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又見古神教(1 / 1)

江平之並不知道自己殺了楚帥大女兒的未婚夫。 他怎麼可能知道。 他此時只知道喝酒,只會一碗一碗地把酒灌進胃裡。 他已平了債務,還如願以償的從殷壽福那拿到了賞錢。 他正趴在醉仙樓二樓最好的位置的桌上, 眼睛半睜半閉看天外的夕陽。 夕陽如血,灑落人間。 他身上沒有刀, 離別刀又被他埋在了城西土地廟背後的土地裡。並做上了記號。 雖然時至今日有很多人死在了他的手中, 但他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嗜血的人, 戰場殺敵是工作,被人追殺是自衛,殺獨孤裕是不得已。 很多時候都不是他自己選的,很多時候都是被環境裹挾, 他只是急流下的魚,身不由己。 因為很多時候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會殺你; 命運就像一隻看不見的手,推著眾人往目的地前進, 你以為你掌握了自己的命運, 可以自主地決定一些事,但其實身邊都是透明的牆,你始終是在往既定的方向游去。 江平之望著被染紅的雲彩出神,他想起了堅定的無神論者楚帥說過的一句話: “能掌握自己命運的,就是神。” 究竟如何才能掌握自己命運呢?他怔怔出神。這時,一個華服女子在一眾各式穿著的隨從擁下走上了二樓。 華服女子看了江平之一眼,就繼續和眾人低聲交談著走到了二樓中間的位置坐下。她坐下後,一眾官兵才依次坐下。 江平之對此女也並無太多興趣,又悶頭喝酒。 華服女子正是楚掬月,小二上來招呼,她從袖口掏出一錠銀兩遞給小二,說:“隨意安排一桌小菜,餘下是賞錢。”小二喜笑顏開,雙手接過銀子,一溜煙下樓去了。 隨從之人中有一二十歲少女,綠衣羅裙,丫鬟打扮,腰佩短劍。 開口說道:“小姐,我們擅自出府來調查獨孤公子命案,夫人知道之後不會怪罪吧?”顯得和楚掬月十分熟絡。 楚掬月道:“此事有關我楚家聲譽,我家剛和獨孤家半月前大擺宴席訂婚,眼下獨孤公子就遇害,我非得親自抓到真兇,懲治惡徒,才能挽回楚家顏面。” 其實楚掬月也是情非得已,自半年前父親楚子期身死,家裡就已如天塌一般,家中無主,雖有侯府殊榮,只是虛有其表了。 家中親屬在朝為官的被排擠傾軋,漕運鹽鐵生意被搶奪霸佔,以往阿諛奉承的堂下客,現在都爭著搶著落井下石,恨不得騎到他家一老二小頭上拉屎,但她們偏偏只能忍氣吞聲。 形式比人強。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楚子期夫人宋行雁作出了一個決定,和武林上的世家獨孤家聯姻,把剛滿十七的大女兒嫁給獨孤家二少爺獨孤裕。 說是二公子,其實已年近三十,傳聞性情狂躁,所以至今猶未婚配。 本來武林世家與將軍府聯姻,算得上是攀高枝,但是此時形勢不同,反而是楚家三個弱女子需要借獨孤家的聲望,和老莊主冠絕江南的武藝來保護自身。 其實這是一個很正確的決定。 楚家無主,楚子期身死,和一般元帥將軍下野、故去有所不同。 一般將軍下野,仍有下屬部將當權,下屬部將往往感其提攜恩情;一定程度上會聽其號令‘;所以影響力猶在。 但楚子期不僅自己死了,自己下屬,下屬所領兵馬皆死了個乾乾淨淨。 權力和利益本是一塊蛋糕,當有多權勢滔天,分了越多,就擠壓了越多既得利益者;就有越多嫉妒。 當時隱忍不發,現在就全跳出來秋後算賬。別說影響力和財路,就是性命也受威脅。軟柿子誰都會捏。 所以宋行雁想要靠獨孤家的庇護,獨孤家貪圖和大將軍聯姻的名譽。就這麼默契地促成了這件事。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竟出了這麼一個意外。他們都先入為主的認為,是楚家政敵或是獨孤家的仇人做的這件事。 事已至此,只有抓到真兇才能挽回一些事態。 楚掬月帥府長大,從小崇拜父親,也習武藝;性格有些像男孩兒,所以她驚怒悲痛之後,立馬急匆匆地跑出來要抓兇手。 只是她雖機靈聰穎,畢竟年幼,從沒想過: 如果真是想置楚家三口於死地的對頭所為,那麼她一個小姑娘在外面晃盪橫死的機率比好好待在元帥府被人堂而皇之闖進來殺掉的機率要大得多。 人在年少時總是誤以為自己足夠強大,以為能在虎狼環伺中保護好自己。 所以楚掬月帶了府上重金請來的護院武師高手,糾集了寧州捕頭,覺得應當萬無一失了。 很快,一枝從窗外射來的銀針,提醒她錯了。 人會在知錯之後學會成長,前提是,沒有因為自己的錯誤死掉。 針極快,穿過江平之頭頂兩寸位置,帶起氣流,捲起江平之的一根髮絲。 針極準,直朝楚掬月眉心而去。 “叮!” 直到一聲清脆悅耳的金屬撞擊聲在耳邊響起,楚掬月才意識到有一針射來,差點取了自己性命。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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