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法場的軍卒似與此人相識,都不阻攔,還向他點頭致意。
這人走進法場,競直奔楊延昭而來。
王鳳等人在旁邊一瞧,吃了一驚,見此人生得上中等身材,頭戴白緞子扎巾,身穿白緞子箭袖,外罩開氅,上繡竹,菊、蘭、梅四季花卉,腰扎大帶,足登薄底快靴,長得長方臉,劍眉虎目、鼻直口方,其容貌、身形竟與楊延昭一絲不差,儼然是又一個楊延昭到此。不光王鳳等人吃驚,就連柴郡主也驚得呆看了起來,暗想此是何人,因何長得竟與郡馬如此相似。
這人來到廷昭跟前,抱拳一揖說道:“六哥,可還認識小弟嘛?”聽他說話的口音方知是雲南本地之人,但鄉音又不太濃重,好象是常期在外又有了些改變。
延昭注意看時也不免一驚,暗想此人競似我站在面前,端洋了一時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他的名字來……此人卻笑道: “六哥,您是貴人多忘事啊,小弟名叫任炳任堂惠,當年在東京曾與六哥相識啊,你還記得潘豹天齊廟立擂臺嗎?七弟延嗣曾救過我的命哩!”
楊延昭忽而想起,說道:“哎呀!賢弟恕我眼拙,不想你我弟兄竟在法場中相逢。” 這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這位任堂惠是昭通府的人,幼年浪跡江湖,飽嘗人間辛酸,後來立志經商,以販賣牲畜為業,漸成鉅富。別看此人經商,但其愛好廣泛,琴、棋、書、畫,文章武藝,都有研究。那年到中原北部邊關去販馬,路經東京汴梁之時,適逢潘仁美之子潘豹在天齊廟立擂,以武奪魁。任堂惠年輕好勝,自覺武藝不俗,於是就登臺比武,與潘豹一交手,被潘豹**在臺扳之上,潘豹生性毒狠,擂臺上敗其手下者,必治於死地而後快。他腳踏任堂惠的左腿,手抓住他的右腿,想要當場治任於非命,任堂惠當時也自感到此命休矣,毫無生望。可就在此時,臺下忽眺上一人,誰呀?正是楊七郎楊延嗣。七郎由於生性粗魯,憨直,老令公楊繼業怕其出外惹滿,所以經常將其看管在後花園中,不準外出。他從家人口中得知有立擂者,故此央求好了看管他的家人,偷著來到天齊廟看播,原說定好是看擂不打擂的,等到這一瞧,正見任堂惠被**在行上。七郎把任堂惠誤當傲楊六郎,七郎在諸弟兄中獨與六哥最好,今見“六哥”被潘豹**,焉能袖手旁觀,他一怒之下,縱身上臺,救下任堂惠,與潘豹比起武藝。七郎早聽家人說過,立擂期間,死於潘豹手下的人不少,又今見他要劈死六哥,七郎更是怒不可遏。楊七郎不但武藝超群,而且力大過人,出入千千軍萬馬營中如履平地,視敵軍如草芥,潘豹雖有幾分武藝,但在楊七郎這虎將面前,只可稱是狼犬之勇,二人交手不久,楊七郎把潘豹給劈死啦。
七郎劈了潘豹之後,跳下擂臺見到任堂惠,拉著他直叫六哥,任堂惠一說話,七郎才知是認錯了人。但七郎覺得世上竟有長的如此相似之人,確實少見,他把任堂惠領到了天波楊府之內,讓他與六哥及眾弟兄相見,大家一見任炳,無不驚奇,都覺得任炳任堂惠與六郎醅似孿生兄弟。任堂惠十分盛激楊七郎對他的救命之恩,此情此景銘刻心上。七郎因為劈了潘豹,受到了老令公的訓斥,又領他去給潘家陪罪,一時間朝廷中掀起一場風波。任堂惠聽知此事,心中更覺不安,因為此事起因與他有關。待到風波平息之後,任堂惠方才告辭楊家弟兄。這期間,任堂惠在楊府住了數日,從年齡論他比七郎大,比六郎小,故每日多是和七郎,六郎在一起,聞得六郎槍法出眾,還向六郎學了三招兩勢,以為紀念。在接觸中,任堂惠發現楊延昭人品出眾,才華過人,心中暗暗欽佩,但畢竟自己是經商之人,不可久留,於是告別而去,臨行時還邀請楊氏弟兄有機緣到雲南一遊,楊家弟兄雖然答應,只不過是應酬話語。仟堂惠離開楊府之後又到東京附近的“清源觀”看望了已經出家當老過的伯父任道安,與他也談過與楊家結識之事……此後,便繼續做自己的牲畜生意。由於雲南塞北往返奔波,十分忙碌,再也沒到楊府上拜謁,加之宋、遼戰事不息,楊家將馳騁戰場,任炳便更無與楊氏弟兄見面的機會。但在任炳邊塞經商的過程中,楊家將烈烈轟轟的傳聞倒時常聽到。尤其是聽到老揚家七郎八虎闖幽州,血戰金沙灘,兩狼山楊繼業碰碑身亡……這些英雄業績以後,任堂惠對楊家就更增加了敬慕之心……
可他今天萬萬沒有想到,楊延昭會突然出現在雲南昭通府。他是怎麼趕到法場來的呢?昨天他才由北方回來,今天一早到了“高升客店”,王掌櫃一見任堂惠就和他說起了昨無的事兒。任堂惠聞聽此言,馬上就想到該不是楊延昭到此了吧?他忙問此人現在何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