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慰。
這懷孕不是好事情嗎?怎麼張氏還哭個不停?
李花兒都不懂,李果兒自然更不明白。
待到李大回家那天,匆匆忙忙地一進院門,就看見李花兒託著下巴,坐在廚房門口生悶氣。
看見風塵僕僕的李大,李花兒這才有了點兒笑意,起身迎出來:“爹回來?有大喜事呢!”
李大的眼睛裡,也充滿了喜悅。
“我剛進村子的時候,就有人和我說了。”李大眼眶也是紅的,喃喃道,“好了,以後的日子,就都好了。”
李花兒卻撇了撇嘴,洩氣道:“可是爹,為什麼娘要哭呢?昨天知道了這事情後,娘就在哭,怎麼都勸不好。”
李大聽說這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沒事兒,你孃的心思,爹明白。”
“為什麼?”李花兒聽說,忙好奇地問。
李大又嘆了一口氣,沒回答只是揉了揉李花兒的額髮。
“爹去看看你娘,她就好了。瞧你這臉色,還是先回去歇著吧。”他說道。
李花兒更好奇了,但不再多問,只是道:“那爹快去安慰一下娘吧,讓她別哭了。”
李大嘿嘿一笑,進了屋子。
李花兒則依舊坐在門口,疑惑地看著屋內。
果然不一會兒,就聽見了張氏的笑聲。
李花兒更好奇了
這夫妻相處,還真是挺有趣的。(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一點餘音
終於放了心的李花兒,當天晚上連睡覺,都更安穩了一些。
終於可以愉快地迎接一下新生活了。
只是所謂此消彼長,李家雖然打算歸於寂靜,迎接新生活;而有些人,則是好一陣子的紛紛亂亂。
都是軍餉案的結果。
平水州山高皇帝遠,自然不清楚京城如何,但自己眼下的變化,卻是能看見的。
蔡家被抄了家,蔡家家主被斬首,餘者流放;
平水州倒了許多官吏,就連太守大人,也被削職為民。
這些訊息,沿著清水河,北上南下地傳播著。
而最讓清河村人想不到的,是陶家也被牽連在了其中。
聽那訊息靈通的柳家說,在審訊蔡家的時候,竟然從蔡家翻出了賬冊,裡面都是與陶家來往、銷贓的證據。
訊息傳來,全村皆驚。
陶家舉家流放,田產財務,一概沒入官中;
而縣中的陶縣丞,則也被下了獄中,秋後問斬。
當真是一夕之間,大廈傾倒。
陶家被抄家的時候,許多人都跑去看了。
陶家的那些主人,都是隻穿著粗衣,就被從院子裡拖出來的。
人們都偷偷地議論著,眼神中,帶著對官兵的畏懼。
作為清河村最大的兩個富戶之一,陶家是有聲望也有地位的。
皇上、太子、公主、丞相這些人在鄉戶人家心中,大抵還不如縣令來得厲害;而在清河縣村民心中,縣令這個人,也未必有陶縣丞厲害。
陶縣丞厲害,就是陶家厲害,而且還會一直厲害下去。
這樣的陶家,在捲入軍餉案後,說被抄家就被抄家了;那麼大的地,說被入官就入官了;那麼惹不得陶縣丞,說被流放就被流放了。
清河村人第一次切實體會到什麼叫做“王法”。
而這些事情,在他們的心中,依舊是“李花兒乾的”。
“可真是本事呢。”村民甲嗑著瓜子兒,同人感嘆。
“這就是報了仇了。”村民乙坐在田埂上,和人議論。
“陶家這也是報應,害得人家破人亡,如今也破家了。”村民丙站在村中的大榕樹下,搖著偌大的蒲扇,最終定論。
這紛紛議論之下,村民們看向李家人的目光,都帶了比看官兵還甚的敬畏。
自然,也有人為著陶家的倒掉而開心。
比如吳大太太。
她的心情,還沒有這麼好過。
“呸!活該,什麼樣的手都敢伸,可不該死了。”吳大太太捏著帕子,眼睛都笑彎了。
談婆子在旁邊奉承著,讓吳大太太心情更愉悅了。
而談婆子也知道,吳大太太可不只是高興陶家完蛋了。
前幾天京中傳來訊息,說是吳大少爺剛進京的時候,在一個什麼茶樓談詩會上,技壓群雄,得了頭彩。
“這談詩會,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