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橫在自己面前的那道深不見底的斷崖,他只覺得欲哭無淚。
“難道老天爺是註定了要讓我死在這裡嗎?”他心中不無悲慼的想著。
眼見這三人越追越近,展昭咬了咬牙,想著與其被這些人亂刀殺死,還不如跳下懸崖來得好些。小小年紀的他在這一刻下定了決心,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害得自己至此的人,再不遲疑,閉上眼睛向前一躍,整個人據就向崖底墜去!
……
那次墜崖可以說是改變了展昭的一生,所以他永遠都會記得當時逼得自己不得不去跳崖的那個黑衣首領的聲音。原以為人海茫茫,想要再度找到這個人可以說是難上加難,沒想道此時此刻,他竟會在此、在自己的家中再度見到這個人!
而且,在逼迫過自己後,這人的魔爪又伸向了母親!!
此時的展昭早已不是昔日的懵懂少年,聽那首領的意思,他的背後應當還有幕後主使。所以儘管此時心焦於母親的安危,長時間養成的耐性還是讓他強自遏制住想要立刻衝出去的想法,只是緊緊握住了拳。
忽然手上一溫,他手上一顫,輕輕轉過頭,就見到白玉堂一雙清亮的眸子在夜色中一瞬不瞬的望著自己,眼中滿是支援。他翻轉了手,與那人緊緊握了一下,輕緩而慎重的點了點頭。
而此時在屋中,展夫人聽了那黑衣人的話,卻是不語,反而將頭側到一旁,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黑衣人首領見展夫人如此,胸有成竹的一笑:“早知道這條路不會有人願意選,所以我想,這第二條路,您還是好好考慮一番吧!”
“第二條……是什麼?”展母沉聲問道,那種處變不驚的態度讓即使身為敵人的黑衣人首領也不由得心下一陣佩服。
但是佩服歸佩服,本職生意還是要做的:
“這第二條路,您也該明白,就是您交出印信。雖然會家產不保,但金錢事小,人命事大嘛!能保住一條命,說不準什麼時候,憑您老的能力,又能東山再起,您說是吧!”
“你做夢!”展夫人大怒,忽然抬頭喊道,“來人!給我拿下他們!”
“來人?”那領頭之人冷哼,“您該不會是在叫你的那幾個伏兵吧?告訴您,他們早已被我們解決了!”
話音剛落,他忽然聽到了一聲冷哼,接著自己手下之人竟一一倒地,同時聽到了一個人嘲諷的聲音:
“解決?我看被解決的應該是你吧!”
那首領大驚,哪裡想得到會從窗外殺出伏兵來?定睛一看,竟是兩個極為出色的青年,一個身著藍衣,手執長劍擋在了展夫人面前,另一個一身白衣,正是那出聲之人,自己的手下大部分都是被他放倒的。
見狀,首領和剩下的幾個人急忙反擊,可根本不是那兩個青年的對手,不過幾招就被一一放倒了,最後,白衣青年一劍挑開了首領手中的刀,接著,明晃晃的劍便指向了他的咽喉。
剛剛還是他威脅別人,沒想到轉眼輪到自己被威脅,那首領此時深刻感覺到了什麼叫做“風水輪流轉”。
“你們是什麼人?”他驚慌的問。
“要死的人問這麼多做什麼?老老實實地去見閻王不就可以了?”白衣人——也就是白玉堂說著,故意把指向他的畫影向前一送,
“白兄!不可殺人!”展昭見狀,大呼道。他還有無數疑問想要詢問那個首領,若是他就此死掉,幕後主使的線索定然會就這麼斷了。
“放心!早知道你這隻貓心軟,五爺只是嚇嚇他而已!”白玉堂說著,忽然倒轉劍柄,在那人的腦後玉枕穴上重重一銼,那人猝不及防,一下子便暈了過去。
而後,白玉堂彎下腰,板開了那人的牙關,抽出畫影,用劍尖一挑,便挑出了一個硃紅色的藥丸,冷笑道:“五爺就知道這些亡命之徒定然會被下自殺的手段!不過這人膽小,動作慢了一些。貓兒,這樣一來倒是方便你供問了!”
展昭見狀,向著白玉堂感激的一笑,微一點頭。他們兩人的默契向來良好,自然是免了一些客套話。因為展昭清楚,白玉堂要的不是那些俗禮,而是一份真心相交的情誼。
然後,他才轉過頭,大步走到了展母的面前,重重跪了下去,道:
“娘!昭兒不孝,來晚一步,害得娘你受驚了!”
……
沒想到會忽然被人所救,救自己的還是許久未回家的兒子,展夫人幾乎受不了這種從大驚到大喜的轉變,她抖著手,撫摸上了展昭的臉,許久才道:
“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