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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文武百官陸續入宮上朝,卻是並未發現,宮門守衛皆是陌生的面容。
與此同時。
京城之外。
此地乃一條荒蕪小路,距離城外不遠,修葺大路後,便甚少有人經過了,眼下更是連個人影也無。
小路西側,一所破廟已有許多年頭,荒廢之久,早已無人問津,無人記得了。
這破廟四面透風,此時,呼嘯的風聲中,那佛像身後,竟傳來了陣陣敲擊聲響,若有人在此聽見,定是要嚇個魂飛魄散的。
而後,只見佛像後的地磚被緩緩移開,竟是一隻手伸了上來!
緊接著…便是半邊身子。
那黑衣人從地道中爬上來後,便立刻去拽另一個人,而後面爬上來的這人,一身灰色布衣,看起來十分尋常,他眉頭緊鎖,面色發冷,氣勢卻不同尋常。
不是燕寧帝,又是誰!
“陛下,可要休息一下?”黑衣人問道。
他們從勤政殿的地下密室,一路走出城外,走了整整一夜,燕寧帝頗有些力不能及。
“無妨…”燕寧帝站好身子,看了看手中的錦盒,心神才終於安定不少。
許多,他冷聲道:“去豫州要近七日的腳程,快些趕路,以免夜長夢多!”
昨夜…
燕寧帝正在勤政殿準備休息,因皇室暗衛不得接近勤政殿,所以燕寧帝全然不知,禁衛軍正在勤政殿外不遠,將林氦給攔了下來。
林氦離開後不久,城門便被開啟,而這黑衣人,也得到了訊息!
他即刻入宮,一掌便殺了門外的徐公公。
燕寧帝大驚,冷聲道:“風亭,你在做什麼!”
黑衣人卻道:“二殿下反了,八萬大軍很快入宮,徐勇率三萬人抵抗,不可能攔住”。
“什麼?”燕寧帝渾身一震,根本不能相信!
“寧毓…反了…”燕寧帝低聲說道,滿眼驚訝。
許久,他厲聲道:“徐勇統十萬大軍,為何只帶三萬人!”
那叫風亭的黑衣人搖頭道:“不知,是徐勇叫開了宮門,眼下卻在奮力抵抗,想來是中計了”。
怎麼會這樣!燕寧帝猛然坐下,低聲道:“寧毓哪裡來的這麼多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還請陛下儘快抉擇”,風亭說道。
正在這是,勤政殿外兵器碰撞的聲音終於傳來,正是林氦與徐勇一起入宮救駕,與周勤的禁衛軍打在了一起。
燕寧帝猛然抬眸,厲聲道:“去看看!”
風亭應聲而去,片刻回來,如實回稟。
燕寧帝身子一晃,緩緩閉上了眸子。
這兩方不會無緣無故的打起來,必定是有一方,反了!
而徐勇的兵正拼死抵抗寧毓…
皇子與將軍,是誰造反,一目瞭然!
一個將軍,造反有什麼用呢!
若說徐勇是寧湛的人,在幫寧湛造反,寧毓是在平反,也不是說不過去,可最大的問題是,寧毓手裡的兵…
是哪兒來的!
燕寧帝不願相信,卻不得不相信。
寧毓…反了!
“走!”燕寧帝不再猶豫,便與這黑衣人走進了地道。
此時,風亭見燕寧帝無事,便大步走向破廟門前,誰知剛開啟大門就臉色一變,頓在了原地。
“怎麼?”燕寧帝蹙眉。
無人知道他的勤政殿有條地道通往城外,寧毓的人根本不可能這麼快找到他!
燕寧帝走到門前,眸子一眯。
只見這荒涼的草地上,正停著一輛乾淨舒適的馬車,在這人煙稀少之地,看起來極為怪異。
車上並無車伕,可燕寧帝隱隱有種感覺,馬車上…
有人!
正在二人怔愣之際,一道內力而來,兩人猛然抬眸,霎時瞪大了眸子。
只見一名男子飛身而下,掌風直逼燕寧帝。
燕寧帝想躲,卻已然是來不及了。
抬手,只能生生接下這一掌。
‘砰’的一聲,燕寧帝整個人飛出一米多遠才,落在地上便噴出一口鮮血,他捂著胸口震驚的看向那人,疼的面色都有些扭曲。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會有這般強勁駭人的內力!
這怎麼可能!
而此時,那風亭也動了!
僅僅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