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用不著這麼緊張,朕的女人還輪不到參與到政事中去,起來吧。”說完本要走,又回頭說道:“這件事吩咐好後宮不得半個人傳到暨妃耳中,她若知道一點一律杖斃,一個不留!”
兩個皇妃顫顫巍巍的起來,這麼長久以來從來沒有見過冰冷的樣子,他不冷情卻也從不多情。
桂嬪和雲嬪看望沅貴人的時候提起這件事,桂嬪笑道:“雲姐姐,妹妹,別怪我多嘴,我就覺得暨妃實在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她父親要弒君,這可是頭等大罪,皇上肯定是不會寵愛一個罪臣的女兒,我是沒有去過雲浮軒,只聽說那裡離乾清宮下雪天就要走上半個時辰。說到底皇上還是寵愛沅妹妹,瞧這段時間擔心的,現在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不要擔心其他,好好生一個皇子,位置就坐穩了。”
沅貴人捂住她的嘴,止不住露出笑容:“妹妹從不知這皇宮這樣臥虎藏龍,暨妃平日不多見當初我覺皇上對她極為偏心不一般,如此今日所見,皇宮的女人都是各有所圖各需所有了。”
雲嬪也有些感嘆:“前幾日我還擔心宮裡風言風語礙著沅妹妹的心情,現在看來皇上卻是真真的來保護你。我來宮這麼久,沒有哪個女人可以長久在皇上身邊,妹妹,我看的出來皇上對你不同,可是要抓住機會。平妃溫貴妃不是好惹的角色,溫貴妃現在牽涉進去暫時緩不過神,妹妹一定要抓住皇上的心不要輕易被別人抓取。”
沅貴人蹙眉垂眼:“姐姐這話可不要亂說,我這身子不能侍奉,哪裡能擋得住聖心,現在是兩位姐姐服侍皇上開心才對,妹妹還要佔你們的光呢。”
大概沅貴人融入宮中久了,有些話語也開始謹慎奉承。
不過說的那些話半真半假似是而非,她實在無法從那天皇上對暨妃的眼神出看出這個女人和她們是一樣的,皇上的斥責話語中全然把自己當個外人,那女子成為家人。
皇上要她跟自己道歉,這歉意好像是好似以前在家裡父親教訓幾個哥哥弟弟一樣不能和外人打架,不能欺負別人,言語中訓斥其實是愛之深。
或許自己真的腦子想多了,發生這樣大的事情皇上肯定早早就知道,那時對暨妃不過是憐惜罷了,沅貴人想的有點頭疼。
太醫把完脈她剛剛躺下,外面就宣著皇帝過來,連忙起來行禮,玄燁伸手撫她。
大概他累極了,滿臉的疲憊。
“你有身孕不要亂動。”
他握住沅貴人的手扶她躺下去。
皇上似乎沉默很多,眼神看著窗子外面有些隨意的問:“你不要怪朕,以後朕會好好補償你。”
沅貴人搖搖頭柔聲細語說道:“臣妾不敢怪罪皇上,臣妾知道皇上為難,心裡能感受到。”
玄燁扭過頭看著她:“天越來越冷了,朕吩咐御膳房熬點薑湯,朕聽說你昨晚咳了幾聲,這會不要感冒了。”
如同情人一樣之前所有的疑慮和難過一掃而光。
“讓皇上擔憂了,昨日蹬了被子,現在已經大好。”
玄燁笑了笑,靜了一刻看著她。他總是迅速而直接的捕捉到她眼裡的東西。
“綠兒,朕是皇帝也是凡人,有些時候連說心裡話的知心人也沒有,你安靜懂事,朕就想當做一個知己之人,沒有君臣沒有尊位,可以說說心裡話。”
此言一出,沅貴人立刻起身出來給他跪下。
玄燁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就不要亂動,少些讓朕擔憂。”
她躺在他身上眼淚滑落。
曾幾何時來宮之前,她也幻想著一個人鍾情於自己。
可她要嫁的是一位帝王,縱使再多書文中鍾情真愛哪裡能用的著她的身上。
這個世界真的很奇妙,奇妙到像做夢一樣。
他就這樣抱著靜靜的等到她睡著,眼睛流轉心中繁華,慢慢淡下來,放下她的身子離開。
走出外面的時候已經下起來的小雨,秋意濃,越濃越涼。
齊德順凍的有點哆嗦,外面華蓋已經準備好。
他扶著皇帝走出來,小聲問道:“皇上,今兒還翻牌子嗎?”
玄燁有些累手支著眉頭有些勞累的說:“去定妃那。”
到定宮裡,他什麼話語都沒說,走過去躺下便睡著了。
定妃不敢打擾,輕聲問齊德順:“皇上這是從哪裡過來,出了什麼事?”
“回娘娘話,皇上剛哄沅貴人睡著。這兩天商議政事都是三更天才睡下,早上又起得早,飯量也不好,本來想著沅娘娘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