!他根本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卡埃爾迪夫用力抓住他的手腕,他的質問令晏子殊更加困惑和不適,頭腦深處尖銳鳴叫!
「哈哈……再飛高點。」
遠處,似乎傳來蘭德爾的笑聲,他們在放風箏嗎?對了,他曾經答應過蘭德爾,等到春天的時候,帶他去放風箏。
春天?
若他沒記錯,卡埃爾迪夫曾說過,今年的冬天特別冷,也許奧汀到四月還會下雪,那麼,現在的陽光是……
夢?
不對。
更像是……幻境。
意識到的剎那,晏子殊猛然清醒了!不,應該說他在數分鐘前就已經醒來,只是由於TS2的作用,大腦產生了嚴重的幻覺。
清醒的瞬間,籠罩全身的劇痛如山洪般襲來,令晏子殊面色慘白,幾乎再度暈厥,但他硬是忍了下來,抬起浸滿冷汗的額頭,怒瞪著帕西諾。
「你……好卑鄙!」
除了這個詞,晏子殊想不到別的詞語,帕西諾竟然想趁他意識不清的時刻侵犯他。
「那又怎樣?」帕西諾看見晏子殊那充滿嫌惡的眼神,心中的熱情像是瞬間被冰水澆滅,極冷地看著晏子殊,「反正,就算我不卑鄙,也得不到你。」
「滾開!無恥!」晏子殊憤怒地甩開帕西諾的手,他不想和帕西諾待在一張床上,掙扎著想要下床。
可是,帕西諾從後方拽住他的肩膀,猛地把他壓回床上,並且牢牢地按住他的手腕。
由於受傷的緣故,晏子殊一時掙脫不了,帕西諾緊壓在他身上,湊近了說:「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我都要你成為我的人!不過,我勸你不要反抗,我是第一次和男人莋愛,你要是掙扎得太激烈,我就沒耐心幫你潤滑了呢。」
「混蛋!可惡……放手!你這個……瘋子!變態!嗚!」
晏子殊奮力扭動頭部,躲避著帕西諾落下的親吻,偌大的床鋪由於兩人激烈的糾纏爭鬥,變得凌亂不堪。
雖然帕西諾在姿勢和力量上處於上風,可晏子殊更懂得怎樣打架。利用帕西諾疏忽的瞬間,晏子殊狠狠用頭撞向他的下顎,這一撞令帕西諾眼冒金星,嘴唇都被牙齒磕出了血,手臂的力量也立刻鬆了。
晏子殊毫不遲疑,即刻從他的禁錮中掙脫出來,右手肘猛地撞開帕西諾,衝下床,可是雙腳一踩到地板,人就軟了下去,「砰」地倒在地上。
「嗚……」晏子殊太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經歷了兩個多小時的嚴刑拷問,再加上剛才那猛烈一擊,他頭暈得厲害,腳下就像踩空了似的。
「子殊!」
帕西諾不顧自己流血的嘴唇,急忙下床想察看晏子殊的情況,他的靠近嚇了晏子殊一跳,本能地抓起床頭櫃上的醫用托盤,砸向帕西諾的臉。
「哐!」
帕西諾完全沒料到晏子殊還有餘力反擊,他抬手擋住托盤,但是飛散的注射器、以及玻璃藥瓶還是砸傷他的額頭,淌下血來。
抓住帕西諾捂住額頭上傷口的機會,晏子殊咬牙爬起來,腳步踉蹌地跑向門口。
「子殊!站住!你要去哪裡?!」
帕西諾怒喊。艙門外有保鏢守衛著,再說,即便晏子殊能打倒保鏢跑出去,他又能去哪裡?
他們可是航行在大西洋上。
對於帕西諾的喊叫,晏子殊充耳不聞,使勁拉開艙門衝出去,卻一頭栽進一個男人的胸膛。德瑞克一臉震驚地抱住他,隨即抬頭,看向裝飾奢華的艙室,帕西諾跌坐在凌亂的大床邊,滿臉氣急敗壞。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似乎一目瞭然。
「快攔住他!德瑞克。」帕西諾大聲喊道,左手撐著地板,想站起來。
晏子殊就像一個身患重病的人,臉色像紙一樣白,劇烈地喘著氣,無法站穩。可他靠著強大的意志力,硬是撞開德瑞克,並在德瑞克後退的瞬間,從他西裝衣襟下奪過沙漠之鷹,跌跌撞撞地奔向遠處一扇通往甲板的艙門。
德瑞克本可以攔下晏子殊,因為以晏子殊現在這種虛弱的狀態,就算拿著槍,也不是他的對手,但他還是站在原地沒動,看著晏子殊的背影消失在呼嘯著海風的艙門口。
「混帳!你在發什麼呆?!」帕西諾怒喝道,難以置信德瑞克竟然毫無反應地看著晏子殊離開。
「他有槍。」實在找不到別的理由,德瑞克垂下頭,只能這麼解釋。
「滾開!蠢貨!」帕西諾惱火地撞開他,一邊下令,「叫船長把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