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聵卻癟著嘴撒嬌道。
“答應你什麼?”彌子瑕茫然。
“子瑕,你剛剛根本沒有認真聽我說話!”蒯聵有些生氣的頓了頓,“我說我可以答應你請辭教書一事,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就是允許我隨時到你府中來。”
“太子,你出來一個半時辰,宮中恐怕已經找你找瘋了,你以後還要來微臣家中?!”彌子瑕簡直覺得蒯聵是在故意害他。
“可是……可是……”蒯聵支吾著,眼中升起了一絲薄霧和情意,“我想見你,怎麼辦?你又不願意做我老師,我只能出來找你……”
彌子瑕蹙眉望著他,然後無可奈何的在那人倔強的眼神中妥協:“太子,我可以做你老師,但是你以後不可以再說‘要我’一事。”
“為什麼啊?”蒯聵立刻大叫,在觸到彌子瑕又變的臉色時,趕忙改口,低聲下氣,毫無太子之威的道了一聲:“好吧。”
又過了數日,彌子瑕額頭上的傷已大好,而嚷嚷著要攻打衛國的魯軍在回國後竟一點動靜都沒有。
彌子瑕進宮,卻在又遇到那日情景時,雙眼眯起,臉色陰沉,他問了殿外的宦官:“大王這樣有多久了?”
“好多天了,天天玩的很晚,到了早朝時無精打采,大人勸勸大王吧。”
“大王。”彌子瑕走近了那人,看著他周圍裸|露的男子,和撲面的脂粉氣味,皺著眉頭。
“子瑕?”姬元抬起了頭,看著彌子瑕俊美的面孔,有些痴迷的彎起了雙眼。
“子瑕,來坐,來坐。”他趕忙站了起來,然後將彌子瑕拉到身旁,而原本的男子已經被擠了下去。
一杯清酒倒進了酒杯中,姬元有些醉的搖晃著酒杯,遞給了彌子瑕,在座的除了公子朝皆是驚訝,平時哪有大王親自為他們斟酒的份,他們遞的大王都不怎麼喝。
彌子瑕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放到了桌上,姬元看著他的舉動,立刻笑開了:“子瑕,你好多天沒來寡人宮中,寡人還以為你生寡人的氣呢,寡人不是有意傷你的,而且你犯了那麼大的罪,寡人都不忍懲治你,你卻和寡人較勁。”
“大王,不是您讓臣回家反省幾天嗎?”彌子瑕皺著眉頭道。
姬元卻似喝醉了,自顧的搖頭晃腦的道:“所以,寡人去問了祝鮀(衛國大夫),可是他卻說子瑕你不敢生寡人的氣,寡人問他為什麼?他告訴寡人子瑕你是一條狗,我開始還不信,子瑕明明是一個人,怎會是一條狗呢?可是他說只有狗是看主人臉色行事的,主人打了他,他會害怕,然後就會躲起來,可是當他想要吃東西,他就又會回到主人身邊,完全不記得主人曾經的毆打。”
彌子瑕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握著酒杯的手在微微顫抖。
而姬元卻高興之至,彷彿真的不知道自己所說的話有多傷人,他眨著醉意迷濛的眼睛極其無辜的繼續著:“所以子瑕你是一條狗,你要仰仗寡人,你不敢怨恨寡人。”
周圍傳來那些男子低低的嘲笑聲,彌子瑕倏地站了起來,面色陰沉的向宮門走去,卻在內殿門口停住,聲音陰冷隱忍:“大王,你是一個君王,你管理的是衛國千千萬萬的百姓,而不是千千萬萬的狗!”
公子朝望著彌子瑕離去的背影,微微一聲喟嘆而出,人怎麼可以和狗相提並論呢?可是在姬元心中,彌子瑕一直都是“一條狗”吧,一條寵物狗,可是寵他,卻不會對他有感情,從始至終,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對彌子瑕有感情,對吧?
至少,歷史書上是這麼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奇值
東宮
“子瑕,這句話什麼意思?”蒯聵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指著書中的一行字問道。
彌子瑕的目光卻不是在書上,神色恍惚的蹙著眉彷彿有煩心之事。
長久都不到回應,蒯聵抬頭又道了一聲:“子瑕?”
“呃?太子你剛才說什麼?”彌子瑕回神。
“子瑕,你最近怎麼了,一直都魂不守舍的。”蒯聵有些擔心的道。
“沒有什麼。”彌子瑕低頭,然後認真的看著書上的文字,一個個熟知的字在他眼前掃過,他卻不知道什麼意思。
“子瑕,我們出去透透氣吧。”
“嗯。”
綠水湖邊,蒯聵倚在涼亭中,痴痴的望著那站在亭邊的男子,衣袂翻轉,髮絲飛舞,一身紅衣,格外顯眼與妖媚,他面容卻有些嚴肅,微仰著頭,不知道在看著什麼。
“子瑕,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