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猛地往下墜落。
半空中,迪達拉的大鳥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絞斷了脖子,當他抱著我跌下鳥背,落入底下的樹林,立即有影子纏住他的身體,將他定在原地,而我被鳴人穩穩接住,抱在懷裡。
一瞬間,迪達拉就落入了卡卡西、鳴人和鹿丸的包圍之中。
他驚愕的看向卡卡西,“那是你的瞳術……?”
卡卡西老師半跪在樹幹之上,捂著眼睛,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對他而言,使用寫輪眼都已經負荷很大,更別提比寫輪眼消耗更大的萬花筒寫輪眼。
也許是不幸中的萬幸,志乃沒有追上來。
他的蟲群無法接近迪達拉,忍術也更適合與傀儡師戰鬥,鹿丸和卡卡西也許下達了讓他留下支援砂隱村,對戰蠍的命令。
“朝露,你沒事吧?!”鳴人焦急的問我,但我沒法回答。
他又抱著我匆匆趕到卡卡西身邊,“卡卡西老師!你的寫輪眼能解開朝露的控制嗎?”
卡卡西看向我:“……我沒有試過……”
他疲憊的站起來道:“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也許我們可以從這個叫做迪達拉的傢伙身上獲取更多關於曉的情報。”
迪達拉冷笑了一聲。
他看向我,目光變得複雜了一瞬,然後閉上了眼睛,身體猛地膨脹起來。
卡卡西臉色一變:“情況不對,後撤!”
他們帶著我剛撤離不久,原本迪達拉所在的地方便發生了一場爆炸——他自爆了。
只是當事後卡卡西重新回到爆炸點確認情況時,那被炸的七零八落的屍體,卻明顯不是迪達拉。
鹿丸沉聲道:“就像是附身一樣的忍術……”
鳴人不大明白:“為什麼變了個人??”
卡卡西道:“他們借用了別人的身體,真正的他們不在這裡,即便殺了他們,也對他們造不成任何傷害。”
“那群混蛋!”鳴人怒了片刻,又低頭看著我高興了起來:“不過我們救下了朝露!”
我垂著眼睛,靠在他的懷中,察覺到鹿丸和卡卡西走近了。
鹿丸道:“卡卡西老師,麻煩你用寫輪眼試試。”
卡卡西蹲在我的面前,他注視著我,我也久違的看清了他的正臉。
他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時間卻確實流逝了很多年。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剛進入忍校,他不過20歲,非常年輕。
一眨眼,我就從忍校畢業了。
那時我12歲,他26歲。
現在我已經16歲了,只比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卡卡西小4歲。
粗略一算,我們已經認識快要十年。
如果我的人生只能到16歲為止,他在我人生中存在的時間,要比不在我身邊的時間更長。
但就在我準備好他會對我使用瞳術的時候,卡卡西卻看向了我腰間的白牙。
當他伸手之時,我下意識以為他想將白牙拿走,頓時應激般的瞬身離開鳴人的懷抱,落在一旁的樹枝上。
鳴人和鹿丸都吃了一驚,卡卡西也錯愕的看向我。
鳴人又驚又喜道:“朝露?”
……這就有點尷尬了。
我一時不知道自己是該假裝受到刺激清醒過來了,還是繼續假裝自己依然被控制。
迪達拉放棄了自己的分身,如果是他的本體在這,他不會那麼快的束手就擒,他的自爆範圍也絕不可能只有那麼一點點。
我覺得他是想把我送走,而且也不想自爆波及到我。
但如果我跟著鳴人、鹿丸和卡卡西回去,恐怕就很難再和宇智波鼬產生聯絡。
可現在,他才是最懂我要做什麼的同伴。
我決定回到鼬的身邊去。
我冷淡而僵硬道:“不要,碰,我的刀。”
反正也沒人知道被鼬控制究竟會是什麼樣子。
三代水影枸橘矢倉被宇智波斑控制了那麼久,都沒人發現不對,說明宇智波斑不必現身,也有辦法讓枸橘矢倉如正常人一般活動——包括正常說話。
反正最終解釋權都歸鼬和我所有。
鳴人驚疑不定:“朝露?”
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解釋自己的動機,便乾脆當做沒有認出他們,轉身朝著曉的據點所在的方向跑去。
這樣,我的行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