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兇樓之內捱了一巴掌,中了些陰毒之氣,在陽光下活動一下,讓氣血暢流是有好處的。再說沾了邪樂就會影響人的運勢,假如他坐出租或者公車,傳染到別人就不好意思了。
他可是很有職業操守的,不過他覺得老天故意和他過不去。他這輩子最怕的就是熱,可是兩回到大學城,天氣都熱得受不了。所以當他頂著太陽,汗流浹背的走回雜誌社,差不多快累死了。
一進門,正看到小夏在電腦前忙活,就連大冰山阮瞻都跑來幫忙了,很是讓人意外。
“離我老婆遠一點。”阮瞻蹙緊了眉,擋在工作臺前。
“阿瞻。”小夏拉了她老公一把,看到包大同累壞了似的,想過去給他拿杯水,可是阮瞻就是攔在那兒,不讓她去。
奇怪的是,包大同這回沒有和阮瞻鬥嘴,只疲憊地擺了一下手就上樓去了。
“你看你,他累得夠戧,你還這樣對他。”小夏責怪了老公一句。
阮瞻的眉頭還是鎖著,望著包大同消失的方向,“你看不出來,他中了邪氣。”
小夏嚇了一大跳,“那他不要緊吧?”
阮瞻搖了搖頭,“不要緊,他自己可以解決。倒是你,為什麼那麼向著他說話!你不明白嗎?以你的身體狀況是絕不能沾染邪氣的,還怪我!你對他實在是太好,上回他受傷,你給他做了好久的愛心湯水,我都沒有這個待遇!”
“那還不是因為包大叔是咱們的恩人哪!”小夏看老公有點吃醋。連忙道,“而且大同雖然比我年紀大,可我是拿他當弟弟看地。不。是當小叔看,他可是你親如兄弟的朋友啊。”
阮瞻“哼”了一聲,小夏見狀連忙補上一個吻,然後又一個,然後再一個,這才哄得阮瞻平靜。
“他剛才去哪兒了?”阮瞻雖然表面上和包大同吵來吵去,但是同生共死過多次,感情其實很好,此時回想起包大同印堂和麵色中不同尋常的黑氣。不禁問道。
“他說去大學城看看,一走差不多一天。回來就這個樣子。不是遇到什麼了吧,這可是白天啊!”小夏還是有點擔心。
“肯定遇到事情了,如果是在特殊地時間和地點,白天也未必安全。”阮瞻沉思道,“你不是說。小七的故事中所描述的學校,很可能就在大學城嗎?這樣說來,大同一定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我也有發現。”小夏拉阮瞻走到電腦前,“大同臨走時讓我查一下平常對凶宅的故事最關注的人,有沒有突然不見的。我查過了所有的記錄,確實有六個人超過三天沒有出現。要知道凶宅的故事中有八個人。如果加上石界和花蕾地話
“三天不出現。有可能是因為某些原因不能上網。並不能確定他們就是出了什麼事。”阮瞻提出質疑。
小夏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可是我們只是用排除法來分析問題嘛。而且你不瞭解網蟲的特性,特別是沉迷於某一件事地,他們往往每天都泡在網上,連吃飯睡覺也開著電腦,關注感興趣事件的任何一個細節和走向。如果他們是因為被什麼事耽誤而不能上網,首先不可能三天這麼長時間,其次也不可能出現六個人集體消失的狀況。”
“不錯,我家小夏很有頭腦。”阮瞻冷漠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了溫柔的笑意,要知道這可是在他們的閨房之外,他這樣表露感情實在少見。
小夏嬌嗔的橫了老公一眼,繼續道,“我還進入了他們的秘密聊天室,看了自小七發故事以來的所有聊天記錄,發現他們確實在研究過一個什麼鬼屋探險活動,不過當初熱切參與地人還有不少。我詢問過參與過討論,卻沒有失蹤地幾個人,他們說確實組織了這麼一個活動,不過後來想想害怕,就半途退出了,只有八個人繼續進行,現在也確實是他們沒在出現在論壇。你看,所有地一切全和大同的推測一致。”
“鬼屋在哪裡?”阮瞻提出最關鍵地問題。
“就是不知道在哪裡,這才是棘手的部分,因為他們說到鬼屋地點時,說是行動時再通知,他們中有人知道,不過那些半途退出的人當然無權問起。”小夏嘆了口氣,“根據凶宅的故事,大同分析說:作者小七說是自己倖存者,只因為他進入凶宅後不久就臥床不起,這個說法是不成立的。因為生病的人,陽火會微弱,更容易被下手才對。他說自己重病,不過是使自己處於一個旁觀者的態度。大同覺得小七本身就是兇手,設下了陷阱,然後再進行現場直播,以滿足他的變態慾望。”
“奇怪了,作者小七既然說自己是倖存者,可為什麼在他貼的故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