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國會和我們國家開戰嗎?”蒯聵突然想要聽他的聲音。
彌子瑕轉過了身:“魯軍回國已久,卻遲遲沒有動靜,想來也是在思考這件事。”
“哦。”蒯聵應道,然後又是長久的沉默,空中只有幾隻鳥兒的鳴叫聲,他想要找些話題,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傻傻的看著他的背影。
“太子,你喜歡一個人,還會喜歡另一個人嗎?會喜歡很多人嗎?”彌子瑕有些低沉的聲音傳來。
“啊?”蒯聵原以為他會一直這樣安靜下去,沒有料到他會主動和自己說話,立刻怔在原地,然後有笑不合攏嘴的道:“子瑕,我只知道我喜歡你,別人我都不喜歡。”
彌子瑕身子顫了下,第一次聽那人的告白低低笑了起來,蒯聵立刻心中升起無與倫比的喜悅,彷彿告白被接受般。
只是那人的正面,為何會是一臉哀慼和苦澀?剛才的笑聲在對比這張臉,簡直就像一種諷刺和苦笑。
“子瑕,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一心一意嗎?”蒯聵從身後輕輕抱住了彌子瑕的腰,小心的感受他的反應,在他沒有拒絕之態後,蒯聵才將自己的頭靠在他肩上,吐出的氣微微噴到彌子瑕的側臉,“子瑕,我對你是一心一意的,除了你,我從來沒有對別人像你那般在乎,會想你有沒有生我的氣,會擔心你勞累,會在乎你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舉動,也會想要和你……親熱,可是又怕你拒絕,又是期待又是忐忑的。”
蒯聵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彌子瑕的皺著的眉頭微微低下,看著腰間那從小養尊處優如女子般的纖細的手。
“太子……”彌子瑕拉開了蒯聵的手,轉過了身,可是面對那雙稚嫩又滿是情意的眼,如往常般拒絕的話突地有些說不出口。
低嘆從他口中溢位,西邊的太陽霞光鋪滿天邊,照在亭中兩個俊朗少年的面上,頗有一絲曖昧之感。
翌日,彌子瑕站在早朝的殿中,望著遲遲而來的、不停的打著瞌睡的姬元,袖中的手不自覺的握了緊了些,腦中又閃過那日他與眾多男子嬉笑玩樂的場景。
“沒有事,就退朝吧。”姬元懶懶的道。
“大王,魯軍回國已久,不知道大王有何計策?可要派兵加重邊境巡視?”大夫祝鮀道。
“那就在徵些兵,調到邊境。”姬元隨意的道。
“大王,不知魯國現在是何意?我國是否要派使節出使魯國,儘量化解矛盾?”另一人臣子道。
“那就派使節出使。”
“大王,魯是為晉伐鄭,我國是否要只會晉國一聲,表示衛國無叛盟約的行為。”
“那就找人去晉國。”姬元聲音有些不耐煩。
“大王……”
“好了!魯國還沒有出兵,我國就慌成這樣?!這要讓鄰國看到,還以為我國沒有抵抗魯國的實力!!”姬元擰著眉頭道。
“可是大王,防患於未然啊!”祝鮀道。
“等魯國發兵,再來告知寡人!”姬元站了起來,然後邁著寬大的步子走出了宮殿。
“大王,最近這是怎麼了?”一個不知情的小臣問道。
“唉,都說女人是紅顏禍水,我衛國卻是正好相反,藍顏禍水啊,這男子惑起來,可是比女子還厲害呢!”祝鮀嘆道,目光不經意的瞟向了彌子瑕,彌子瑕猛地敏感的眯起了雙眼,想起了祝鮀對大王說的狗喻一事。
“誒,彌將軍,怎麼面色這麼難看,是不是最近沒有睡好,可是為魯國的事憂心?”祝鮀叫住了向宮殿外走的彌子瑕,“也是,魯衛之間的戰爭可是彌將軍一手導致的,這要換成我,我也睡不好,不但睡不好,還要負荊請罪,便是大王寵愛你,赦免了你的罪,你真的能安心?!”
彌子瑕面色陰沉,緊抿著唇沒有說話,甩袖就要離去,不與那人一般見識。
公子朝卻笑嘻嘻的走了過來,甚是親密的摟了一下彌子瑕僵硬的肩,道:“祝大夫可是佞臣,不是最擅長花言巧語嗎?現在怎麼變成了口蜜腹劍?這可不好,這若是讓大王聽到,還以為你從前的諂媚好話都是諷刺呢!”
“公子朝!你自己穢亂後宮,還有空管別人?!”祝鮀怒的吹須挑眉。
“祝大夫一把年紀了,還不是‘老當益壯’,最喜歡管別人的事,挑撥是非?!”公子朝挑眉,唇角微微勾出一個弧度。
“老臣這是為大王著想,為衛國著想!”祝鮀怒著道,“老臣不像你們一般,只會以色侍君,迷惑君王!”
“呵,祝大夫說話真是虛偽,嫉妒我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