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晃,慢慢放下林氦,身子不住的發抖,卻是…
“啊!”
徐勇大喊一聲,抬劍便向寧毓衝去了。
‘咣’的一聲,寧毓的暗衛也動了。
兩劍相撞,打在了一起。
“小心著些”,寧毓卻是笑道:“徐將軍可還有大用處呢”。
而後他看向那一隊禁衛軍,冷聲道:“殺了”。
他大批暗衛已在京城,這些禁衛軍,毫無用處。
身後打鬥的聲音傳來,寧毓卻面含笑意,走進了勤政殿。
外面這般動靜,父皇不可能沒有聽見,不知眼下,是個什麼神情呢!
父皇!
你看到了麼!
縱使你不給我,我也一樣能得到所有東西!
這般想著,寧毓心情大好,推開了勤政殿的大門。
誰知開門而入,卻是渾身一震!
勤政殿外。
並不多時,禁衛軍便已全軍覆沒,皇室暗衛與幾萬精兵之下,這幾百人根本是以卵擊石。
徐勇已渾身是傷,根本沒有再戰的可能,他強撐著身子沒有倒下,卻已是這宮裡,陛下一脈,唯一的活著的人了。
他不知寧毓留著他,到底要做什麼。
是忌憚那七萬大軍?
而正在這時,寧毓卻是滿面陰沉,大步走了出來,竟是…
一腳踹在了周勤的身上。
“殿下!”
周勤被踹倒在地,蒙了。
寧毓則陰冷的看著他,厲聲道:“人呢!”
整個勤政殿…除了死在外間的徐公公以外,根本就空無一人!
哪裡有父皇的身影!
“人…”周勤面露惶恐,卻是並不明白寧毓的意思。
而後他突然反應過來,這人指的自然是陛下!
他顫聲道:“陛下…未曾踏出勤政殿半步啊!”
“蠢貨!”寧毓說著,又是一腳踢在了周勤的身上。
厲聲道:“找!便是把皇宮給本殿翻過來,也要找到!”
清風饜。
月黑風高,皇宮內風起雲湧,清風饜內卻靜夜如水。
氣氛靜謐的,惹人心亂。
此時,夜遷沉俯低身子,靠近蘇輕默的耳邊,含笑道:“默兒如此費盡心思的猜測,倒不如直接來問本王…”
夜遷沉竟是暮然抱起蘇輕默,含笑道:“本王早便說過,你若問,我便答”。
蘇輕默赫然瞪大眸子。
這般自稱,便是承認了。
猝不及防,抬手環住這人的脖頸,一時竟不知如何反應。
眼前之人..
她的師叔…
竟是北祈玄王…
夜遷沉!
許久,垂眸道:“師叔,當真讓默兒震驚”。
如此身份,竟瞞了她這麼久。
葉公子…
原來此夜,非彼葉!
夜遷沉卻是將蘇輕默輕輕放在床塌上,將蘇輕默攬入懷中,輕聲道:“蘇輕默,你便無事瞞著本王麼?”
蘇輕默一怔,心虛道:“怕還是師叔這更嚴重些”。
夜遷沉給氣笑了。
夜裡微涼,將錦被蓋在蘇輕默身上,夜遷沉無奈道:“早就叫你等著師叔,不許報仇了…”
他何時隱瞞身份了,分明是這小狐狸自作主張回京報仇,棄他而去!
蘇輕默聽後苦笑。
師傅告訴自己,師叔會找到自己,叫自己不許為他報仇,的確是自己不聽,執意來燕寧的。
可…
她嘟囔道:“若早知師叔是這等身份,我哪裡還會以身涉險呢”。
區區燕寧皇室,不過是他師叔一句話,便能夷為平地吧。
誰知,夜遷沉微微起身,手拄著側臉,饒有興趣的看著蘇輕默,含笑道:“蘇輕默,你與夜允灝相交甚深,你怎不叫他出兵燕寧,為你報仇呢?”
蘇輕默霎時面色嫣紅,如炸開的煙花,惹人喜歡。
夜遷沉的髮絲許多落在她的身上,檀香氣息縈繞不去,蘇輕默縮了縮身子,竟是將自己藏於錦被之中,低聲道:“陛下,怎能與…師叔一般…”
夜允灝的確待她甚好,可說到底,怎能與師傅和師叔相比呢!
她的師叔,她便是怎樣任性妄為,也是…
不覺愧疚的。
更何況,夜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