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秀靜記得眼前的人,早上她們還見過面,抬頭看看將將日落西陲的天,晚上他們就又見面了。
“很巧!”話是沈岸主動說的,項秀靜遲疑了一瞬,沒回答,轉身面向湄公河的河上,繼續看河岸上的水。
“人家沒理你,沈大少也有碰釘子的時候,不知道算不算是奇聞了。”白雪峰說話轉身走了。
沈岸看了一眼轉身離開的人,走了兩步站在項秀靜的身邊,以同樣的姿態站在那裡,問了項秀靜一句奇怪的話。
“歷總裁難道沒說過,這次歷氏的合作伙伴是什麼人?”
沈岸話落項秀靜轉面看向沈岸,意外的皺了皺眉,一抹吃驚以極快的速度閃過眼底。
對方是……
022白跑一趟
是什麼人項秀靜心裡早已一目瞭然,只不過她對沈岸這個人不是很瞭解,知道也只是一點點。
偶然的相遇並不說明什麼,冒然的也不純粹。
轉過臉項秀靜看著湄公河上的水,天色漸暗,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緩解她心口上的燥熱。
項秀靜這個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她怕冷更怕熱,冬天手腳冰的駭人,夏天體內炙火旺盛。
每年到了夏季,項秀靜都會莫名的心情煩躁,體內如火在燒。
看過不少的醫院,走訪過不少名醫,可結果還是沒什麼解決的辦法。
人常說心靜自然涼,她有時候真的想,或許真的是她心不靜,所以才會每到了逢夏之時,她就燥熱難耐。
若不是此,一年前也就不會差點和歷孟南擦出那點苟且之事。
好在當晚他們都喝醉了,沒發生什麼太嚴重的事情。
“聽說歷總裁離婚已經一年多了,不知道是傳聞還是實情?”沈岸看著湄公河上的河水,十分安靜的問了一句。
項秀靜垂眸想了想:“確實有這件事,沈總很介意麼?”
沈岸淡笑:“不是介意,是意外。”
“從何而來呢?”她不介意別人打聽她的什麼情況,更不會計較別人對她的看法,她做事,向來只求心安理得,求結果。
“名門之後,將門之虎,昔日泰山北斗,今日後起之秀,一段錦繡良緣。”
項秀靜低頭尋思著,一臉的靜默無波。
外界把她說成是名門之後,把歷孟南說成是將門之虎,這件事她早有耳聞,只不過親耳聽到有人在她耳畔說起,竟也有些既陌生又好笑。
話雖說的沒錯,可事實上卻從沒有人覺得他們是一段錦繡良緣。
昔日的泰山北斗也罷,今日的後起之秀也好,無不是嘲諷,好壞又憑誰去說?
悠悠湄河水,寥寥寂靜心,但見風景好,誰憐韶華錯。
“商場聯姻,原本就是權宜之計,沈總這個道理不會不明白。”項秀靜也不做解釋,轉身沿著湄公河走。
身後沈岸微微愣了一下,目光交匯處映著項秀靜的芊芊素影,幾步跟了上去。
“聽說項小姐的棋藝精湛,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一睹風采。”沈岸似是不經意的提起,項秀靜頓了一下,目光淡淡的落在沈岸英俊不凡的臉上。
沈岸的這張臉,比起歷孟南長臉,有過之而無不及。
認識沈岸之前,歷孟南那張臉在項秀靜的眼裡,算得上是舉世無雙,絕色天成的了,但對著沈岸,倒也不覺為奇了。
只不過對美色項秀靜素來沒什麼太多的感觸,也只是持著一種平常的態度而已。
但沈岸會提起她的棋藝,想必來之前是調查過了,她要是不答應,反倒顯得她不會做人了。
生意要談,首先就要學會做人,人學會怎麼做了,才能做生意。
“沈總要真的有興趣,我可以陪沈總切磋切磋。”
“當然有興趣,榮幸之至。”
聽到沈岸說項秀靜意外的愣了一瞬,這話好像是等待了多年似的,要她一時間有些奇怪。
今天之前,項秀靜肯定沒見過沈岸,但沈岸卻知道她那麼多的事,連她棋藝精湛沈岸都知道。
要她不奇怪,她真做不到。
曼谷雖好,想找副圍棋卻不太容易,項秀靜卻沒想到,沈岸拿出來的卻是一副上好的和田玉圍棋。
乍見項秀靜被那副顏色均勻,光澤瑩潤的圍棋吸引住了。
不是說沒見過瑪瑙翡翠,只是見得太多,看淡了許多,但眼前的這副棋卻是精益求精的好東西。
和田玉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