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你先等我。”
我拉了一下陳老闆的司機:“你幫把手,我馬上就回來。”
嫂子在門口著急等著,看我出來:“小宇怎麼樣了?”
“沒事兒,放心吧,還要等等,我馬上回來。”
出了門,我的車停在路邊,我上車:“李爺,辛苦了唄。”
“客氣什麼,給我根菸,沒煙了,我都沒敢耽擱。”
我和李老闆點了根菸:“這院子誰的?不是普通人能住的吧?”
“都是大哥的唄,咱們就是有錢,也買不到啊。”
“也是,對了那個藥箱,我用紅布給你包上了,你別忘記了。”
“嗯?用紅布包上幹嘛?”我好奇的問?
“這東西好像不能直接送吧,畢竟看病的東西,就像拐一樣,不能還一樣。”
拄拐,那個拐,是不能往回還的,要是人家需要回來取,這是老規矩,據說柺杖是一種晦氣之物,借出去就相當於把晦氣送走了,如果借了柺杖後再還回去,相當於把晦氣又送了回來,所以不能還。?
“哦,那我明白了,費心了。”
我看著後座的藥箱,用紅布包上了,看著特別彆扭,對李老闆說:“怎麼看著像...”像什麼還沒說出來呢,就被李老闆用手攔住了。
“別亂說話,好不好,不吉利,明白?”
“你膽子怎麼這麼小了?”
李老闆有些不耐煩,翻白眼的說:“你別再我車裡亂來,成麼,上次我還沒緩過來呢,你看看,怎麼樣。”
我將藥箱拿了過來,褪去紅布,一個黃花梨壼門座式藥箱展現在我眼前。
藥箱長五十厘米左右,高也有五十厘米,成正方形。 整個藥箱都是黃花梨制,原棗紅色皮殼,為經常擦拭效果,有熟透感,箱體頂面,側山以燕尾悶榫相合,並設厚實的銅包角,鎪鏤為如意頭形,既有裝飾效果,又起加固箱體的作用。
箱門攢框裝心,特意選取一木對開,花紋對稱的心板,像山峰一樣,飾件厚實而質感溫潤,矩形合頁,菱花形面葉,面葉上有自櫃內透出的鎖鼻,下狀柿蒂形墊片,凸字形吊牌,側山為菊瓣形墊片,勾雲式提手。
開啟櫃門,則見大小抽屜八具,抽屜面黃花梨紋路各異,有若湖面漣漪,有若鬼臉紋錯落,有若風平浪靜,有若雲霧彌散,各不相同,如八幅圖畫,抽屜面皆裝柿蒂形墊片,燕尾式吊牌,下承底座。
藥箱是古代名醫行醫時所用,裡面抽屜多具,可以放置各式藥物和其他物品,設有鎖鼻,上鎖後安穩無虞,繩結穿過側山把手,兜住底座,便可肩扛非常方便。
“二十萬,值!”
“值就行,別扯了,我回鋪子還有事兒呢,你也趕緊去忙吧,等太久不好。”
用紅包好,拎著藥箱來到客廳,將藥箱放在客廳桌子上,趕緊上樓,陳老闆的媳婦已經進屋了,張叔在給陳老闆把脈,把完脈,張叔對李老闆說:“你別胡思亂想,我開一幅藥,喝完酒好了,最近忌菸忌酒。”
嫂子說:“謝謝。”
一行人來到房間,我和司機扶著陳老闆,來到客廳,張叔開了一副藥,放在桌子上:“按照這個藥方去抓,一副藥就差不多了。”
嫂子看了一眼,將藥方遞給了保姆:“張叔,辛苦您了。”
“別客氣了。”
我趕緊將桌子上的藥箱紅布開啟,拎起來放在張叔面前:“張叔,這是小陳的意思,也不知道您喜歡什麼,這是明代的藥箱,儲存下來很不容易,這東西對我們一點用都沒有,給您,正合適。”
張叔開啟看了一眼,從眼神裡就能看出來,張叔是真的喜歡,但是作為長輩,也不能表現得太喜歡,還是推辭的說:“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這樣吧,給個出診費,二百塊錢吧。”
這算是張叔客氣一下,嫂子看了一眼保姆,保姆遞給嫂子一個紅包,嫂子將紅包遞給張叔:“張叔,這是診費,您收著,您以後常來北京,有什麼事兒,就吩咐我們小輩。”
從紅包上看,應該有八千塊錢,老話說的好,挨什麼人,出什麼人,嫂子很會說話,不提錢,拿輩分說事兒,我們是小輩, 多與少,您別介意,有不足的地方,您吩咐,您的恩,我記住了。
張叔要推辭,被陳老闆媳婦這麼一說,也不好推辭了,陳老闆萎靡的說:“張叔,藥箱您也要收著,我們用不上,只有給您,才能發揮他最大的作用。”
陳老闆說完,喘氣聲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