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真正殺掉左三的兇手,早已經被龐青一腳踢出了大堂。任憑龐青擠破頭也猜不透,如此不留痕跡的殺人手段,會是出自一名十五歲的木訥少年之手。
大堂裡,沉悶的壓抑感久久不散,幾乎每個人心頭,都如結了一塊淤青。
“你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龐青的目光掃過每一張臉,似乎要把所有人心底的秘密都看穿。
“嘿嘿,要真說其知道些什麼嘛,”身形畸變的幽魁,咧一咧嘴,露出一口尖牙,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記得某人曾與左三哥發生過口角,還說什麼貪得無厭,必遭報應來著。你說對不對啊,畢狐兄?”
堂上眾匪的目光,一下子全看向了畢狐。龐青也微微抬起了一隻手,冷聲問道:“真有此事嗎?”彷彿只要有人說一個“是”字,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出手殺人。
卻見畢狐雙眼一轉,同樣慢悠悠地說道:“哦?竟然有人如此大膽,連必遭報應這類的話都說得出口?看來此人確實該死。若是畢某知道了是誰,必定第一個就殺了他。”
幽魁搖了搖頭,彷彿是在嘆氣般說道:“看來此人似乎不是畢狐兄了,莫非這話是莊柘兄說的?”
眼見幽魁的話語中藏針帶刺,莊柘頓時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椅子,起身罵道:“幽老鬼,你可別含血噴人!我和左三一起跟隨龐大哥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兒鬼混呢!!”
“唉唉,莊柘兄別激動嘛,我也知道莊兄胸懷坦蕩,為人磊落,與左三哥的關係更是非同一般,決不可能做出這種逆叛之舉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過某些人就不一樣了,一向老奸巨猾、城府極深,說不定會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幽魁連連向莊柘擺手,示意他不要激動,接著又斜眼看了畢狐一眼。
面對幽魁的冷言冷語,畢狐卻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從懷裡掏出一把羽扇,輕輕揮著,“哦,這可就奇怪了,誰都不是兇手,那究竟左三哥是怎麼死的呢?莫非,是那條被龐大哥一腳踢飛出去的條狗給咬的?”
“哈哈,這可真是奇怪了,像左三哥這樣的高手,竟會被一條自家養的狗所傷。依我看,應該是外來的狐狸在作祟吧?”幽魁的嘴角,浮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狐狸可是很少咬人的,不像某些吃人的惡鬼。據我所知,幽兄的修為停留在練氣中期,已經很多年了吧。看你的氣息,似乎正急需靈丹妙藥衝擊瓶頸。好在我碰巧知道,左三哥手裡有一顆三品的正陽丹哩。當然,我想幽兄,肯定也是知道這個的,哈哈哈……”畢狐看似隨意的打個哈哈,用羽扇掩住口鼻。
“聽畢狐兄的意思,莫非是幽某見丹起意,所以設計殺人了?”幽魁轉頭看著畢狐,眼眸裡閃起一絲兇光。
“啊,我可沒這麼說。丟丹事小,殺自家兄弟的罪名可就大了,幽兄可別把這種事情,一股腦兒攬到自己身上呀。”畢狐連連搖手,表示事不關己。
聽到兩人唇槍舌劍,往來交鋒,龐青的臉色已經有些發黑,忍不住又拍碎了張桌子。他起身怒聲喝道:“都給我閉嘴!莊柘,你來搜一下左三的儲物袋,看看那枚正陽丹還在不在。”
莊柘應聲上前,在左三的屍體上一陣翻動,找出儲物袋檢視。隨後他起身又對龐青搖了搖頭,說道:“沒了,裡面只剩一些雜七雜八的廢舊衣物,可用來修行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堂上的眾匪修,一下又全把目光看向了幽魁。
“哼,龐大哥莫非真的懷疑,是我下手殺的人?”幽魁心中一驚,知道這頂帽子一旦被扣在了頭上,恐怕就不是摘不摘得下來那麼簡單了。
眼看眾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一向不曾慌亂的幽魁也有點急了,“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搜一下我的儲物袋,看看裡面有哪一樣東西,是屬於左三哥的!”
“嘿嘿,天底下哪會有人,蠢到把髒物隨身攜帶的?搜與不搜,又能有什麼區別。”畢狐一招得手,更是步步緊逼,不冷不熱的嘲諷起來。
“姓畢的,你少在這裡煽風點火,是與不是,龐大哥自會決定!”幽魁雙眼幾欲冒火,此時若非身在大堂,恐怕早就撲上去把畢狐給活撕了。
“統統給我閉嘴!你們都先退下吧,究竟是誰殺的人,我很快就能把他找出來。到時候,嘿嘿,我一定會讓他連求死都做不到!”龐青有些不耐煩的喊道。
隨著一陣亂哄哄的腳步聲響,眾匪修各懷心思,陸續散去。
畢狐也邁著慢悠悠的步子,走到了大堂外的廣場上。卻見廣場中央,站了一個矮小肥胖的畸形身影。那個身影緩緩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