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是進京趕考的老爺、少爺們甚為重視的,說是連皇帝都關注的。”回來的吳家監船如是說,“所以咱們家少爺,就入了個什麼燕歸還是歸燕先生的眼,小的去打聽了才知道,竟然是好大學問的人,是當今丞相家的二老爺呢。”
吳大太太不懂,但吳大老爺太知道燕歸先生是誰,當時就仰天大笑,人都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咱們家要出文曲星了!”吳大老爺喜不自勝。
吳大太太這次聽懂了,也是美得無可無不可的。
而她心中盤算的事情,卻和吳大老爺不太一樣。
她是看過戲文的人,又私下讓談婆子去打聽了燕歸先生的事情,說是燕歸先生如今有一兒一女,女兒今年不足十七歲。
和自家大兒子,正好一對。
吳大太太心中琢磨著,更開心了。
許是自己能做回丞相的親家呢,她美美地想。
……
這村子裡如此熱鬧如常,而李家依舊如常地生活。
陶家被抄家這事兒,不過是讓李家人愣了片刻。
張氏摸著肚子,眼神中有了些不一樣的喜悅神采;李果兒是怕,又有些喜色。
只是她倆到底是溫厚的性子,雖然有仇,但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幸災樂禍,心中盤桓的“活該”二字,不會真說出口罷了。
而李花兒則是有些慨嘆。
陶大少爺那麼一番動作,將偷運軍資的事情扣在了陶二老爺頭上,自以為能除掉陶二老爺,實則卻葬送了一家。
到底誰才是黃雀呢?
那真正的黃雀,出手還真是穩、準、狠。
她突然記起了去年參加馮二囡新婚之禮時,在席上見過的陶家小姐。
她對著自己笑了一下。
笑容柔和、純真、明豔,美得不可方物,比前世自己受冤被流放的時候,歲數還小些。
縱然陶家有錯,可她又有什麼錯呢?。
李花兒心中對陶家人的那點兒感嘆,也就是給了這個陶小姐了。
只是嘆過之後,也就罷了。
王法無情。
而陶家的事情既然已經了了,李花兒也不多想,只是每天寸步不敢離開家中,不是在家裡畫圖、就是守著給張氏說笑話解悶;
李果兒也是寸步不離地守著,不是在家裡唸書、就是纏著張氏做小女兒狀撒嬌;
反而是從來閒不住的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