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問道:“這是什麼?”
“哦,是告訴後代,男女應該如何生育後代的圖冊。”我驚訝的看著他:“你不知道嗎?這麼重要的知識,要等到18歲才能解禁,你居然沒有一滿18歲就去學習瞭解嗎?”
“……”佐助沉默了片刻:“你從哪裡拿到的?”
“舍人給我的。因為我跟他說想看。我想知道月球上的知識和地球上的有沒有什麼不同。”
“你沒滿18歲,就算看了又要怎麼知道和地球上的有沒有不同?”
“……”
他皺了皺眉頭:“你看過?”
“雖然未滿18歲就看不合規矩,但封印之書也不給人看,可是鳴人也偷出來看過了,他從上面學會的多重影分身之術幫了他很多忙。”我爭辯道:“那我提前看一本畫冊有什麼關係?再說,身為忍者,要隨機應變,靈活處事!”
“封印之書和這種書不是一回事。影分身之術和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回事。”
“有什麼不同?”我道:“多重影分身術是一種禁術,繁育後代的方式不也是一種禁術嗎?多重影分身術因為需要耗費大量查克拉而十分危險,所以被禁止,而繁育後代也需要耗費孕育者極大的體力和精神,因而需要閱讀者達到18歲,才允許瞭解……”
佐助武斷的打斷了我:“並非如此。”
我皺起了眉頭,被他否定的十分不悅:“那你說有什麼不同?”
佐助垂眸望向手中合攏的畫冊,不說話了。
見他說不出話,我感覺自己贏得了勝利,雖然是一場小小的勝利,但我還是很高興。
作為勝利者,我沒有繼續乘勝追擊,而是對佐助寬容道:“你吃了東西嗎?餓的話,我這裡有多要一份食物。”
我把那份放在托盤上的食物輕輕朝他推去。
他仍然緊握著那本書不放,看起來打定主意不要還給我。
佐助看了一眼晚餐,又看向我:“你吃過了嗎?”
我好奇他吃飯的時候,準備把那本書放在哪:“吃過了。”
他坐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圖冊放在手邊,我試探著伸手去拿,他迅速壓住了。
我本來覺得這本書並沒有很有趣,但佐助這樣防著我,我反倒起了逆反心理,一定要拿過來。
我盯著他,他也盯著我。
我乾脆坐在他的對面,捧著臉道:“你先吃吧。”
見我有所收斂,佐助才慢慢從書上拿開手。
我跟他說他離開後發生的事情,“我找到了花火的房間。她的情況有點難以確定……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眼球不見了。我覺得她的昏迷和普通昏迷不同,也許是舍人對她施加了什麼忍術,目前還不清楚直接帶她離開能不能令她甦醒,又或者需要特定的解術。”
佐助垂下眼眸,伸出右手拿起筷子,不知為何,我覺得那模樣有些奇怪。
我不禁問道:“你的左手呢?”
奇怪,雖然佐助不如寧次那樣端嚴自持,但吃飯時也都是一隻手捧著碗,一隻手拿著筷子的。
只露出一隻右手吃飯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難不成是一種保持警戒的辦法?一隻手吃飯,而另一隻手按著武器,好方便在進食時遭到襲擊也能及時反擊?
佐助一頓,但沒有回答。
他夾起一枚壽司放入口中,安靜的咀嚼起來。
我感覺到了有些不對。
之前他總是站立著的,有斗篷的掩蓋,外表上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但現在他坐了下來,左邊的肩膀下……
在他的動作之下,好像顯得有些空蕩。
……空蕩?
宇智波佐助?
我並非沒有見過殘疾人——在霧隱村,因公受傷、治癒後留下殘疾的忍者不少。
但是……我從沒想過佐助會和殘缺有什麼聯絡。
他一直是那樣意氣風發、驕傲又肆意的天才。
我呆呆的看著他左手應該在的位置,心中湧起一股比剛才看見失去眼球的花火更——更難以言說的窒悶。
我甚至沒得到他同意,就朝著他的左手拽去,他沒有躲開,然後我握在手中的只有一條空空如也的袖管。
騙人的吧……
佐助……那個佐助……
不管是佐助還是宇智波佐助……
那麼驕傲、那麼強大的人……
殘疾了?
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