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真正的子岡牌?(1 / 1)

望著徐老殷切的目光,沈愈連忙推辭,“徐老,您這就是見外了,作為小輩我幫您解一塊毛料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怎麼能要您這麼貴重的古董呢?不行,絕對不行。” 對於自己的老夥計拿出隨身佩戴二十幾年的羊脂白玉子岡牌,蕭仲英與吳老都非常的驚訝。 要知道徐老平時對這枚玉牌視若珍寶,也將其視為自己撿漏生涯的得意之作,就是徐多福想拿去戴幾天也不行,只有在某些鑑寶會上才偶爾拿出來讓人一觀,哪知道今天竟然把它送給了沈愈。 “有什麼不行的?東西是我的,我說行就行!” 徐老走到沈愈身前,笑容滿面的把玉牌放到沈愈手裡,“沈愈啊,我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如實的說。” 沈愈有點發懵,不過他還是正了正身體,“徐老,您想問什麼儘管開口,晚輩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多福被你救的這件事,咱們楚州古玩圈子裡的人應該都知道吧?遠的不說,就說舊貨市場三大名店的店東,比如翰林閣的老李,博古堂的老柳,還有萬寶樓的老董他們肯定知道吧?” 沈愈一時間沒明白徐老的意思,心說這事知道就知道吧?也不是什麼怕人的事。 但是徐老問了,沈愈覺得自己也不能當沒聽見,他點點頭的同時也想解釋一下在江岸別墅那次並不存在誰救了誰。 但是徐老擺擺手示意沈愈先不要說話,所以他這句話只能憋回去。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姑且算是你們是在危難時互相幫助,但是外人不這樣看的,今天喊你來,第一是讓你加入咱們楚州的收藏協會,第二點呢,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感謝你一下。” 沈愈笑著錘了旁邊傻站著的徐多福一拳,“徐老,我跟多福很是投緣,這份友情其實跟錢不錢的沒什麼關係,很多人我就算救了對方可能也不會如多福這般真誠待我。 “本來我兄弟倆的感情很好,您這非得給我點什麼謝禮,這不是見外了嗎?” 徐老再次擺擺手,“小沈啊,不是你這樣想的,有恩不報,楚州的同行會怎麼看我?” 徐老說完又指了指蕭仲英與吳老,“我的這些老朋友會怎麼看我?況且你今天又給我切出一塊無限接近玻璃種的正陽綠翡翠來,還是這麼大的一塊鐲子料,我若再不表示一下,那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見沈愈一副為難的樣子,吳老笑呵呵的拍了拍沈愈肩膀,“沈愈啊,長者賜不能辭,既然是老徐給你的就拿著吧,反正他也不缺這點錢。 “並且這也是你應該得的,這塊玉料以徐家養的老師傅來掏鐲子的話應該可以掏出三幅來,這種無棉無裂的翡翠,一副算它一千兩百萬,三幅就是三千六百萬,剩下的料子還能做三四個子岡牌以及二十多個戒面,這樣算起來的話,這塊翡翠利用好了,差不多能產生接近五千萬的價值。 “剛才老徐的話你應該也聽明白了,他現在要是不感謝你一下,那他的名聲可就壞了,你收了這塊玉牌其實也算是在間接的幫他。” 沈愈低頭看向手裡的玉牌,這確實是一枚羊脂白玉子岡牌,手感溫潤細膩,握住這枚玉牌就好似握住一塊羊油一般。 仔細觀察,此玉牌牌頭雕祥雲紋,樣式為典型的四六牌,玉質潔白,包漿自然,打磨精緻,雕琢細膩。 整體來說,材質沒得挑,雕工也沒得挑,屬於典型的良材遇精工。 正面一半是幽美至極的山水圖案,一半為古代書生趕考送別情景。 翻開背面,果然如沈愈所料有一首陽刻篆體古詩,為七絕聖手王昌齡的送別名詩: “流水通波接武岡,送君不覺有離傷。” “青山一道同雲雨,明月何曾是兩鄉?” 在詩詞旁有“陸子剛”三字楷體作者名款。 很多人會問子岡牌怎麼會是陸子剛這個落款?他不是叫作陸子岡嗎? 其實這個落款沒什麼問題,因為很多清宮舊藏的子岡玉落款就是陸子岡與陸子剛皆有。 看到玉牌上的字,沈愈馬上給這枚子岡牌的玉雕師點了個贊,這字筆意高古,縱橫飄逸,比在紙上寫出來的都好。 雕刻技藝巧奪天工可說已達玉匠之巔峰。 “這塊牌子從紋飾到工藝屬於典型的明代雕工,是明代的子岡牌基本上沒跑了,至於是不是陸子岡親手所雕,那就不好說了。”沈愈在心裡暗暗提醒了自己一句。 琢玉史上,明清兩代值得大書特書。 無它,雕刻的好看。 玉器造型與雕工符合現代人的審美,讓人看了後賞心悅目。 很多人感覺明代清代離得這麼近,那明代的玉器與清代的是不是很難分辨? 不是! 實際上明代的牌形佩與清代的很好區分。 因為傳世的清代子岡牌尺寸普遍較明代要大一些,邊框也寬一些。 換句話說,清代的子岡牌用料足要比明代的寬厚敦實一些。 究其原因是因為清代,尤其是清代乾隆朝以及之後獲得玉料更容易一些,而明代獲得和田玉比較困難。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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