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你害的!” 李籽玉掀開羅帳,嗔他一眼,“睡個覺的功夫你就敢上江渚宮去打架,這回指不定,妾身要被王后給噁心死!” “那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啊!她一個公主就想騎咱們玉樹宮頭上?她娘是王后也不行!” 幾天相處,日漸熟悉,兩人相爭幾句,氣氛倒也不是很僵硬。 顧長淵儼然成了此間主導之人,衝芬兒喊道:“姐,你們全部退下吧,留我一人即可,熄燈!” 芬兒駕輕就熟,率領宮女退下後,宮燈隨即熄滅,臥室和夜色融為一體,還是兩個人,恍如昨夜。 李籽玉哼哼兩聲,倒也沒說什麼,總之是帶著怨念蓋上被子,一動不動躺下了。 顧長淵還打算先從手開始,因為這隕火一天不拔,就會慢慢滋生,需要反覆壓制才行。 沒想到李籽玉握著拳頭,就是不讓他得逞,無奈,他只好摸到李籽玉的臉上,打算從這兒開始。 “你不是說經脈遍及全身嗎?” 李籽玉拍開臉上的手,“昨晚腋窩的極泉穴還沒攝取呢!” 顧長淵無奈,只好再次順著手臂摸上去。 未曾想,李籽玉突然開啟了他,轉而道:“太癢了……還是從臉開始吧,妾身盼著能儘早出去見人,現在連門都出不去呢!” 顧長淵再摸上臉,她又說害羞,想從手開始,幾次三番,終究是一寸未進。 “看來娘娘今天是不想治病了?” 顧長淵收手離座,搖了搖頭,“那我便告退了。” “你少來這套!” 李籽玉根本沒有挽留的意思,“我是想要治病,可就是忍不住癢,忍不住笑,至於怎麼解決就不是妾身該想得了,是你這個奴才要想的!” 顧長淵真是拿她沒有辦法,於是他閉目掐訣,靜待幾息。 李籽玉起先還在得意地笑,沒想到自己的上氣海中的傳石洞突然傳來陣陣嗡鳴! 她頓時臉色大變,身子是止不住的顫抖起來,“臭小子,你想幹嘛!” 慌神間,李籽玉眼前景色變幻,再睜眼已經來到了太虛宮,眼前是碧波盪漾無窮褶,天色清瀾不可分。 顧長淵坐在石上,看著沙灘美人,現在輪到他得意地笑了,“娘娘且在此處玩水,我在外間醫治,這樣總不會害癢了吧?” 該說不說,他真實的副模樣可比外面好看多了,畢竟進喜頂多算個端正,卻遠遠稱不上帥氣,放在李籽玉眼裡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令她不自覺心生愛意,收斂了怠慢。 “那你不準在這兒……” “你看著,我放不開。” 顧長淵兩眼一黑,“咱都這麼熟了,還說啥放不放得開?” 李籽玉舀來水花灑他一臉,“我和進喜熟,和你這個小色狼可不熟!” 這會兒她依舊是往日的旗袍模樣,動作幾步,裙角開啟,嫩白肌膚混入清水,一時間確實讓顧長淵挪不開眼。 “好看嘛……自然多看幾眼,反正也沒露關鍵的。” 剛剛說完,頓時迎來一陣更大的水花,顧長淵一心兩用,於外睜開了眼。 此時的李籽玉已經平靜下來,雖然太黑了,看不清臉,不過想來應該嘴角含笑才對。 “娘娘,那個江融雪什麼來路?” 顧長淵一邊傳音,一邊將手探進腋窩,拔除毒火,“我原以為她只是天牢中的仵作,高瑞國的夫人,沒想到竟是三江教的親傳?” 這番手段果然奏效,李籽玉猶似酣睡,並未害癢掙脫,任他百般動作也僅是略微反應罷了。 “那你倒是說說,是怎麼得罪的汝河,害你發落姒祖山?” 慾海浪中,李籽玉解開秀髮,褪去旗袍,打量著自己白潔無暇的肌膚,此時顧長淵在石後躲藏,不會有走光的危險。 “聽月兒說那公主親口道你是個小淫賊,所以你到底幹了什麼勾當?” “嘿喲,怎麼拐到這兒了!” “那天我在門口灑掃,汝河公主她二話不說就往咱門裡闖,我當然下意識的伸手阻攔嘛,沒想到正巧推到她那兒……” “我當時又不知道她是公主,最後可不就吵了幾句嘴,不歡而散!” “這種鬼話你騙月兒還行,想騙妾身還是省省吧!” “那我也記不清細節啊!一會兒是踩死了貓崽子,一會兒是犯桃花的,現在還迷糊呢!” “好啊,看來你是承認奪舍了!” 李籽玉聽他發牢騷,止不住地笑了,“幸好奪舍的是個沒把兒奴才,不然啊,指不定多少姑娘要被你禍害呢!” 痛處被她拿捏,顧長淵自然不甘示弱,“呵呵,外頭捱了一刀不假,可這裡面乃是實打實的大刀把子,勸娘娘你還是小心說話為好!” “我呸!” 李籽玉嚇得趕忙捂著胸口蹲進水裡,“你敢!敢來我就再閹你一刀!讓你裡外都變成太監!” 兩人打鬧調笑一番,總歸是親近不少,李籽玉坐在沙灘,暫且歇息,向顧長淵解釋起了江融雪的來路。 這女人雖說長她幾歲,但大底是一輩人,甚是瞭解。 “三江教與我玉清教同屬內家大教,門中自然以氣功勁力最為強橫,其無上功法便是以三江源的三條大江命名的。” “其一為天河滋物訣,主精力;其二為怒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