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趕回曉的據點時,儀式已經結束。
洞穴裡的巨人、其他成員的幻影已經全部消失,只有宇智波鼬在等我。
幹柿鬼鮫是他的搭檔,此時不知去了哪裡。而且,宇智波斑那不知在何處的監視也讓人心生忌憚。
因此,我愛羅倒在他的腳下,我卻不能輕易的朝他投去視線。
“朝露,”鼬指示我:“過來。”
我走到他的面前,我們的寫輪眼彼此對視,在精神世界裡相見。
鼬直接問道:“我愛羅已經沒有了呼吸。你沒有扭曲他的命運?”
“我本想直接扭曲他‘被抽出尾獸會死’的命運,可是又擔心尾獸被抽出後,我愛羅仍然活著會引起懷疑,甚至會被曉補刀。那時你不可能出手,我也無法救下他,所以我覺得用另一種方式更保險。”
“你用了什麼?”
“伊邪那岐。”
鼬皺起了眉頭:“那是禁術,即便你是永恆萬花筒寫輪眼,也會失明。”
“沒關係,之前我的手臂斷了,我也能讓它重新長出來,失明的眼睛,我也可以再創造。”
“但你再生的眼睛,不可能再是永恆萬花筒。即便是對宇智波來說,開啟永恆萬花筒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遇。”他微微一頓,“值得嗎?”
我笑道:“能用一隻眼睛就救下我愛羅的命,怎麼可能不值得?”
“你學會的伊邪那岐,是大蛇丸給你的卷軸裡記載的?”
“是的。”
“我所知道的伊邪那岐,只能對施術者自己起效,但你的伊邪那岐卻能透過瞳術作用在別人身上。是大蛇丸改進過了嗎?”
我微微一愣:“是這樣嗎?”
我直接學習的是卷軸上的版本,不大清楚大蛇丸有沒有改良過。
“但他只改良這一點嗎,”鼬道:“失明的副作用,看來連他也沒有辦法。”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他聽見你這句話,肯定會大受刺激,然後奮發圖強。”
鼬笑了笑。
他又問道:“你的伊邪那岐生效時間是多長?”
“佩恩說抽取尾獸要三天三夜,為了以防萬一,我延長了半天,時效是四天左右。”
“那麼,大概還有半天時間,伊邪那岐會將我愛羅的死亡重置,恢復到你對他使用伊邪那岐那一刻記錄下的狀態。”
“嗯……大概是佩恩剛開始抽取一尾時的狀態。可能會有些虛弱,但至少活著。”
“覺得辛苦嗎?”
“有一點。因為誰都不能說,要揹負很多的誤解,要辜負很多人的愛意……會覺得很孤獨。”我誠實道,“但是,我知道鼬老師比我更辛苦。而且……我找到了竅門。”
“竅門?”
“嗯,抽離出來就好。只盯著要完成的目標,除此之外的一切感情都摒棄掉的話,就不會動搖和猶豫,也不會因此再感到痛苦。”
“……的確如此。不過,朝露,你也不要太著急了。感情一旦抽離的太久,就很容易習慣於冷漠,也難以再回應別人的溫柔。”
“比如鼬老師這樣?”
鼬沒有回答我:“你用了哪一隻眼睛?”
又用問題回答我的問題!
但我還是乖乖回答道:“右眼。”
鼬注視著我的右眼——那隻眼睛雖然還能開啟寫輪眼,從外表看來和完好的左眼沒有任何區別,但已經是失明狀態。
“就算你能再生眼球,也要先把之前的摘除。”
“但我創造眼球,需要佐助的查克拉。可既然我們都不知道佐助具體在哪裡,不如暫時先不費心去管。我現在想殺死蠍。”
“蠍?”
“距離終焉之谷的戰鬥,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了。我不知道佐助現在情況如何,但鳴人這邊的力量……能更強一分,希望就更大一點。我希望勘九郎大人能儘快取得更強的戰力……不僅是他,我希望其他人也能……”
“一步步來。”鼬沉穩的安撫了我,“我們就先把蠍作為目標。”
“鼬老師,你有什麼渠道可以追蹤到蠍的本體嗎?”
“有兩個辦法。要麼直接去問宇智波斑,要麼我用你的訊息,去和迪達拉交換。”
“……迪達拉……”
“怎麼?”
“不,沒什麼,”我垂下眼眸,“可是我們不知道宇智波斑什麼時候會再出現啊。”
“放出訊息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