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道:“你也不會幫我?”
佐助微微一愣。
“鳴人說,他和小櫻也曾中過宇智波斑的術,前往過另一個世界。當小櫻進入那個世界時,那個世界的小櫻交換到了這個世界。也就是說,也許你也可以去我那個世界。”
“……”
“如果我孤立無援,身後空無一人,你會站在我的身邊嗎?”
“……”
“如果我一意孤行,與世界為敵,沒有任何人支援我,你也會離我而去,站在我的對立面嗎?”
“……”
“如果我真的失去了其他所有的羈絆,我就只有你了。就算你知道我會失敗,就算你知道這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就算你知道我走錯了路……你不能支援我、我們一起戰鬥到最後一刻嗎?”
“你……”
“鳴人說,當時他為了阻止你,抱著願意與你一同死去的信念,如果都要死的話,為什麼不能是我們對抗世界一起死去?”
佐助沉默的聽完:“誰教你說這些話的?”
“沒有人教我。”
“那不叫支援你,”佐助道:“那叫與你殉情。”
“不能與我殉情嗎?”
“你是想在我身上試驗話術麼?試驗你能否說服你那個世界的佐助的話術?”
朝露並不回答,只說:“如果查克拉消失,如果我們不必非得成為忍者,鳴人說他想開一家拉麵店。我呢……雖然之前在學縫紉,但對開成衣店還沒什麼信心,所以我想開一家書店!要是我們能開在隔壁就好了,在鳴人店裡用餐的客戶,可以在買書的時候享受優惠……你呢?佐助,如果不做忍者,你想做什麼?”
“……我沒有想過。”
“那你現在想想看嘛。”
“你覺得我適合做什麼?”
“當模特?”朝露笑道:“佐助那張臉……沒準可以成為明星。不過作為演員,你的演技大概不行,作為偶像呢……大概也沒辦法服務粉絲。那麼,警察如何?”
“警察?”
“嗯!我那個世界的佐助,不是說過他想成為警務部的隊長嗎?在忍者之外的世界裡,維護治安的普通人就叫做警察。要是佐助當警察的話,感覺也很不錯!要是這麼想的話,鳴人其實也很適合當消防員?”
“……朝露,你討厭成為忍者嗎?”
“我並不討厭,但是……”朝露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看向夜空:“我之前一直以為,只要鳴人活下來,一切都會好起來,大家都會過上安寧幸福的生活。我也一直為此拼命努力……但鳴人活下來的世界讓我覺得困惑。寧次死了、你遠離於木葉之外。好,我說服自己,比起我所知道的那個最壞的結局,這已經是算是極少的犧牲了。我可以回到我所在的世界後,努力注意這幾點。我會救下寧次、我會讓佐助除了木葉之外,另有歸處……但突然從月球上冒出一個大筒木舍人。”
“大筒木舍人並不算棘手的敵人。”
“他本身的確不算棘手。但如果他沒有現身,沒有為了繁衍血脈而襲擊日向一族,導致行蹤洩露,誰能找到通向月球的道路?如果連他的面都見不到,誰能阻止他?如果他毀滅了地球之後才出現,地球甚至都不會知道自己究竟毀在誰的手中。鳴人、你……有什麼辦法能保護住地球嗎?”
“……”
“隨隨便便……就有人能拽動月球毀滅世界。就算找到了通向月球的道路,也只有鳴人能解決這個敵人。那以後會不會又冒出個大筒木什麼人?你或許是鳴人的第一次危機、舍人是第二次……今後會有第三次、第四次嗎?一旦鳴人失敗一次,再次死去,世界是否又要重蹈覆轍?如果世界平安全靠鳴人一人維繫,又何嘗不算是全世界的力量歸於他一身?那麼只要我足夠強大,我和鳴人有什麼區別?我可以代替他的職責,而他只需要和別人一樣,過上平安安穩的日子,不必無休止的戰鬥下去,又有什麼不好呢?”
“你要成為神明,就為了讓鳴人過上普通人的日子?”
“我存在於世的使命,就是保證鳴人能活下去,大家能擁有一個更好的未來。與其不停的擔心他遭遇危機,不停的擔心他是否會死在下一場戰鬥中,我寧願我擋在他的身前先一步死去。只要我活著,他和大家都能安全,如果我死了……他們也活不成,我也不必再擔心什麼了。”朝露沉默了片刻,又重複了一遍:“總之如果要死的話,我一定要比大家先死。”
“……就算你這麼說,鳴人也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