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要求,儘管一再勸說自己那是幻覺,卻還是不敢單獨待著。
宋中是刮爐工,每天要鑽進火葬爐中清理殘留在爐壁上的屍油等東西,做了很久,膽子大得很。有他在,她感覺安心些。
宋中點了點頭,不敢再看小佳一眼,慌忙走出房間,把門反手關上。
小佳迅速穿好衣服,腦子裡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完成工作,還是放下這一切逃走。今夜發生的事太可怕了,也許她明天白天再回來做完工作。可是,死者家屬明天早上七點鐘就會到,等天亮再做是來不及的。
“小宋,你能不能等小佳姐一會兒,陪我做完工作。今天――我有點不舒服。”走出門去,她的驚恐仍在。
宋中點頭答應,神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小佳顧不得這些,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工作,少不得偷工減料,彷彿有什麼催促她似的,只要表面上過得去就行了。
好容易做完,她和宋中走在空寂的長廊上,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宋中,你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來了?”
“我路過外面,聽小佳姐一直在叫救命,叫得很大聲,我就進來看看。”宋中老實的回答。
小佳渾身的血瞬間逆流。
她記得清楚,她並沒有大叫過,那麼又是誰在喊救命?想到這兒,她拼命跑起來。
“小佳姐,你去哪兒?”宋中莫名其妙的在後面大喊。
“我去找包大同!”
第二卷 沉默的羔羊 第七章 聽我勸,暫離
包大同是夜貓子,所以凌小佳找上門來的時候,他還沒有睡。
不但他沒有睡,花蕾也沒有,並不是花蕾住在了他這裡,而是這個丟三落四的丫頭下了班去參加朋友聚會,結束後想回家,卻發現門鑰匙忘在雜誌社了,於是跑回來取。
不到五分鐘,躺在沙發上喝著啤酒看球賽,無比愜意的包大同被迫開了兩次門,前一次是微醺而醉態可掬的花蕾,第二次是臉色蒼白、驚嚇過度的凌小佳。
“她是誰?”兩個女人同時問。
“這個丫頭是雜誌社的員工,花蕾。這位美女是――我的朋友凌小佳。”他撓撓頭,戀戀不捨的關掉電視,請凌小佳坐到會客室去,然後吩咐花蕾倒杯熱茶來。
真是的!他幹嘛解釋!
“紅茶、綠茶、花茶、冰茶、還是烏龍茶?”花蕾一直跟進來追問。
包大同瞪了花蕾一眼,“就照平時的規格。”
他們哪有什麼規格,也沒那麼多品種的茶,平常待客就是普通的茶葉包,花骨朵這是想搗亂哪!其實他把凌小佳帶進會客室,是因為這裡有特殊的陣法,氣場不僅正面得很,而且可以除穢,能讓人心神安定,彷彿是邪魅不侵的安全島,並不是他要和凌小佳私下會面,兩人獨處。
他是那麼急色的人嗎?見了個女的,只要是五官端正,相貌正常就不會放過?這死丫頭也太誤會他了!
花蕾把白眼飛刀回敬過來,好在凌小佳背對著門,沒有看到。
她很快速的泡了一杯茶,因為頭有些暈,差點被熱水燙了手,心裡恨恨的想著,憑什麼她就是員工,那女人就是朋友?憑什麼她是丫頭,那女人是美女?死包大同,見色望義。
她心裡有些氣,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總之是不痛快。也許是喝多了,腦筋有些不清醒。
端茶進會客室的時候,花蕾看到包大同和那個女人坐在一張沙發上,手臂還抱著人家的肩,恨不得把熱茶潑到包大同身上,好在酒精作用下的大腦還殘存一點理智,只是想想罷了。
“花骨朵,你拿了鑰匙就回家吧,這裡沒你的事了。”包大同頭也沒有抬地道。
並非他要表現得親熱,而是凌小佳因為職業的關係,受到眾人的排斥,他這樣肢體的親近,即沒有超出朋友的範圍,還能博得她的信任,讓她可以有話直說。
他看得出來,凌小佳眉心隱隱有黑氣繚繞,氣場也有問題,肯定遇到了不尋常的事。
“這麼晚了,我不敢一個人走,今晚我就在這兒將就一夜吧。”花蕾“哀求”著回答。
“那就上樓上客房去睡,下不為例。”包大同無奈。
他猜一定是花蕾發現了有靈異事件要發生,所以賴在這兒不走。他本想趕她走,可一想她說得也對,這麼晚了,這丫頭長得還挺標緻的,如果真出了事就麻煩了。
花蕾有些不情願,嘟著嘴出去了,但沒過多久,會客室內的電話突然響了,嚇了正要說話的凌小佳一跳,之後不到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