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畢狐,眼眸之中,冷若冰霜。
“哦,幽魁兄,怎麼還呆在這兒吹風啊?是不是又腿腳不方便了?唉,你剛才早說嘛,不然我還能叫兩個得力的手下,抬著你回去。第一時間更新 ;”畢狐心底一陣冷笑,有些諷刺地開了口。
“不勞狐兄掛心,幽某的腿腳好的很那。只是最近許久沒有開葷,正琢磨著,去哪兒找點新鮮的肉來打打牙祭哩。”幽魁說著,把畢狐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似乎在琢磨哪個部位更好吃些。
“哈哈,幽魁兄想開葷,那也別在山寨裡開啊。你看,現在鬧得人心惶惶,大家多不愉快?”畢狐之言,顯得有些含沙射影,雖然並未明說是你殺了左三,卻已表露的再清晰不過。
“姓畢的,有些話,可不能亂說,若真出了什麼事,你我可擔當不起!”幽魁一時啞口無言,立刻怒聲大罵,自恨口才不如人。
“哈哈,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到是幽兄,以後可得悠著點,別哪天吃肉時,把自己也給吃了。哈哈哈哈……”畢狐仰天長嘯,搖著手裡的羽扇,揮袖揚長而去。
幽魁斜眼盯著畢狐遠去的背影,心裡邊殺機大盛,低聲說道:“總有一天,你身上的狐狸肉,會成為我腹中之物。”
左三的屍體,還靜靜躺在大堂中央,他慘白的臉上,始終帶著喜悅的笑容,彷彿在感慨,今日發生的一切真是有趣。
莊柘與龐青,臉色凝重地站在屍體前,再次仔細地檢查了一遍,依舊一無所獲。屍體上的衣服已被剝盡,找不出一絲可見的新傷。
若說左三是直接被人攝走了魂魄,那的確可以保證屍身不毀。但是攝魂術大多陰狠歹毒,被施術之人無一不是幾欲瘋狂,痛苦至極,怎麼會露出這種歡快的表情來?
“莊柘,你怎麼看?”龐青苦尋無果,最終還是直起身,轉頭問莊柘。
“從左三的死狀來看,不像是受到了物理攻擊而死,但也不像是攝魂類的術法。那麼很有可能,置他於死地的,是一種你我都不知道的毒藥,或者是極為高明的幻術。”莊柘皺起眉頭,沉聲說道。
龐青沉吟良久,抬頭又問:“那你覺得,誰最有殺人的嫌疑?”
“幽魁、畢狐,這兩人的嫌疑最大,也有那個實力殺掉左三。當然也不排除其他人,畢竟殺人的手段千變萬化,未必需要很高的修為。”
龐青聽罷,略一點頭,隨即又說道:“無論怎樣,那個人都必須要死。儘快把他找到,不惜一切代價。雖然今天死的人是左三,但指不定哪天,就輪到你和我!”
莊柘心頭一凜,握了握肩頭的大弓,欠身應道:“大哥放心,不管怎樣,左三決不會死的不明不白。我這把強弓,也不是吃素的。”
“很好,你也退下吧。將左三的屍體帶下去火化,要厚葬!”
“是!”莊柘夾起左三的屍體,一步步走出大堂,去準備一些埋葬事宜。
大堂之中,空曠無聲,只剩龐青一人,獨自站在昏暗的柱子後,思考著這幾天發生過的每一個細節。
“不論你是誰,我一定會把你找出來。”
低沉陰森的語調,久久地在堂柱間迴繞,如陰魂般,盤旋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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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血海無涯
第四十一章:血海無涯
第一次殺人的感覺,不是很好。
但徐鹿並沒有像很多人那樣,首次殺人,就顯得意亂心慌,夜不成寐。他還是覺得心裡頭挺痛快的,因為那些人,沒有一個不是該死的,沒有一個不是罪人!
夜深人靜,徐鹿從柴垛上坐起身,轉頭四下看了看,接著神識一動,整個人就進入了朱魄玉的血色空間內。隨著徐鹿身影的消失,朱魄玉也化作了一粒塵埃,悠悠地飄蕩在柴房中,尋不著任何蹤跡。
徐鹿駐足而立,迎面撲來的海風,帶著深濃的腥味,就連風色,也是一片血紅。濤聲不息,一陣陣拍打著中央的高臺,撲到徐鹿的腳下。每一朵浪花,透露著誘惑嫵媚的詩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層層疊疊的海濤,前推後湧地形成一個個巨浪,每個巨浪在躍起到它的最高度的一瞬間,便凌空開放一簇血紅的浪花。
血色的天空,血色的海,血色的瞳孔,血色的氣息。
徐鹿身處於此,竟感覺到了游魚入水般的自由。是的,在這兒,沒有嘲弄,沒有喧囂,也沒有紛爭。血海像一位性格剛強的母親,散發著急躁卻不失溫馨的氣息。濤聲如歌,在海面上空迴繞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