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訴我為什麼會暈倒嗎?”祁程問道。 孫大夫暗中翻了一個白眼,不過在縣令府他不敢放肆,只能好聲好氣地回答。 “公子您是在和房裡人做那事的時候太過激動導致的。” 祁程畢竟是個讀過書的人,一聽這話,臉皮也不由有些掛不住。 他輕咳了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孫大夫也沒跟他多說,囑咐了幾句就在一旁寫藥方。 下人在夫人暈倒後就去找縣令大人了,等縣令進來時,孫大夫剛好將藥方寫好。 縣令見祁程已經醒來了,面上一喜。 孫大夫這時拿著藥方走過來,問道:“縣令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縣令看了祁程一眼,又見孫大夫一臉凝重,臉上的喜色也收了起來。 他點頭,跟著孫大夫移步到門外。 “孫大夫,我兒子病情怎麼樣了?”縣令揹著手,眼裡的情緒讓人看不明白。 孫大夫沒有拐彎抹角,將剛才跟縣令夫人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縣令聽完閉了閉眼,過了幾息才幽幽地睜開眼,凌厲地看向孫大夫。 “我希望你將這件事情嚥到肚子裡去。” 孫大夫身體一抖,連忙應道:“大人放心,我絕對不跟外人講。” 不過心裡卻想著:我師傅可不是外人,這麼勁爆的訊息,當然要分享給師傅了。 正好他也想問問這個病師傅能不能治。 之後,孫大夫將後續治療的藥方交給縣令,結了看診費就回去了。 離開縣令府的一瞬間,他渾身都輕鬆了。 天知道里面的氛圍有多壓抑,他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縣令送到牢裡去。 縣令在方大夫離開後,在屋子外站了良久。 複雜地盯了屋裡的兒子一眼,他心裡下了最後的決定。 既然這個兒子廢了,他就要重新培養另外兩個兒子了,除了一個嫡子嫡女,他還有一個剛成年和一個不到十歲的庶子。 如果當初兒子養在外面的外室能平安生下自己的孫子,他也不必起培養庶子這個心思。 雖然祁程風流了一些,但他的能力是三個兒子之內最出色,也是自己最喜歡的兒子。 哎,果真世事無常! 程兒日後怕是要絕後了,唯一的子嗣只有正室生的一個女兒了。 縣令失落地搖搖頭,進屋後,他沒有立即將這個噩耗告訴祁程,等他把身體養好些再提,不然怕他受不住。 …… 由於昨晚失眠的失眠,外出的外出,季淵和顏卿墨一覺睡到太陽高高掛起。 如果不是芽芽醒來在旁邊亂動,兩口子怕是還能再睡。 起床吃過早飯,季淵準備今天回一趟草藥村的家。 家裡堆積了很多柴禾,他想帶季風去拉回來,反正留在村裡也沒人會燒,正好再讓季風去認認路,以後自己不方便回村的話,就讓季風他們去辦。 顏卿墨留在家看孩子,季淵吩咐季帆和季順兩人把家守好,不要讓不認識的人進入。 一切交代好了,季淵才放心出發。 如今正值四月初,一路上都充滿了生機勃勃。 這一路,季淵一直在教季風駕牛車,季風學習能力不錯,很快就掌握了要領,後半段路全都是他一個人在駕。 季淵到村子的時候,村子裡除了少數婦人和孩子,其他人基本上都去地裡勞作了。 所以他一路上走得很順,基本沒遇見幾人跟他搭話,他正好也樂得自在。 到家後,他先跟季風把柴禾裝進牛車裡,隨後帶著季風去藥材地裡轉了轉。 在地裡,剛好遇到了周大牛,兩人寒暄了一陣,之後,他又去了喬雨家。 喬雨沒打算種田,也不想安哥兒種地,所以就沒有買田地種糧食,只是在家門口買了一塊菜地種菜。 等季淵找到他們的時候,兩人正在地裡鋤地。 “師傅,您怎麼來了?”喬雨抬頭剛好看見季淵,一臉驚喜地問道。 安哥兒也是一驚,兩人趕緊從地裡出來,開了院門招呼季淵進門坐坐。 季淵跟著進去了,眼神在四周打量了一番,心裡暗暗點頭。 小兩口是會過日子的人,院子佈置得井井有條,也打掃得很乾淨。 “師傅,您喝水。”喬雨將兩杯水放在桌上,看著師傅身邊站著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位是?” “這是我從牙行買回來的人,叫季風,今天帶他來搬點柴禾,順便過來看看你們。” “哦哦。”喬雨沒多想,他知道師傅有實力,買個下人很正常。 季淵端起碗喝了口水,隨口問道:“我明天準備在家裡辦個簡單的喬遷宴,就我們認識的幾個人,你和安哥兒要不要來家裡坐坐,順便認個門?” 安哥兒眼睛一亮,期待地看著喬雨。 喬雨笑呵呵地說道:“當然要去了,師傅的喬遷宴,徒弟怎麼能不去呢,而且我和安哥兒也想你們了。” “那好,我明天讓季風來村裡接你們,你們先去忙吧,我們也要走了。”季淵笑著說完後,就跟兩人告別了。 喬雨兩人目送季淵離開,眼裡閃過不捨,不過想到明天又可以見面了,兩人相視一笑,樂呵呵地去地裡忙活了。 季淵回縣裡後,又去了方家通知方雲鶴明日來家裡做客,之後又去了濟民堂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