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已經兩天沒休息了,而且……也不吃東西,大家都很擔心您,請您無論如何離開一下書房,休息一下吧!」
一口氣把話說完,吉安低著頭站在原地,大氣也不敢喘,全身繃得就像一塊岩石!
卡埃爾迪夫冷淡地注視著他,派遣無知的年輕男僕進來說話,可見門外那些人是急成了什麼樣,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理會他們,他還未到極限。
「子殊……」
比起內心所遭受的煎熬,身體上的疲累根本不值一提。
他不進食,是因為他對食物毫無興趣;他不睡覺,是因為他即便閉上眼睛,也無法入眠。
他太想念晏子殊了,害怕由於自己一時的疏忽,就永遠地失去晏子殊。他在與時間賽跑,與自己的極限比拼,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救回晏子殊。
不管是誰,都別想阻攔他。
見公爵沒有回應,吉安好奇地抬頭,看見的是一張極致美麗,就連維納斯也會嫉妒的絕色臉龐!
吉安的心跳轟然加速,淺褐色的眼瞳不禁瞪大,儘管頭腦裡很清楚這樣盯視著公爵是非常失禮的行為,可他沒辦法移開視線——卡埃爾迪夫公爵的美貌,那華麗到炫目的金髮,以及像水晶一樣唯美神秘的紫羅蘭色眼眸,深深地震撼到了他。
由於卡埃爾迪夫公爵的存在感太過強烈,以致周遭宛若凡爾賽宮的奢華佈置都成了陪襯,吉安呆呆地站在那裡,半天沒回過神。
「出去。」卡埃爾迪夫冷若冰霜地說,再度垂下眼簾,處理他剛剛收到的,一封來自俄羅斯聯邦國家安全域性的加密郵件。
吉安渾渾噩噩地點頭,轉身想走,又被叫住,「等下。」
卡埃爾迪夫修長的手指在熒幕上輕盈而快速地移動,解密著郵件,頭也不抬地說:「把僕役長叫來。」
「是!殿下!」能被公爵吩咐做事,吉安非常高興,就像一個被誇獎了的孩子,很快走出去了。
僕役長就站在書房外的金色拱頂走廊裡,背後站著十數個實習管家和男傭,名叫巴斯蒂昂·埃弗拉,出生在法國,成長在奧地利,今年五十四歲,管理著奧汀城堡四百多名僕人。
他的上級是梅西利爾,但因為梅西利爾不在,代理管家德瑞克·伍德又下落不明,所以他目前是城堡裡地位最高的侍從。
被卡埃爾迪夫傳喚後,巴斯蒂昂·埃弗拉並沒有立刻進入書房,而是攔下吉安,輕聲詢問道:「公爵他有說什麼嗎?」
「沒說什麼,他只是讓我來找您。」吉安回答道,淺褐色的眼眸還熠熠閃爍著亢奮的光芒,能被派遣到奧汀城堡工作真是太棒了!以後,即便只能從遠處望一眼公爵大人,他都會感覺非常幸福。
「你做得很好,下去吧。」巴斯蒂昂說,他可沒有吉安那麼樂觀,每次與卡埃爾迪夫公爵對視,都會讓他緊張,有種肺部被緊緊壓住,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但這種緊張又不僅是「伴君如伴虎」的害怕,其中還有深深的敬畏。在公爵面前,他從來都無法撒謊,就如同虔誠的教徒,無法在十字架前說謊一樣。
規規矩矩地敲門,進入書房後,巴斯蒂昂欠身道:「殿下,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是誰准許他進來打擾我的?」卡埃爾迪夫收起閱讀完畢的電子郵件,淺紫色的眼眸冷冷地瞥向巴斯蒂昂。
「這個……是、是我……」巴斯蒂昂沒辦法把話說完整,在卡埃爾迪夫的注視下,他的喉嚨彷彿突然失去了聲音,嘴唇微微哆嗦。
「我不想再看到他,也不想再看到你。」卡埃爾迪夫直截了當地說,他的聲音低沉冷靜,卻充滿著讓人完全無法辯解的威嚴。
「……是,殿下,我深感抱歉。」巴斯蒂昂鞠躬,退出書房。他腳步蹣跚,面頰失去血色的模樣,讓走廊兩側站立的保鏢都心生同情。
即便巴斯蒂昂是出於擔心,才指派吉安·賴斯進書房勸說,但無論如何,公爵的命令是不許違逆的,更何況吉安·賴斯作為實習男僕,根本無權出現在書房。
若梅西利爾在,就不會出現讓實習男傭闖入公爵書房的低階錯誤。由於沒有勇氣親自踏入書房,巴斯蒂昂才使喚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新人,被公爵趕出奧汀也是理所當然的。
巴斯蒂昂離開後,卡埃爾迪夫便將這件事拋諸腦後,凝神思索著剛才收到的郵件。根據郵件內容,FSS潛伏在北高加索山區長達十五年的高階特工,懷疑一個長期活躍的,名叫「聖戰兵旅」的非法武裝組織,其背後充足資金和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