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在意他嗎?”
朝露愣了愣。
比摸不準對方心意更令人痛苦的事情,或許就是努力想要知道對方想法的那個人,卻在努力的想要知道別人的想法。
“不是……只是我的個人習慣……?”朝露道:“雖然更換眼睛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我之前幾年一直可以輕易地感覺到別人的情緒變化,說來可能有些自大,不過,那真的會有一種掌控一切的自信感覺。但現在突然和別人隔了一層厚厚的壁障……那種感覺我很不適應。總想著努力和以前一樣才舒服。雖然說我沒有後悔過更換瞳術,不過畢竟沒有自己原來的更符合心意。”
“……”
“……你怎麼啦?佐助?”
她終於向他走近了。
突破了那該死的正常社交範圍,進入到了更為親密的近距離之內。
但因為暴露出自己的痛苦與軟弱才得到的關心,難道不是可悲的像是一種脅迫嗎?
“那麼我的心思,你已經猜的很準了嗎?”
她遲疑了一下,“我先說好,我現在的感知比以前遲鈍了很多,所以要是猜錯了的話,你不能生氣。”
“呵。”
朝露瞪大了眼睛:“你笑什麼?”
“難以想象你以前不遲鈍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也許你從來就沒有敏銳過。”
“才不是!我以前不管和誰在一起,都能讓對方很高興!”
佐助垂下眼眸:“是嗎?都有誰?”
“哎呀……”朝露捧住了他的臉,認真的觀察他的表情,“你是不是又想親親和抱抱了?”
“仔細看。”
“嗯?”
佐助開啟了寫輪眼。
“這是三勾玉寫輪眼。”
他轉移話題的速度讓朝露有些迷茫,但是,既然他沒有回答,那應該就是不想的意思吧?
她連忙跟上他的速度道:“嗯……嗯……?”
“這是萬花筒寫輪眼。左眼的能力是天照,釋放的黑炎能燃盡萬物,在燒燼一切之前不會熄滅;右眼是加具土命,能夠改變黑炎的形態。”
“哦……哦!”
“須佐能乎你已經見過了。”
“嗯!”
“但你沒有見過仙人形態的須佐能乎。還有用須佐能乎當做容器,吸收尾獸查克拉的樣子。同時,須佐能乎也能變為鎧甲,裝備在其他人的身上。”
“仙人形態……鳴人提到過,但我的確沒有什麼瞭解……據他所說,他的仙人形態是締結了通靈契約的青蛙教授他的。是必須要有通靈獸嗎?”
“你沒有通靈獸嗎?”
朝露搖了搖頭。
“你想和我締結一樣的契約嗎?”
“佐助的仙人形態,也是通靈獸教授的嗎?”
“不是,是大蛇丸為我注入過重吾的查克拉。重吾是我曾經的同伴,他們一族天生便能使用仙術之力。”
“要是大蛇丸的話……”朝露一頓,“那我……”
她神色有些古怪:“不過,我聽鳴人說,他當初為了修行仙術吃了很多苦頭。可是被你說的,好像你一下子就會了……這就是天才嗎?”
“……然而即便是所謂的‘天才’,不管多麼努力,也敗在鳴人手下了。不管變得多麼強大,回過神來都能發現他在前方——那種感覺,又何嘗不讓人憤怒。”
在四戰之時,佐助記得自己曾對鳴人感到如此不甘,因而在心底質問過他:你究竟要強大到什麼地步?
“那佐助你現在對鳴人還有那種勝負欲嗎?還想贏嗎?”
“回到你之前那個問題。”
“誒?”
“回答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