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對咿呦說:“你好啊。”但是咿呦回答說他不好,但不用在意,於是他們坐了下來,等所有人都坐下後,野兔馬上又站了起來。
“我們都知道為什麼我們要聚到這裡,”他說,“我已經邀請了我的朋友,咿呦——”
“是我,”咿呦說,“真榮幸。”
“我已經邀請他起草一項決義。”說完野兔又坐了下去。“現在開始吧,咿呦,”他說。
“不要催我,”咿呦慢慢地站起來說。“不要急著叫我開始。”說著他從耳朵後面取下了一張摺好的紙,然後慢慢地把那張紙開啟。“沒有人知道這張紙上寫的是什麼,”他繼續說。“這是一個令人驚訝的東西。”他煞有介事地咳嗽了一聲,又說:“你們所有的和其餘的等等,在我開始之前,或者我應該說,在我結束之前,我有一篇詩歌要念給你們聽。迄今為止——迄今為止——這是一個很長的詞,意思是說——嗯,你們很快就會明白它的意思——迄今為止,正如我所說的,這座森林裡噗寫的所有的詩—— 一頭擁有讓人喜愛的性格,和令人驚異的愚鈍頭腦的熊所寫的詩,而我現在要念給你們的詩,是咿呦寫的,或者也可以說,是我寫的,在一個安靜的時刻被念出來。如果有誰能把小豆的鏡片拿開,再把貓頭鷹叫醒,我們就都能好好地欣賞它,我把它叫做——詩。”
這首詩是這樣的:
克里斯朵夫·羅賓走了。
至少我想他是走了。
去了哪裡?
無人知曉。
但他的確走了——
我是說他走了。
(和“知曉”壓韻)
我們在意嗎?
(和“哪裡”壓韻)
我們很在意。
非常在意。
(我還沒找到和第二行的“走了”壓韻的詞,真煩人。)(現在我也找不到和“真煩人”壓韻的詞,真煩人。)
那兩個真煩人正好可以湊在一起壓韻。
煩人。
事實是,這比我想象的
更難安排,
我應該——
(這句真好)
我應該
重新開始,
但是停下來,
會更容易。
克里斯朵夫·羅賓,再見咯,
我
(這句不錯)
我
和你所有的朋友,
送上——
(這句真糟糕,怎麼一直在出錯)
噢,不管怎樣,我們送上
我們的愛
結束。
“如果有誰願意鼓掌的話,”咿呦唸完後說,“現在就可以鼓掌了。”
其他所有人都鼓起掌來。
“謝謝你們,”咿呦說,“真是出乎意料,可喜可賀,但是掌聲是否小了一些。”
“比我寫的詩好多了。”噗充滿敬仰地說,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嗯,”咿呦謙虛地解釋說,“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決義,”野兔說,“就是我們每個人都在這張紙上簽名,然後交給克里斯朵夫·羅賓。”
他們在那張紙上籤上了自己名字:噗、皮傑、苗頭鷹、咿呦、野兔和袋鼠媽媽,以及跳跳虎亂畫的一團墨跡,和小豆蹭上去的一片模糊的“海蘑菇”。
然後他們拿上那張紙,開始朝克里斯朵夫·羅賓的房子走去。“你們大家好啊,”克里斯朵夫·羅賓說,“你好,噗。”
他們都回答說“你好,”但是突然間又覺得有些彆扭,很不開心,因為他們來找克里斯朵夫·羅賓,本來是想說類似“再見”的話。現在他們一點都不想說那句話了。於是他們在克里斯朵夫·羅賓的身邊圍成一圈,等著其他人開口說話,他們還用手指互相戳著對方,說:“你說啊。”最後咿呦被大家戳到了最前面,其他人則全擠在他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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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賓和噗來到了一個充滿魔力的地方(2)
“怎麼了,咿呦?”克里斯朵夫·羅賓問道。咿呦把尾巴從一邊甩到另一邊,好像是為了給自己打氣,最後他開口說:
“克里斯朵夫·羅賓,”他說,“我們來這是想跟你說——是想給你——這個東西被叫做——是由——寫的——但是我們都——因為我們已經聽說,我是說我們都知道——嗯——你知道,就是——我們——你——嗯,儘量簡單點說,就是這個東西。”說完他生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