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是將所有的罪證都說明清楚了嗎? 何慧蘭的話語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問得陳正明內心惶恐不安。 “何……何書記,您想說什麼,我真的把自己所有的罪證都寫清楚了啊!”許久,陳正明才回神,竟然哭了起來…… 他還以為何慧蘭記仇,現在特意來針對他。 這種事他以前沒少做,故而他深知這其中的無奈和憋屈。 見此,何慧蘭一陣搖頭,嚴肅道:“陳副書記,關於你協助李衛東做假證據去陷害人,而收人家300萬的這一部分你一筆帶過,你有何居心?或者你想隱瞞什麼?” 從控制住陳正明開始,何慧蘭一直都惦記著這個問題,所以,她今天之所以再次提審陳正明,也正是因為此事。 “何……何書記,我……我不知道您……您在說什麼?”說話的同時,陳正明身體在發抖,遮遮掩掩,對於這個問題,他似乎有什麼顧慮。 “陳正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相信這個政策你心裡面最清楚,所以,希望你珍惜我給你的這次機會。”何慧蘭聲色俱厲,再次用犀利的眼神衝擊陳正明的心理防線。 “何書記,我……我不能說……說啊,說了可能會……會沒命的,求求您別問了。” 見何慧蘭這堅定的神情,陳正明自知自己逃避不了這個話題,故而哀求道。 “陳正明,你做為紀委監察人員,難道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嗎?你這個時候不說,我看你是想把牢底給坐穿。”何慧蘭再次嚴肅道。 對她而言,陳正明越是如此,她就越好奇和渴望,所以現在是一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神情。 “我說……我說!” 陳正明垂頭,“我們當時要陷害之人正是時任我們青海市的市委書記張嘯天。” “你們是受誰的指使?”何慧蘭面色凝重,接著問道。 “這個我真不知道,當時一直都是李衛東在單線跟對方聯絡,所以,我只負責聽令行事罷了。”陳正明哭喪著臉回道。 “李衛東?”何慧蘭喃喃自語,之後低頭沉思了起來…… 之前作為中央紀委的一名科長,她也辦了大大小小的案件不下百次了,她現在可以看得出來,這陳正明剛才沒說謊。 可偏偏之前,她中央紀委的同事在審問李衛東的時候,李衛東對這件事隻字不提。 而如果不是她無意中聽到陳正明提起這事,她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何書記,您也別想了,我也可以肯定這李衛東也不知道他是誰,因為對方經常換電話號碼,而且每次通話,他都用了變音軟體,所以,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來自京都上面的一位大領導。” 見何慧蘭愣住,陳正明認真道。 “這麼說,你剛才所說的京都上面的那位大領導之前都是一直與李衛東聯絡?”何慧蘭又問。 陳正明點頭:“是的,他就是我們這個派系的最高領導人,之前他都是單線與李衛東聯絡的,透過李衛東,讓他可以實時瞭解我們青海這邊的動向,而且,自從李衛東出事後,周忠信便成了他單線聯絡的人。” 事已至此,陳正明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反正不該說的他剛才已經招了,乾脆把整件事情都和盤托出,否則,自己還真會把牢底坐穿。 “周忠信?” 何慧蘭一陣苦笑,接著問道,“這麼說,在青海市,你們的派系中,周忠信現在是你們的最高話事人?” “嗯!” 陳正明鄭重點頭,之後又補充道,“何書記,這周忠信雖然是我們青海這邊的話事人,但他也是剛下來沒多久,所以,很多事情他還是不怎麼了解的。” “你怎麼知道他了解不多?”何慧蘭又問道。 “因為周忠信雖然也是我們這派系的人,但李衛東被抓之前,京都上面那位還是預設李衛東的,自從李衛東被抓後,那位不得以才聯絡周忠信的。” 說著,口乾舌燥的陳正明拿起桌上的清水一飲而盡,接著道,“但京都上面那位疑心重重,小心謹慎,不會那麼輕易相信別人的,所以,現在的周忠信還不足以讓他相信。” “看來,你們這群人活著可真夠累的啊。”何慧蘭蔑之一笑。 “可不是,何書記,如果都給我重來一次機會,我決不會這樣。” 說著,陳正明痛哭流涕,“要知道,雖然我們貪了那麼多錢,可整天提心吊膽的,夜不能寐。” “而且,我們不能把錢存進銀行,只能找個地方把它藏起來,更不敢花,過著比你們過著更樸實的生活,平日裡還要刻意在別人面前裝清官的模樣,我真的好累、好累啊!” 陳正明此番話語配合著他那入木三分的神情,說得讓人云裡霧裡,難辯真假。 “嗯,好好交待,爭取從寬處理,你也許還有見天日的一天。”何慧蘭鄭重道。 “何書記,陷害張嘯天的事,我都如實交代了,可再沒什麼了呀。”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