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守舍地吃完飯,薛遇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道:“廖叔,麻煩您給爸媽和張陽送晚飯了。” 廖大元接過薛遇早就打包好的三份飯道:“好。” 薛遇又對樓上喊了一聲:“平安,小棉花還有兩個小時下晚自習,你先下來幫忙。” 沒等平安應聲,薛遇又看向蘇愉:“把你的衛衣脫下來讓常德聞一下。” 蘇愉點頭,把衛衣脫下來,遞給常德。 常德聞了聞衛衣帽子,然後搖頭:“沒有老鼠的味道,只有蘇愉的味道。” 薛遇點頭,並不意外。 他撈起小褲衩:“你今晚別睡了,在家裡巡邏。” 小褲衩喵了一聲,跳下桌子,還真就認真在家裡巡邏起來了。 “滾滾,你和常德去隔壁幾家問問,有沒有發現這樣的情況,沒有的話,就提醒一下。” 熊貓滾滾和常德點了點頭。 薛遇給它們戴好帽子穿好棉衣後,兩大隻朝著隔壁進發。 送走兩大隻,薛遇看向糖寶和唐月:“你們在家等著,平安估計馬上下樓了,如果平安下樓,就把事情告訴他,順便告訴他小棉花怕老鼠。” 唐月和糖寶點頭,土豆和財迷對視一眼,齊齊看向樓梯口。 蘇愉問:“那我呢?我幹什麼?” 薛遇笑著揉了揉蘇愉的手心:“你陪我去買攝像頭,回來後我把監控裝上。” 蘇愉點頭。 一大家子都忙活起來。 半個小時後,平安冷著一張粉嫩的小臉下樓,土豆眼睛一亮,衝上去就是對著平安一頓叭叭叭。 平安全程面無表情,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直到土豆說:“小棉花怕老鼠。” 平安腳步一頓,陰沉著臉往倉庫去了。 土豆嘖嘖兩聲,看向財迷:“還是小棉花好使。” 五分鐘後。 蘇家三棟別墅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震動聲。 在隔壁被鄰居請進家裡幫忙聞聞鼠味的常德和滾滾嚇了一跳。 土豆目瞪口呆地看著院子裡滿院子的雪中荷花。 平安站在老宅樓頂,平靜看向還在不斷拔地而起的荷花和荷葉。 “平安!小兔崽子你在幹嘛?!” 土豆的怒吼飄散在風中。 剛買回監控攝像頭的蘇愉和薛遇愣在門口。 整個蘇家都長滿了荷花和荷葉。 平安催動著荷花,想要把荷花和根系插進老宅下方。 忽然,平安粉白的手動作一頓,一棵荷花忽然頂破倉庫,整個別墅被荷花掀翻,牆壁和屋頂被掀飛,轟隆一聲倒在雪地院子裡。 倉庫裡的箱子被地板下方拔地而起的荷花掀飛,還在冬眠的黃瓜同志直接被長出來的荷花頂飛出去,吧唧一聲摔進雪地裡。 平安從老宅樓頂跳了下來,站在倉庫別墅的旁邊,黑黝黝的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被掀開的瓷磚地板。 那些拔地而起的荷花和荷葉迅速消失,如果不是千瘡百孔的小院,和被掀翻了的倉庫別墅,還有地上一動不動被雪埋葬、翻著肚皮的青蛙………這些荷花荷葉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蘇愉跑過去把被凍得邦硬的黃瓜同志抱起來急救時,那邊過去看情況的薛遇幾人發出來幾聲驚呼。 蘇愉連忙抱著不知道是冬眠還是已經暈了的黃瓜同志趕了過去。 只見倉庫別墅的地暖下方,居然是空的。 平安把地暖踢飛,看向空洞裡的一些未吃完的食物和一堆老鼠屎,面無表情道:“老鼠,跑了。” 薛遇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地上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看來,在黃瓜同志冬眠的地暖下方,是老鼠的窩,老鼠的窩裡,四周都被打了洞,也不知道通往何處。 土豆目瞪口呆:“平安!你怎麼知道老鼠在地下!?” 平安抬眼看向土豆:“我不知道,我找不到它的蹤跡,打算把家翻一個底朝天找。” 蘇愉嘴角一抽:“這種把家翻一個底朝天是誰教你的?” 平安淡漠地看向蘇愉:“上次你找不到拖鞋,說要把家翻一個底朝天。” 在接受到眾人齊刷刷投來的目光後,蘇愉嘴角抽搐:“那…只是一個形容詞…” 平安毫不在意:“我的荷花打算翻家時,發現這裡下面空了。” 薛遇看著老鼠窩裡十幾個老鼠洞,轉身對廖大元道:“叔,溼柴火有嗎?” “有!” 廖大元立即跑進老宅,抱了一堆溼柴火過來。 薛遇對抹布道:“抹布,點火。” 在抹布的努力下,溼柴火被點燃,薛遇用風把煙霧往老鼠洞裡吹。 常德和滾滾已經從鄰居家回來,一看這情況,便明白薛遇的用意了。 滾滾眼力好,它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立即嚶嚶嚶起來。 土豆翻譯:“廚房!” “西院子!” “圍牆角落!” “大門口!” “………” 土豆每報一個地方,薛遇目光就沉一分。 原來,老鼠早就在蘇家每一個地方都留下了洞。 眾人之所以沒有發現,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最近下大雪,院子裡,地面上,全是厚厚的雪,不留神根本看不到有老鼠洞。 平安看著煙霧從洞口飄出,平靜道:“老鼠已經不在家裡了。” 薛遇皺眉,帶著抹布和溼柴火去那些新發現的洞口放煙了。 平安就像是完成任務一樣,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