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功法難道是假的?到底能練不能啊?” 顧長淵不信邪,反正自己屁事兒沒有,只要練不死,那就往死練。 一百息不夠,那就兩百息!就像往水池蓄水一樣,狠狠往裡灌!看我灌不死你! 三百……四百…… 納入的真氣越來越多,越來越快,顧長淵已經數不清納入多少了,最後真氣甚至逐漸液化,充斥在上氣海中,待他漸漸覺得餓了,覺得頭暈噁心之後,只聽咣噹一聲! 顧長淵像是做夢一般,暈暈乎乎睜開眼。 眼前是無邊無際的汪洋大海,正中則是一座海峰,孤獨的矗立在氣海中心。 海峰半山腰處,有座九層高的紅木青瓦樓,嵌在山上猶如一體,有青石小徑沿著山石邊緣彎曲上去,直通樓前。 這便是太虛宮闕歌的三重意境,傳石,藏樓,慾海。 也正是此時,顧長淵才領略到這門功法真正的妙處,那就是它重意不重氣,是門用來練神的功法。 神念一動,好比是內造乾坤,端是無邊妙用。 就比如,顧長淵觀想半天,一個穿著旗袍的蓮娘出現在了眼前,有畫技輔助,蓮孃的身形絲毫無誤,就是雙眼呆滯,毫無生氣。 不過這太虛宮闕歌屬實有點兒畫餅了,每練一層,可前進一步,顧長淵還以為能進入壁畫中的龐大宮闕群,感情進入氣海後,就一棟九層小樓。 來不及想其他的,散去蓮娘後,顧長淵迫不及待拾級而上,因為太虛藏樓中有件非常重要的東西——太虛總匙。 能創造出這般神奇功法的人物,肯定不是凡人。 作者言道自己乃是太虛門第十一代掌門,傳了不知多少年,每代門主更替都會傳下一件信物做證。 來到太虛藏樓的大門前,顧長淵果真見到一枚憑空飄蕩的玉佩,接入手中後,竟然化為星星點點,融入到了自己的身體,消失不見了。 大門隨即開啟,顧長淵這才意識到,自己小看了人家,裡面空間無比的大,真一步一步量的話,早穿透海峰了。 只可惜,除了一些桌椅板凳,是毛都沒一個,沒金銀珠寶,沒兵器,沒丹藥,這也太窮了吧! 上了第二層瞧瞧,也是如此,整個房間只有中間一個大鼎,其餘的啥都沒有。 第三層更離譜,連鼎都沒了,空蕩蕩的。 顧長淵憤憤走出門,現在修行不到,第四層根本沒有樓梯,也就上不去了。 太虛宮闕歌重意不重氣,所以修煉起來不是一層一層累加,而是你感悟出什麼,就應用什麼。 顧長淵現在只發掘出三個用處,第一傳識,第二藏氣,第三還沒到用的時候,暫且不提。 藏氣其實就是儲存真氣,剛才第二層的大鼎就是了,但真氣他要多少有多少,不甚在意。所以不如出去找姒晴月試試傳識的效果。 “你醒了?” 顧長淵剛剛睜開眼,就看到姒晴月一臉擔憂望向自己。 “坐了老半天,一句話也不說,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顧長淵翻個白眼,這才發覺他一直泡在涼水裡,早冷得打顫了,“郡主,我新學了一個功法,你要不要試試?” 姒晴月嘁了一聲,“都什麼時候了,還練功呢,快想想辦法怎麼出去,我快凍死了!” 顧長淵從水池中央的平臺上站起來,趁著光亮檢視四周,這才看到牆角洞頂處,有一個嘩嘩流水的大洞。 洞口邊緣平滑無比,應該是水流硬生生磨出來的,真不知道磨了多少年。 兩人就是從那處洞口掉落下來的,裡面水流不是很大,不會說水越漫越多,把兩人給淹死。 就是這洞口的朝向實在可惡,是頭朝下開的,兩人要想從裡面爬出去,沒有梯子根本不可能。 顧長淵憑藉輕功倒也能試試,可總不能留下姒晴月一個人等死吧?況且以她那體格,根本鑽不進來。 這可怎麼辦? 顧長淵想了很久,依舊沒有想出辦法。 和姒晴月大眼兒瞪小眼,嘆了口氣重新坐了下來。 “你怎麼坐下了!快去想辦法啊!” “我又不是穿山甲,還能打洞不成?” 顧長淵蹚水來到牆壁邊上打量著,這些壁畫細看之下,確實精美無比,也不知道那些黑衣人說的家族遺物是不是這東西。 敲敲打打老半天,壁畫背後沒有半點空虛的聲響,是徹底斷了暗道暗室的念頭。 “咱們是不是要困死在這兒了?” 姒晴月的聲音很低落,為了驅散寒冷,已經開始小碎步亂跳了,模樣著實滑稽。 顧長淵用拳頭輕輕打在壁畫上,不知道想著什麼,“郡主可聽說過,你們姒氏的獨門功法,九龍劍訣嗎?” “那是什麼東西?”姒晴月警惕道:“我早就想問了,聽你口氣,根本不像宮裡的,你到底是誰?” 顧長淵摸著壁畫,還她一個笑臉,“郡主說笑了,我從小在宮裡長大,怎麼就不像宮裡的了?” “鬼話連篇!”姒晴月悄悄後退了幾步,“你不說就不說吧,總之能帶我出去就好,說不定出去的時候……本郡主會大發善心,求君父把你調出姒祖山!” 顧長淵呵呵笑道:“眼下這情況,咱們無非兩條路,一是原路返回,爬出天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