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浩大的傢伙明明頂著一頭遮天蔽日的慧發。
天空已經有些暗紅,半夜三更的不要奢望什麼火燒雲,那是慧核開始跟地殊外面稀薄的大氣層接觸的跡象。
老呂決斜斜的朝天空惡狠狠吐了口唾沫:“***!早來四十年”二十年。哪怕是三五年,老子也把這場功勞讓給你!”
罵完娘,他抬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走到鐵房子門口扭身一屁股坐在門檻上。房間中央是堆了一地的“白堊紀日記”而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則是修復好了的回收儀,以雞眼二世的遺腹子一兩枚尚未開始孵化的恐龍蛋。
那幾十本原本是用來打發時間的日記現在看來已經相當有價值,不過無論再有價值似乎也比不上一件實物有價值。已經有些模糊的記憶中呂決似乎記得答應賀詩建給帶枚恐龍蛋回去。現在總算不負託付,並且還是一枚達斯佈雷龍的蛋。
天空越來越紅,特別是東邊平時太陽冒頭的地方,更是紅愕發亮。還別說,如果不是方向性錯誤的話。還真就像是太陽落山後那漫天的火燒雲。
最後時玄馬上就要到了,不過呂決倒也沒怎麼驚慌,從這傢伙開始進入大氣層到最後的撞擊,怎麼的也得有幾分鐘的時間。
天地間越來越紅,越來越亮。高高遮在上面的老天爺就像要滴出血來般嚇人。東南方向那片天幕則在飛快的發生變化,前一瞬間還是血紅的,下一瞬間則明亮了許多。
突然間,一個明亮的,拖著長長尾巴的大火球從東南偏南方向的天空斜斜的撞了進來,向看上去並不太遙遠的南方飛去。
這突如其來的明亮刺得呂決猛地一閉眼睛。
“還真就不是一般的聲勢!”呂決道。
的蔣不是一般的聲勢。
而隨著聲音的傳來那聲勢就更加不一般了。
這就像坐在影院裡看電影,如果把所有的聲音都關了,無論螢幕上再激烈熱鬧,雖然也能帶來一些衝擊,但似乎也就那麼回事兒;可如果突然間把聲音全開的話,視覺與聽覺的疊加,絕對不是一加一那
就在呂決正靜靜地欣賞著這天的間最大的一場天幕電影的時候,他猛然聽到猶如幾十輛火車同時開動的聲音從遙遠的天際奔湧而來。
“***”呂決一邊捂耳朵一邊罵道,“怪不得剛才好像少了點什麼!”
隨著聲音的到達,遠處的海。近處的山,身邊的樹林,甚至是觸及面板的空氣,全部都像躺到在達斯佈雷龍腳下的慈母龍般在嗚咽,在顫抖。
由於闖進來的那個火球距離此處比較遠又加上它正劇烈燃燒的緣故。實在估計不出到底能有多大,但它那攪得半邊天幕風起雲湧的長長火尾卻至少有幾千公里,就像一條飛奔而來的火龍。又是非常突然的,遮天蔽日的彌天大霧中一下子鑽出許許多多的火球。原本還算平靜的天幕瞬間翻滾起來,像是被那火龍,被那不計其數的火球給煮開了一樣。
火龍還在以一條非常平滑的曲線向南方的地平線飛奔,那些緊跟鑽出來的小火球則飛快地在空氣中燃燒殆盡,只留下一條條長長的雲氣漩渦還在高空中翻滾。
而它們身後則是更多的火球,
流火,這才是真正的流火!即便是據住耳朵也還是給震得心尖尖都在顫抖的呂決心道。
火龍的速度很快,轉眼間便飛過半邊天幕。趙乾坤曾經給呂決買過一塊老式的機械手錶,不過那塊表幾年前就讓昌決給戴壞了。看著即將沒入南邊地平線的火龍,呂決粗略地估計了一下,從它撞進來到現在頂多也就七八分鐘的樣子。
天上的流火還在繼續下著,呂決卻已經沒心思欣賞了,因為他知道迎接末日審判的時刻終於到來了。忍著已經難以用某種形象來形容。卻是更加震撼耳膜震撼心靈的巨大聲音,他轉身開啟回收儀的電源。看著閃著紅光的電源指示燈。呂某人心中一片安靜,輕輕的把手指放在回收按鈕上。
南邊火龍的腦袋一下子沒入遠處的海平面,雖然天上還有無數火球燃燒著,天地間還是微微一暗。緊接著,火龍落下的那片海面先是輕輕一閃,然後猛地亮光大勝,天地間又亮了起來。不過這次亮光來得快去得也快,頂多二三十秒鐘的時間後便慢慢沒落。
那要人命的巨大聲音也同樣。來時猛烈,此時消失的也迅速。
天地間一片沉寂,唯有天上的流火還在無聲的下著,下著”
昌決的心猛然間揪了起率。他瞪著一雙尚未渾濁的小眼睛,藉著天上的流火,死死地盯著遠處的海平面。
等待是最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