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丸大人的支援和贊同,但是……就算是鹿丸大人……如果是鹿丸大人,說不定他也會同意我的辦法!”
“明明我們當初給你制定的計劃,是要你儘可能的不要干涉命運的走向。”大蛇丸看似道,“不知道鹿丸知道你的選擇,會不會後悔當初沒讓我給你刻下控制思想的印記。”
“鹿丸大人不會的。”朝露語氣堅定,且瞪了大蛇丸一眼,“就因為你會說這種話,所以我才不喜歡你。我現在比你強得多,你最好說些我喜歡的話。”
“唔。”大蛇丸頓了一頓:“被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威脅……這種感覺還真是久違了。”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佐助,神色中透露出一絲懷念:“那樣的佐助,也已經很久沒見過了……還有牽絆、會生氣、憤怒、痛苦,還能有情緒的說話、對世界還沒有徹底絕望的佐助。”
“對世界徹底絕望?”
“是啊……”大蛇丸道:“我總是想看風吹……曾經有一次從他手下逃走前,對他說過,他這陣風帶來的變化,可不是我喜歡的樣子。佐助說……那個世界的佐助說,‘這個世界,隨便怎樣都無所謂了。’那時我就知道,想要說服他或者打動他已經不可能了。
他在世界上所有強有力的羈絆都已經斷裂。剩下的則遠遠不足以成為他的牽絆。他說是統治世界實現他的理想,但他的理想早已經是一片灰燼,因為世界上已經沒有他所在乎的人了……他只不過是想和世界一起墜落,然後迎來毀滅。”
朝露低聲道:“聽起來像個鬧脾氣的孩子。”
“如果擁有強大力量的人,不能擁有成熟的思想和足夠寬廣的胸懷,那就會是一場巨大的災難。”大蛇丸道:“現在,又有一個擁有足以毀滅世界的強大力量的人要誕生了……她又是不是一個幼稚的、鬧脾氣的孩子呢?”
“你在委婉的勸我改變主意?”
“不,”大蛇丸彎了彎眼睛,“雖然你的計劃風險很大,而我也曾經在佐助那陣風颳過後吃了不少苦頭,但是……瞧見一陣新風即將吹起,我仍然好奇的想看看結局。我只是告訴你那些反對你的人可能的想法——他們也許會覺得你只是個碰巧力量強大,於是任性妄為,胡作非為的人。我只擔心另一件事……”
大蛇丸說的很隱晦:“畢竟你的兄弟姐妹們,你也知道,他們幾乎都死在佐助手下。”
單聽這句話,就像是他在擔心佐助會破壞朝露的計劃。考慮到他來自一個暴君佐助統治的世界,他顯得多慮一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這個世界的佐助,根本不可能對朝露出手。
鼬敏銳極了,他意識到大蛇丸在說的是另一件事——朝露的結局。
朝露的兄弟姐妹們都在與佐助的戰鬥中戰死了,沒有一個是自然衰老死亡的。
就算是大蛇丸也得不到他們的壽命資料。
即:如果他們正常存活下去,究竟能存活多久?
朝露的自然壽命,大概是多少?
大蛇丸之前也曾製造過一些別的人造人,根據以前的實驗資料,他保證朝露能存活至少十年,畢竟她要從六歲活到十六歲,完成任務。
但十年以後會怎樣,大蛇丸就也不清楚了。
而且,奪取輝夜姬的力量然後對全世界使用“伊邪那歧”,究竟要花費多少查克拉,沒人知道,只能想象那絕對是非常、非常、非常恐怖的數值。
假如朝露使用這個術透支了查克拉呢?
假如這個術出現了什麼意想不到的變故呢?
最差最差的結局,就是她可能在使用這個術的途中,就因為查克拉不夠而失敗,自己也因為查克拉枯竭而虛弱致死,一事無成。
朝露看向鳴人。
卡卡西的幻術在現實中只需要一瞬間,就能傳輸許多情報。
此時此刻,佐助和鳴人應該已經將一切都接收完畢了。
“我最討厭命運這個詞了……”朝露輕輕開口道:“我也討厭大家都說鳴人是命運之子,理所當然的就把改變世界的重擔全部交給他來肩負。可是……說來或許有些雙重標準,我也覺得,如果鳴人能站在我這邊,那我就一定能成功……只要鳴人願意幫我,我就覺得命運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哼哼,最後還是寄希望於命運嗎?”
鼬看見朝露的手指攥緊了自己的裙襬。
他知道她有多麼在意鳴人,也能感受到她此刻有多麼緊張。
他維護著朝露,將大蛇丸的輕諷懟了回去:“盡人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