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曾想君上說南邊風國陳兵邊境,正在商討大事,不肯見我,所以就來尋你看看……看樣子你的病情有所好轉?” 李儀嬪伸出紅潤的手掌,讓木蘿子看個仔細,“妾身被這隕火之毒折磨了十幾年,全靠進喜的幫助,才把毒火壓制下來!” 木蘿子將信將疑,是兩指探查脈象,兩眼打量神采,見脈象同李儀嬪說的一般無二,頓時扭頭看向顧長淵,“你究竟是何人!使得什麼妖法!怎麼可能壓制天外隕火!” 顧長淵哼哼兩聲,“幹嘛,你治不好,就不許別人治好了?” 木蘿子真氣法相再次顯現,與以往不同,這次不是要打架,而是雙眼白電閃爍,想要看穿顧長淵。 “若是至尊出手,我或許信服,可這隕火乃是李必玉坐化之物,天下除了攝陽橫練霸體大法,再無第二人能馴服,難不成……” 顧長淵目光陡然變冷,是雙手握拳,心中驚駭,沒想到這大教親傳如此聰慧,真要捅出去的話,他絕不能讓木蘿子走出玉樹宮! “小師姑!” 李儀嬪拍拍她的手,把袖口擼上去,讓木蘿子看看還未成功治好的區域,“這隕火和妾身經脈融為一體,猶如草原之火,吹去又生,進喜他只是暫時壓制罷了,遠不能算治好了病。” “幸好啊他是個太監,不是太醫,不然每日按摩,每晚拔毒,君上定然起疑不可!” “哼!” 木蘿子罕見的露出笑意,似是在幸災樂禍,“是啊,我卻忘了攝陽大法的扉頁,裡面講道唯有閹人不可練……” “貧道先前對王公公多有不敬,望公公海涵了!” 顧長淵深吸一口,想她叫得是王公公,不是顧公公,自己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道長客氣了,相才與木道長切磋,咱家實有收穫,不會懷恨在心的。” “但是呢……咱家就這一套衣裳,現在身上全是道長刺得窟窿,您看,是不是賠一件比較好啊?” 聽到這話,木蘿子立刻捂住胸口,眼中也沒了笑意,“彼此彼此!我這玉色長衫也是山門獨有,現被你指頭汙穢,也陪一件吧!” 李儀嬪仔細一看,見她斜下來的領口,用來換洗的白條處,多了幾道黑黑的指頭印,頓時捂嘴偷笑。 這部位太尷尬了,正巧落在了胸口,讓人見了還以為被人汙了清白,怪不得小師姑這麼生氣呢! 木蘿子這等高手,豈會看不到她的表情,當下玉手一扯,將領口的白布條撕了下來,露出了長衫原本的玉色,“籽玉,我去尋師父了,回頭再來看你!” 一晃眼玉人消失,唯獨顧長淵望著門口,遲遲沒有挪眼。 芬兒偷偷擰了一手,“人都走了,還看呢?” 顧長淵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一道冷喝。 “王進喜,你給我過來!” 沒了客人後,李儀嬪重新坐上高位,拿著木蘿子留下的白布條,滿臉不悅,“說說吧,你怎麼把手伸到人家胸脯上的?” 顧長淵只覺兩道殺人的目光比剛才強了百倍,那木蘿子或許忌憚他的招法,不會太直接,可這倆姐姐就太直接了,一前一後堵死去路,完全沒有怕他的意思。 “呃……娘娘,這是上面的黑印子只是我勁力留下的痕跡,我又打不過她,怎麼可能夠到人家胸脯!” “你知道就好!” 李儀嬪把布條扔他臉上,“小師姑現在是掌教的親傳弟子,掌教曾斷言她可四十歲達到至尊境界,在她面前,你絕對不能露出任何攝陽大法的痕跡,不然教中高手趕至,妾身救不了你。” 顧長淵滿臉不在乎道:“論資質我可沒怕過誰!玉清教膽子再大,也不可能來宮裡刺殺吧?” 李儀嬪吩咐芬兒去收拾院中狼藉,讓顧長淵扶著她進入臥室,邊走邊數落道:“論嘴硬,玉樹宮裡你也是頭一號!” “如何?與小師姑一戰你可知曉了大教親傳的底蘊?” “一般般吧,那木騾子仗著有兵器罷了,要是比拳腳,我一拳過去就能打死她!” “說你嘴硬,還裝上了。” 李儀嬪甩他個白眼,“再說什麼騾子啊,那麼難聽,小師姑有名!姓甄,名妙玉,比你這俗名好聽了不知多少!” 說道名字顧長淵可來勁了,將李儀嬪扶到床上,笑著問道:“剛才我聽她叫娘娘紫玉,是木辛梓還是紫色的紫呀?” 李儀嬪頓時雙腮泛紅,惱打一拳,“是米子籽,這是我山中的乳名,進宮後,連君上都未曾叫過,你可不許瞎傳!” 談話間,時辰已經來到午後,芬兒便提著食盒進來臥室,在桌上擺放飯菜。 李籽玉雖是有位分的儀嬪,但飯菜卻不怎麼豐盛,就是兩菜一湯而已。說起來芬兒在女官中關係極好,時常能從食堂裡拿些剩菜送給顧長淵,真比的話他吃得都比這個豐盛。 “看什麼呢你,”李籽玉下地坐到桌邊,指著鄰座道:“坐吧,陪妾身一同吃!” 顧長淵連忙拒絕,直道尊卑有序,不可僭越。 “我這宮裡冷冷清清的,就你和芬兒兩個心腹,又沒有外人,坐一塊吃個飯怎麼了?” 李籽玉把飯放他跟前,硬拉著顧長淵坐了下來,“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