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侍衛就要拔刀,顧長淵後發先至,一腳踹他刀把! 刀拔不出,侍衛果斷棄刀矮身,攻其下路,未曾想這一腳過去,彷彿是踢到了鐵板,顧長淵連動都沒動! 見這小閹人嘴角上翹,嘲笑之意讓侍衛更加暴怒,“你姥姥的!” 第二腳含怒踢來,顧長淵再度一拳過去,直擊他的腳底,只聽咔嚓一聲骨頭斷裂,侍衛竟哀嚎著飛進門內。 “進喜!你別這樣!” 姒晴月有心勸勸他別鬧太大,可顧長淵速度太快,只好跟著他闖入大門。 “郡主,你確定君上出宮了吧?確定的話就好說,此時宮中高手想必全都去護駕了,機不可失,咱們趁其大勢未成,要果斷一些,一會兒你這般這般再這般,切記我說的話!” 顧長淵傳音罷了,背後果然清靜不少,他打飛的兩名侍衛,動靜太大,早就惹來裡面的注意。 只因大門之內,未進二門的院中本就有人,烏央烏央站了有十幾個。他們有男有女,衣裳不一,年紀不大,有的身著深藍襴衫帶著幞頭,有的衫裙披帛,穿金戴銀,看樣子彷彿是在聚會。 “哪兒來的閹奴!” “真是大膽!” “還敢出手傷人?” 宮裡的太監地位本就不高,顧長淵現在戴著太監帽,加上相貌黝黑,名聲不顯,青年男女們自然議論紛紛,指著他嬉笑謾罵。 “你哪家的?” 當下便有一名藍袍青年攔在前頭,“快滾快滾!這老高是怎麼管下人的,本公子好不容易請了聖教弟子切磋,若是攪了貴客雅興,小心你的腦袋!” “你是那根兒蔥啊?” “往旁邊稍稍!” 顧長淵趾高氣揚,毫不遜色,伸手就將他推個踉蹌,“告訴你,高瑞國是我乾哥哥!你他孃的再敢沒大沒小,我可抽你!” 沒想到這一番霸道的話沒惹來眾人怒視,反而引出數個清脆的笑聲! “呵呵呵!” “這黑炭頭是誰?” 幾個笑吟吟的青衣少女圍成一團,指著顧長淵笑道:“公主,這是你院裡的太監?” “石榴今天好慘啊……” “反了你了!” 在美人面前出醜,藍袍青年自然臊得臉紅,罵聲罷了,“呀!”當即一腳飛踹而來! “啪!” 一聲更為清脆的拳腳聲響起,顧長淵原地未動,左掌格擋,右掌直推,將便藍袍青年打飛而出,讓他滾落進人群當中。 “才五石之力,簡直笑話!” 顧長淵拍拍肩膀上的灰,目光搜尋片刻,停留在院子中央的約十六歲的少女身上,抱拳行禮後,道:“敢問殿下可是汝河公主?” 大概是今日切磋,這少女未著衫裙,而是一套天藍色男子襴衫,不過放量窄小,顯然是量身定做的。 細看之下,見她面色白嫩,方臉尖頜,並未及笄,黑髮順披肩頭,讓這套男裝不減絲毫女色,觀感甚是清爽靚麗。 “正是……” 汝河公主彎著嘴角,好奇的看著他,“你是誰?” 藍袍青年突然打斷道:“汝河,你還跟他廢什麼話!來人,給本公子拿下這個惡奴!” 一眾灰衣護衛正要動作,忽聽院子另一藍袍青年嘁道:“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石榴你連個小太監都打不過,還是回家練練吧!” “安靜!” “此地是我做東,還需各位哥哥給個薄面!” “你說吧!” 汝河公主來到近前,繞著顧長淵打量,“找本公主何事?” “在下乃玉樹宮三品太監進喜!” 顧長淵再次抱拳行禮道:“氿河郡主回宮後,見貼身婢女奼梅嫣竹不見人影,便讓奴才來喊她們回家吃飯!” “哦?” 汝河公主揚手揮灑一圈,“你看看,我這邊除了客人和護衛,哪兒有你說的這兩人啊?” 顧長淵進來這麼久,要是有奼梅嫣竹早看到了,想必是這公主在拿捏他。 但這點兒小把戲在顧長淵眼裡可不夠用,當下高聲喊道:“奼梅!嫣竹!” “奼梅!嫣竹!” “你們在不在啊?” 這聲音夾雜了些許內力,所以傳聲極廣,很快便有兩個姑娘從二門裡面出來,正是她們姐妹倆。 汝河公主當即變了臉色,“你你你!你放肆!” 她還從來沒見過顧長淵這樣,不按常理出牌,不按規矩做事的太監,在王后寢宮居然敢大呼小叫,腦袋都不要了! “你們兩個給我回去!” “公主……”奼梅嫣竹兩人對視一眼,只好老老實實回去了二門。 “好啊!” 汝河公主憤憤道:“怕是氿河哭著鼻子回家,找你來報仇是吧?” “行!反正她倆就在二院,本公主看你怎麼把她們領出去!” 顧長淵就愛聽人氣話,連忙應道:“公主金口玉言,我要能進去殿下門裡面,殿下不許能反悔!” “來人,關上大門!”相才被顧長淵直接踹飛的兩個侍衛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把這院的大門給拴上。 汝河公主坐回主位,同幾位女客自信得笑了笑,“小太監,今天你要進不去的話,就不用走了!” “本公主可算見識到什麼叫狗隨主人,那氿河口出狂言也就罷了,連你這玉樹宮的奴才也是個目中無人的傢伙!簡直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