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現在的陳永意為什麼會對柳青陽有這般大的成見,這還得從二十分鐘前說起。 ////////////////////////////// 二十分鐘前。 蒼雲縣紀委大樓,審理科。 柳青陽正悠然自得的坐在會客區與科室裡的一位年輕工作人員喝茶聊天。 “小嚴,你先出去吧,我想和柳先生聊聊。”陳永意走了進來,衝著柳青陽對面的青年人喊道。 “是。”這名工作人員起身,朝陳永意躬身一禮後便走出了辦公室。 見青年人走遠,陳永意輕輕把門一關並反鎖,而後來到柳青陽對面坐下。 “這位領導,你是誰?”柳青陽抬頭看著陳永意,有些戒備,淡淡而問。 陳永意笑了笑,回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永意,新上任的蒼雲縣紀委書記,不知道柳兄可曾聽上面之人提起過我?” “上面之人?”柳青陽想了想,而後點頭:“原來是陳書記,久仰大名,說實話,在上來之前,劉鄉長還特意跟我提到你,讓我好好配合你的工作。” “讓柳兄見笑了,想必柳兄是個聰明人,現在時間有些急,所以,我也不想跟柳兄繞彎子了。” 說著,陳永意給柳青陽斟上一杯茶,“柳兄,你想好對策了沒有,等下應該怎樣和張浩傑對質?" 柳青陽點頭:“陳書記放心,上來之前該怎麼說劉鄉長已經將上面的指示告訴我了,我等下會知道怎麼說的。” “柳兄,誤會了,我這不剛上任嗎,就莫名其妙的遇到這麼一件棘手的案子,所以心裡難免有點緊張。” 說著柳青陽搖了搖頭,一臉苦澀,意味深長,“柳兄,我剛才的意思是,這朗朗乾坤之下,難道你也覺得紙能包得住火?” 柳青陽不語,此時的他似乎有些意外,雙目直視著陳永意。 陳永意又笑了笑:“柳兄,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咱們開著天窗說亮話,難道你覺得剛才我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陳書記,你為何會如此一問,難道你覺得我柳青陽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個愣頭青,不知死活。”柳青陽微微苦笑。 “柳兄,我們可是自己人,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語畢,陳永意又給柳青陽斟上一杯茶。 柳青陽拿起茶杯,小飲一口,而後苦笑道:“陳書記,恕青陽愚昧,聽不懂你剛才想說什麼?” 陳永意反問:“柳兄,我很好奇,你之前可是為人坦蕩、剛正不阿,今天怎麼會跟劉績飛那些混蛋走在一起,而且還跟他們沆瀣一氣,幹起了違背天理之事。” “哦,這麼說,我應該是有什麼把柄落入了陳書記的手上?”柳青陽苦笑道。 “這倒沒有,我只是覺得,這劉績飛不但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還目無法紀,壞事做絕,把蘭花鄉的老百姓都害苦了。” 陳永意搖頭,也拿起茶杯小飲一口,語氣真誠。 柳青陽苦笑:“沒辦法,人是會變的,而且我現在只是覺得好人也未必有好報。” 聽聞,陳永意不語,遞給柳青陽一支菸…… 煙霧繚繞,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特別的味道。 “柳兄,我還是明說了吧,我陳永意身為紀委書記,不屑與他們蛇鼠一窩,幹起違反黨紀之事,所以,我希望這天依然是藍的。”許久,陳永意熄滅手中的香菸,鄭重道。 “陳書記,你這麼說我更聽不懂了,上面那幾位大費周折才把你整到這個位置來,你現在怎麼跟他們唱起反調來了?” 柳青陽一如既往的戒備,雙目直瞪著陳永意,似乎是想捕抓著陳永意眼眸中某種東西。 陳永意搖頭,又給柳青陽斟上一杯茶,笑道:“柳兄,你不也一樣嗎,難道你敢說你跟著劉績飛不帶著其他目的?” “陳書記,我們這社會很複雜,有一些人自我保護意識很強,就比如:我這幾天剛看一本小說,裡面有一個角色,以前為了自己的仕途不擇手段、拉幫結派,可漸漸的,當他坐上了高位,才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如覆薄冰,故而他想與之前的那些派系撇清關係,穩坐釣魚臺。” 說著,柳青陽扭頭看向陳永意,意味深長,“陳書記,你覺得他最後能如願嗎?” 陳永意淡然一笑,道:“這得看他之前有沒有夥同這些人做過違法亂紀之事,如果沒有,哪怕是他最後不成功,結局也應該不會太慘。” 柳青陽抬頭不語,沉思中…… 陳永意也沒有打擾他,獨飲清茶…… “陳書記,有什麼話不妨直說。”許久,柳青陽抬頭,衝著陳永意淡淡道。 陳永意點頭,道:“張浩傑他可沒做過什麼違法亂紀之事,我覺得我們這樣對他似乎有些不妥,再說了,我們更不能知法犯法。” 聽聞,柳青陽笑了笑,回道:“莫非陳書記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張浩傑的清白?” “柳兄見笑了,所有的證據不都在你手中嗎?可以說,接下來張浩傑是黑是白還不是你一個人能左右。”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