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別有猥瑣的賊人搓搓手盯著他背後的祝焚箏,“兄弟我有女裝的癖好,不如讓你表姐……” 看他們那垂涎欲滴的眼神,顧長淵嘆了口氣,“也好,看來只有打服了你們,這生意才能談下去!” 大結巴和老疤臉喲呵一聲,臉上盡是驚奇,“你小子瘦雞一條,還帶個累贅,怎麼……” “哎喲!” 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顧長淵趁他們譏笑半截,大袖一揮,事先藏好的石灰粉撒頓時拋灑! 晃眼的功夫,前排數人全都晃了眼,視野內迷霧一片,他們出於本能的後退一步。 而這恰巧也是顧長淵算計,老廟狹小,搶奪空間才能施展拳腳,不然被三五人拿住關節,他就是至尊也白瞎。 他們退,自己進,太陽真意瞬間顯現,成了此刻這迷霧陣內唯一的光源! “草,我的眼!” “打!”“打死他!” 外界圍觀的山賊頓時人聲鼎沸,可這門檻小得可憐,一時間倒插不上手。 顧長淵捏緊雙拳,許久未曾感受過的強力蔓延全身,這一刻太美妙了,他迫不及待想砸上一拳! “長淵!” “走!” 黃、甄兩人帶上甄妙玉強行施展輕功,從房頂大洞逃脫生天,外面可足足有千把人,混戰起來可不能祈禱他們認人。 而冷香主一眾自然是看戲的心理,提前鑽了江心影砸出的牆洞,墜一邊觀摩,恰巧沒能看到裡面顧長淵的法相,不然恐怕他們要親自動手了。 離了十幾步,待了半刻鐘,聖蓮教徒回首望去,正想看看這傢伙是怎麼個死法時,突見山廟門口,倒飛出一人,活像個皮球撞翻了背後的隊友。 當下便有一人拍手叫絕,“好傢伙,難道咱們看走了眼?” 冷香主揣著手蹲在雪地,也摸不準形勢,“聯絡到四位壇主了嗎?” “沒有,至尊打起來,那跑得沒影兒,怎麼可能尋到。” 正說著,底下山廟門檻又是倒飛幾人,不論山賊怎麼衝,就是突破不了門口的人。 聖蓮教觀者無不側目,頻頻讚歎,“好生神勇!”“嘖嘖,後生可畏!”“這真是個毛頭小子?” “一時之勇罷了,外面這麼多人,耗上兩三輪,估計也就倒了。” “冷老三,這是什麼情況?” “壇主!” 冷香主等人聽聞有人,紛紛轉頭,見是冷、齊、柯、陳四大至尊回來,全都拱手行禮。 “壇主,可曾抓到了王后?” “唉!”赤蓮劍尊冷懷蒼搖搖頭,“她們三江教慣使毒粉,江映空那小子又在旁邊吹笛子照應,時間一長我們內力不濟,給他們跑了!” “跑是跑了,可江水伊那娘們捱了我一刀,想必也不好受!”白蓮壇主齊豪生說道。 “你們可是聖蓮教主雲仙巧的屬下?”一個女聲突然插話道。 “誰?誰在說話?” 冷香主這趟十幾個高手,只有一個女人,一聽動靜,是齊齊看向了她。 “樊香主,你剛才說話了?” 樊香主翻個白眼,用眼神給了眾人一個方向,只見他們雪坡頭上,冷不丁站著一個丫鬟髻的少女,由於天色昏暗,看不清面目。 冷懷蒼與齊豪生頓時一驚,能在他們四個至尊眼皮子底下現身又能不被發現,顯然非同尋常。 “閣下有何見教?” “為何知道我家教主名諱?” …… 回到顧長淵這頭,他拳拳到肉,沾人就倒,眨眼就死了十來人,周遭賊人被他這震撼的力量直接嚇破了膽,已經縮了一圈,遲遲沒人出頭。 且不說山賊,就說他背後的祝焚箏,那也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看到的一切,這還是被她欺負的傻小子嗎?猶如戰神一般,擋在門口,保護著自己。 “放火!燒房子!” “燒死他!” 大結巴一巴掌扇他腦門上,“你瘋瘋瘋,瘋了!”“這他孃的是老母的神龕,你敢燒啊?” 手下們原本怒目圓瞪,一聽袖山老母,紛紛洩了氣,“拿石頭,砸他!” “這特麼滿地雪,能找個屁的石頭!” 山廟裡,此時顧長淵的衣服爛得不成樣子,一縷縷掛在身上,背後太陽真意雖說不屬真氣,但仍是會消耗的,已經由籃球大縮小成了乒乓球。 他眉頭緊皺,思考著退路,眼下自己沒有足夠的真氣驅動輕功,是走不脫了,霓裳和八百甲士又正和龐虎混戰,短時間內救不回來,若是再無援手,恐怕…… “長淵!” 祝焚箏掙扎著坐起,觸動傷口後,也是眉頭緊鎖,“你先走,我還剩點兒真氣,咱們分開跑!” “你消停會兒啊,別把傷口扯開,這年頭要是感染了,我可救不了你!” 顧長淵給她個勉強的笑容,回頭看去,正好看到大結巴、獨眼和老疤臉,剛才這仨孫子可真是把崩撤賣溜演到了極致,見勢不妙,全都躲在部眾後方,讓手下上,想擒賊先擒王都都不行。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小的們想要自保,才給了他喘息之機。 “當家的,這生意還談不談了?” 顧長淵撥開祝焚箏的手,隻身來到陣前,“我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只要你們配合我蓬萊城修路,那便是數不盡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