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掛著微笑,完全沒有把皇帝一整副寒冰模樣,到了宮中,他揹著青琓沉默一刻,玄燁忽然轉身,眼裡噴火,手裡的玉簪猛然摔倒地上。
接觸地面砰然碎掉,這一聲響震得她震耳欲聾,即刻跪在地上。
玄燁走過去手指狠狠掐著她的下巴,眼睛死死盯著她:“你拿這些做什麼?”
沅貴人屏住呼吸開口,嚇的面色慘白,口幾乎結巴:“臣妾。。。臣妾生辰送暨妃娘娘回禮。”
“你算什麼東西給她回禮?!朕再跟你說一次,以後不要去招惹她!下次再犯別怪朕翻舊賬,拿著這些東西,滾!”
沅貴人看著他全身僵直顫抖,他的口氣和表情那樣強硬和厭惡。
他這樣的樣子像是把之前所有的種種都否定掉,一切都是夢境,是的,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淚水滑落,言語低泣:“皇上在卿良閣遇到臣妾,從那時起是不是全是假的,全是臣妾一個人在做夢?”
她跪在地上哭的雙眼妝化,玄燁扭過頭看她:“沅貴人,朕平生最厭惡的事情就後宮爭風吃醋!從你封貴人到現在你得到是什麼,別人又得到什麼。怎麼,風光久了朕一責罰就感到委屈了?暨妃的父親全家都要死,你能不能發出你心裡一點點的良知給她一點安慰!她來這些年月有比得上你絲毫富貴榮華嗎?你在宮中登高上鼻子朕不管,為何單單和她過不去,你拿這些東西做什麼,示威嗎?好,朕現在就封她貴妃,你還有什麼資格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沅貴人呆立的跪在地上,他在說什麼?是要和她對立的位置嗎?為什麼每次都要說他得到的,她又付出了多少?
“臣妾絕無爭風吃醋之意,臣妾生辰皇上大型操辦從心底臣妾感激涕零,自始至終從未敢越池半步,請皇上明察。”
“夠了!”他什麼不想在聽這個女人一句話:“你走開。”
她只覺得眼前一蒙忽地一股子難受在翻胃,而後暈厥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情非得已
迷迷糊糊中太醫診斷完,又開了藥方,眼前的晃來晃去的身影卻看不清是誰,沒有他的氣味,沒有他在身邊。
雲嬪看著她目光呆滯眯著眼睛發愣。
“沅貴人?妹妹?”
她眼皮動了動,伸手拉住雲嬪的手焦急的說:“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雲嬪安慰她說道:“孩子在呢,孩子還在。”
她摸著肚子眼淚一觸即發崩潰,抱住雲嬪,“姐姐。。。姐姐。。。這世上只有這孩子愛我疼我了。”
雲嬪輕拍著她柔聲安慰:“妹妹不要傷心了,身子要緊,如此哭泣恐怕要傷了孩子。”
從低向上走的是會自己有心裡準備,從高處落下稍不注意粉身碎骨。
她以為她是不一樣的,彷彿所有人都認為她是不一樣的,其實這一切又有何不同?
待她淚水息落情緒轉好了些許雲嬪方才敢說些實話:“沅妹妹,你不該去惹暨妃,而且一而再再而三,連溫貴妃都說不得什麼,你為何這麼糊塗?當初冊封太皇太后都沒有敢反對,暨妃的父親落獄皇上肯定早有盤算,她被藏匿的那樣嚴實就是因為皇上不像她知道其中利害。妹妹受寵半也是知道的,哪個人敢跟她說上幾句話?咱們皇上做事從來不會沒有緣由,上次妹妹和桂嬪那是關乎子嗣的事情皇上還都把罪責怪到你們身上,現在怎可不明白啊?”
沅貴人擦拭淚水:“這樣的負心不要也罷。”
雲嬪趕緊捂住她的嘴:“話不要亂講!皇上寵你是他的喜好,妹妹可不能因為皇上的寵愛失了禮儀分寸。暨妃剛剛冊封沒兩年,她父親庫努爾就出了事,明顯皇上是拿著暨妃娘娘的命來威脅庫努爾。她爹爹原本是皇上登基時候的大大功臣,手裡握著重兵,皇上做皇帝年久現在位置日漸穩固皇權在外怎可放心,暨妃要是在宮中出了事,外邊她爹爹的同黨勢力一旦失了控,後果不堪設想啊。”
雲嬪家族漢軍旗,經歷多了是是非非,從小也是耳目濡染,分析問題句句在理,平時安安靜靜心裡一點不糊塗。
沅貴人第一次把自己牽涉到紛繁複雜的政事之中。
雲嬪跟她知心接著說道:“定妃和溫貴妃這些時日都是在自個宮裡拜佛唸經,她們家族牽涉進去能少出去就儘量少惹是非,關乎政事依照皇上的脾性女人是一定會犧牲掉的,這些日子你又是生辰又是懷孕如此高調難免惹是生非被人抓住把柄。皇上對你好,你就記住他的好,他對你不好,你便想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