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亞歷山大航運公司有什麼關係嗎?如果卡埃爾迪夫沒記錯,聖地牙哥號模型只製作了十艘,被贈予摩洛哥王室的主要成員以及其他幾位對非洲航運事業做出傑出貢獻的人,難道帕西諾是其中之一?
另外,2000年初,亞歷山大航運公司因擴張過快,週轉不靈而宣告破產,之後被摩洛哥王室的薩利赫親王收購。如今,它依然是非洲擁有最多遠洋貨輪的航運公司。
假若帕西諾不是躲藏在歐洲大陸,而是躲藏在大西洋上呢?行駛中的貨輪猶如滄海一粟,即便被間諜衛星拍攝到照片,也不會被特別關注。
而且只要花上足夠的金錢買通海關,或者製造假檔案,它就可以靠港,秘密地裝載或卸下人員和「貨物」。
卡埃爾迪夫家族一些隱秘的軍火交易,就是在遠洋油輪上進行,為什麼自己沒有一早想到這點?卡埃爾迪夫眉頭緊蹙,立刻坐回扶手椅裡,雙手在虛擬鍵盤上飛速移動,用了一分零十秒,黑入了摩洛哥亞歷山大航運公司的資料庫。
雖然這種調查,交給家族的特工去做就行,可卡埃爾迪夫心中有強烈的預感,他離晏子殊已經越來越近了,他早已厭煩了只是等待訊息。
卡埃爾迪夫進入航運管理部的加密資料庫,檢視亞力山大旗下所有船舶的航行、排程、靠港記錄。亞歷山大航運公司擁有一百五十艘集裝箱船、七十艘油輪,其他還有散貨船、供應船、鑽井船等等。航線分北歐——地中海,北非——南非,還覆蓋遠東和美洲。
即便晏子殊就在這其中某一艘船上,要找到他也很不容易,因為船舶總是在航行,卡埃爾迪夫家族就算出動再多的特種兵,也不可能同時圍困、搜尋這全部的船隻。
卡埃爾迪夫的眼前,彷彿浮現出帕西諾得意洋洋的模樣,這一次,為了與他爭奪晏子殊,帕西諾顯然是做足了準備。
無論是擁有高度自治權的德雷堡修道院,還是航行在汪洋上的巨輪,都是帕西諾謀劃已久,利用他的財力和人脈,精心選擇的地點。
——帕西諾對晏子殊如此執著,恐怕不僅僅是想要贏過自己。
想到這裡,深深的焦慮再次籠罩住了卡埃爾迪夫,以他對帕西諾的瞭解,帕西諾是那種如果得不到想要得到的人或者東西,就乾脆把它毀掉的人,而晏子殊——是根本不可能對帕西諾屈服的。
也就是說,晏子殊現在的處境,比他預想的更加險惡。
「……!」
濃烈的血腥味在唇齒間瀰漫開來,卡埃爾迪夫才發現自己把嘴唇咬破了,但他感覺不到疼痛,以最快的速度聯絡摩洛哥,要求與薩利赫親王會面。
薩利赫親王年輕而富有,人脈極廣,可由於他某些齷齪的喜好,卡埃爾迪夫很討厭他。
該說帕西諾真會挑選合作物件嗎?見自己的訊息才傳送出去一分鐘,就收到了薩利赫親王熱情洋溢的回覆,卡埃爾迪夫的面色就難看得緊。
——而他的麻煩還不止於此。
「殿下。」
此次來敲門的人是卡埃爾迪夫的貼身保鏢託尼·諾曼,他冒死來打擾卡埃爾迪夫,是因為出現在城堡會客廳裡的那個穿紅袍的男人,是他無法輕慢的。
「梵蒂岡的特使來了。」諾曼鞠躬後,一臉緊張地說,「他想見您。」
突降德雷堡修道院的爆炸和大火,死傷十數修道士,果然激怒了梵蒂岡,來者應該是某一位樞機主教。
在前天,卡埃爾迪夫已經透過加密的視訊電話,向新任教皇羅西·莫里蒂解釋了此次事件,但顯然,羅馬教廷更想要面對面的交談。
卡埃爾迪夫知道,若不理踩主教的會面要求,對方的誤會會更深,可他現在很忙,要去一趟摩洛哥,然後半夜還要趕去北高加索——那個戰火紛飛,極度危險的地帶。
他沒有一分鐘可以浪費,而梵蒂岡的那些老人,相當的會拖延時間。
「告訴他,我不在。若他願意,可以留在這裡等我。」卡埃爾迪夫公式化地說,「好好招呼他,讓他把奧汀當成自己的家那樣愜意。」
「是,殿下。」
雖然晾著梵蒂岡怨氣滿腹的特使不理可不是什麼好主意,諾曼也無法說什麼,他點頭,退出去了。
卡埃爾迪夫伸手按下桌面上的內線電話,交代家族的直升機飛行員,把飛機停到城堡後花園的草坪上。
也許主教會聽到直升機螺旋槳的巨大噪音,心生疑竇,但他管不了這些。
再大的危機,都沒有晏子殊重要。
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