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切石機的噪音漸漸停歇,防護罩開啟,馬上就有一大群人圍了上來。 看到這邊切石,那邊幾個字畫庫房,瓷器庫房,雜項庫房的十幾個徐家小輩都跑過來看熱鬧,他們雖然不敢站在徐老的前面,但站在徐老後邊還是敢的。 只是他們圍上來後就導致剛剛去沏茶的徐多福擠不進來了。 徐多福輩分大,這些徐家的小輩都是喊他十七叔祖,也就是爺爺輩的,他也不好意思扒拉開他們自己生生往裡面湊。 還好徐正豐眼尖,推開身旁的幾個徐家小輩給徐多福讓了一個位置出來。 “不是吧?竟然沒綠?” 等徐多福湊過去一看卻是傻眼了,切口處竟然沒有出綠。 這個位置正好是開窗部位的對面,被沈愈直接切了薄薄的一層下來,根本就沒有出綠。 啪! 徐多福感覺額頭被人拍了一巴掌。 “哎吆,吳爺爺?好好的,您打我作甚?”徐多福一手拎著茶壺,一手捂著額頭慘兮兮的朝吳老小聲嘀咕道。 吳老恨鐵不成鋼的訓斥,“徐家現在就你這麼一個健康的後人,可你打小就知道吃吃吃,到現在還是胖子一個,胖子也沒事,你到是中用啊? “可你從來就不說好好的跟老徐學學翡翠鑑定,這料子哪裡沒綠了?人家小沈明明是切漲了。” “漲了?不對啊,沒綠怎麼還漲了?” 徐多福將茶壺隨手遞給徐正豐然後用強光手電照了照切面,就看了這麼一眼,他差點直接笑咧了嘴。 “漲了,還是大漲啊!” 原來翡翠並不是沒有出綠,而是沒有完全切到位,距離翡翠玉肉大約還有不到兩毫米的一層石皮。 不打燈很難看清,但在強光手電的照射下那一片動人心魄的綠意已經無法阻擋的顯露出來。 最重要的是這塊翡翠沒有裂。 一塊冰種黃陽綠的翡翠只要沒有裂,那就是大漲! 況且開窗處還是蛛網裂,從蛛網裂到無裂,這甚至已經不能用大漲來形容了,其價值就好似坐著火箭一般蹭蹭的往上躥。 在一旁的沈愈看到徐多福被吳老拍了一巴掌,不由得暗暗苦笑了一聲,“兄弟,真是對不住了,讓你白捱了一巴掌。” 沈愈是故意留兩毫米石皮出來的,為的就是不至於太過驚世駭俗。 解石一刀下去翡翠是翡翠,石頭是石頭,分毫不差連打磨都不需要,那真的是有些過於聳人聽聞了。 做人做事,能顯出實力就可以,太出風頭的事,沈愈不會去做。 “這塊翡翠種水高,綠意正,怎麼看起來比開窗那蛛網裂的黃陽綠還要好?奇怪,真是太奇怪了。”徐多福納悶的撓了撓頭。 “沒什麼奇怪的,這塊毛料大機率是一石雙玉,這邊的翡翠比起那邊的黃陽綠來看上去還要高上一個級別,可說是滿綠,也絲毫沒有上濃下淡或者上淡下濃,若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正陽綠。” “正陽綠?還是冰種的?沈愈,那我豈不是要發了?” “差不多吧,打磨一下就知道了,說不定還可能是玻璃種呢。”沈愈笑著關上解石機的防護罩,順便摁下了打磨鍵。 一瞬間,滋滋的解石聲再次在翡翠庫房外響了起來。 …… “好一塊至綠至美的高翠啊,距離頂翠也不過一步之遙!”吳老首先讚了一句,他一輩子都跟翡翠打交道,但接近玻璃種的大塊正陽綠翡翠也是不多見的。 擺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塊呈長方形,厚度均勻的翡翠明料,整塊玉料的重量大致在三公斤左右,用行話說大約有七斤的重量。 “綠意盎然,生機勃勃,好久都沒有切出這麼好的高翠了,小沈啊,你真是我徐家的福星,竟然給我解出這麼一塊稀有的鐲子料來,要是讓我這三老頭合計的從中間一刀兩半,起碼損失一千萬。”這句話是徐老說的。 還未等沈愈謙虛兩句,蕭仲英指著木桌上的翡翠撇了撇嘴,“老徐,翡翠明料裡以鐲子料為貴,但是你這塊翡翠最多也就能掏五隻鐲子出來,叫鐲子料也太勉強了吧? 徐老滿臉不屑,“你以為只有大塊的玉料才是鐲子料? “鐲子料不是看玉料有多大,而是要看翡翠有沒有裂,或者說有沒有大裂。 “有的翡翠明明很大一塊,單單玉肉就有二三十公斤重,甚至四五十斤重的也有,並且種水不錯,綠也好,卻偏偏不是鐲子料,你知道為什麼嗎?” 徐老的這一句反問,卻是把蕭仲英給問住了,他精通古董鑑定沒錯,對於賭石卻是剛入門,相比徐老,吳老這種跟翡翠原石打了半輩子交道的玉石商人來說,他連初窺門徑都算不上。 徐老對蕭仲英的蒙圈表現很滿意,“老蕭啊,你連翡翠一知半解都算不上啊,我給你解解惑吧,根本原因就是玉料一旦有裂就掏不出鐲子來。 “並且愛惜羽毛玉雕師對於裂很大的翡翠是不會動刀,你給他雙份的錢他也不做,因為怕丟了名聲。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