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沒錯,就是這兩人,可惜有一個死了,不過還剩下一個,問題不大。”方大滿意地點點頭。 兩人沒第一時間把人帶走,而是看向季淵和村長說道:“人我們就直接帶走了,不過我們還得了解一些情況,還要麻煩你們配合一下。” 季淵和村長當然答應下來, 周叔和安哥兒他們見到衙役後都有些緊張地站在一邊,等衙役來問話的時候,安哥兒都有些發愣。 “你是受害者之一對吧?”方大向安哥兒問道。 “啊,哦,對,對的。”安哥兒緩過神來。 “那你講述一下事情的經過吧,我們等會兒還得回去跟上級彙報。” 看著一臉嚴肅的方大,安哥兒有些緊張,不過還是順利地將事件完整講述出來。 接下來,兩個衙役又去檢視了一番喬雨的傷勢,發現跟安哥兒所說沒有出處,才滿意地點頭。 “對了,那匪徒身上的傷是你射的嗎?”方大又看向一旁的季淵問道。 季淵裝作憨厚的樣子說道:“對的,我小時候跟著一個老師傅學過打獵,所以箭術還算可以,當時情況又比較緊急,所以出手才比較利落。” 方大聽完倒沒說什麼,還誇讚了幾句季淵的箭術不錯。 之後就沒什麼問題了,因著不好扛著兩個匪徒走路回去,兩個衙役想跟季淵借牛車。 季淵同意後,周平主動請纓,表示可以送兩位回縣裡,兩個衙役自是樂意非常。 送走衙役和兩個匪徒後,大家都心裡一鬆。 張嬸和周叔想著也麻煩人家季淵這麼長時間了, 不好一直待著不走,於是提出帶安哥兒回家。 聽到要離開,安哥兒眼神不停地往喬雨所在的客房看去。 最後心下一凝,鼓足勇氣說道:“爹孃,季大哥,我能不能等喬雨醒了再走,而且我……我還想後面每天都抽空來照顧一下他,畢竟,畢竟他傷得這麼重都是因為我。” 安哥兒說完就一臉期待地看著幾人。 季淵當然是沒什麼意見的,張嬸和周叔對視一眼,張嬸嘆了口氣說道:“安哥兒,爹孃都聽你的,不過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別喬雨好了,你自己倒病倒了。” 隨後她又愛憐地摸摸安哥兒後腦,“既然季大夫答應了,你下午就先待在季大夫這裡吧,晚點我讓你哥哥來接你。” 安哥兒點點頭,一臉感激地看向爹孃。 之後,張嬸和周叔跟季淵道謝後,兩人就跟村長一起回去了。 被留下的安哥兒又沉默地坐在院子裡,顏卿墨心裡看的不是滋味。 他坐下拉起安哥兒的手安慰道:“安哥兒,你不要太自責了,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怪你,而且喬雨醒來如果看到你這樣,也會心裡不好受的。” 安哥兒抬頭看著顏卿墨,顏卿墨給他回了一個笑臉,然後繼續說道: “我和季淵早就看出來喬雨對你的心意了,我想,他為你做這些事情,也是出於真心和不求回報的,趁這個時間,你可以好好想一想以後要以怎樣的心態去面對他,同時你也要弄明白,你對他是出於真心還是出於對他的愧疚。” 顏卿墨的一番剖析讓安哥兒沉默下來。 對於喬雨,說實話他是複雜的,他想,在喬雨毫不猶豫選擇保護他的時候,他是真的動心了的。 很少有人能夠毫不猶豫地豁出自己性命,只為保護另一個人吧。 他只怕自己淺薄的真心,還不起喬雨對他如此厚重的情誼。 見安哥兒在深思,顏卿墨也沒有再去打擾他,只希望他能夠想明白就好。 後來,安哥兒想了很久,主動跟季淵說他想去屋裡守著喬雨。 得到季淵的許可後,安哥兒就靜靜地坐在喬雨的床邊。 臨近傍晚的時候,屋裡傳來了動靜。 “季大哥,喬雨醒了,你快來看看他。”安哥兒在門口急吼吼地大聲喊道。 季淵正在做飯,聞言放下菜刀,不急不緩地往客房走去。 安哥兒喊完人後就繼續回到床邊。 喬雨醒來後,看見安哥兒從門口過來就想掙扎起身,被安哥兒給制止了。 “喬雨,你先別動,小心身上的傷口,有什麼需要的你直接跟我說便是。” 喬雨看見一臉著急又心疼的安哥兒,他艱難地開口說道:“安哥兒,你沒事吧,那兩個人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聲音虛弱,還十分沙啞。 看見喬雨渾身是傷,醒來都不忘關心自己,安哥兒鼻頭一酸,眼眶也開始凝聚淚水,不過他很快將臉偏過去,硬生生將淚水給憋了回去。 他轉過頭,露出笑臉說道:“我沒事,幸好季大哥來得及時,將我們倆給救回來了,那兩個匪徒也被交給官府了,你不用擔心。” “倒是你自己,受傷太嚴重了,後面可得好好休養。” 喬雨聽見安哥兒安然無恙,緊張的身體驟然放鬆下來,不過他有些疑惑地問道:“你說是師傅救了我們嗎?” 安哥兒正想回答,門口就傳來季淵的聲音。 “喲,看來你小子恢復得不錯,說話挺利落地嘛。” 沒等兩人說話,季淵直接上前給喬雨搭了個脈,隨後點頭道:“不錯,身體暫時沒什麼問題,這幾天,你就好好躺著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