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德順不敢妄加評價只得符合著說:“皇上思慮周全,暨妃娘娘年幼又長日不伴聖駕確實會少些注意。”
“她和她父親庫努爾其他不相像有一點確實相似,不給板起臉就什麼事都不當真。現在幾個月見一次總好過以後見不著朕的面。”他合起書本站起來,“她現在身處半個冷宮,別人不多接觸她也沒人去巴結,可終究還是個妃子,任何人不得怠慢她一絲,全部按照妃子位分規格做事,少了一點朕決不輕饒。”
沅貴人心裡還鬧著脾氣,第二天早朝過後玄燁就去了春玉閣。
他心情極好,走過來便拉住沅貴人的手,手摸著她的臉:“怎麼瘦成這樣了?”
沅貴人低羞說道:“皇上取笑臣妾,臣妾這幾日淨吃些山珍海味怎會變瘦?”
玄燁摟住她的腰坐下,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沅貴人被這一吻驚了魂一般,男女之情本來是極為私密的,被光天化日親吻心快要跳出來,霎時臉通紅。
他看了眼她嬌羞的臉微微笑,從未有過的開心表情。
“沅貴人閨名叫什麼,朕又忘記了。”
這一說沅貴人更加臉紅,這小名是侍寢歡愉時他問過她一次,這樣一問女人如同含苞欲滴紅豔的花朵回答:“臣妾名虞茴,家母在家都喚臣妾茴茴。”
他握住她的手挑菜放在碗裡:“哪時虞茴給朕生個皇子,朕好好升你的位分。”
“皇上又取笑臣妾了,”她低聲笑著說:“臣妾要是生個格格皇上便不愛了麼?”
皇帝笑著說:“你若生了醜八怪朕也疼,不過愛妃賽過仙女生的孩子也絕不會比他額娘差。”
平日都見他板著臉一本正經威嚴的樣子,就算老的嬪妃也沒見過他幾次玩笑,這樣當眾調情而且絲毫不避諱,加上這一吻,整個皇宮都知道了。
加上近些日子皇上每每侍寢十次六七次都是她,幾乎算是獨寵。
皇上從不是如此不顧全大局之人,這女子馬上成為眾矢之的。
可總是擋不住個個眼紅嫉妒吃醋,宮裡凡是最好的全部都有她一份,各個宮人都巴結。
御花園秋意濃,幾位皇妃不自覺又說起起此女子,雲嬪生生嘆了一氣,她本是最不喜歡說三道四之人也止不住的說道:“現在皇后之位空缺這麼久,沅貴人獨寵皇恩生皇子是遲早的事情,皇上最不喜歡就是後宮朝上聯合,沅貴人出生文人雅士書香門第,背景清清白白,自然是上佳的皇后人選,我進皇宮這些年還從未見過皇上如此厚愛一個女子,當年皇后聽嬤嬤說先皇后也是泛泛。”
溫貴妃是宮中位份最高的人,看著近日個個醋意十足哭喪的模樣,實在看不下去了。
“你們來宮最少也好幾年了,自個的心思還這樣單純,咱們皇上何時做過出錯的事,凡事都不是十全十美。”
她話裡有話又沒有點破。
平妃拍了下雲嬪的手笑道:“妹妹可不要吃醋了,這眾矢之的不是每個人有福分消瘦的,宮裡人羨慕是真的,一大群人等著抓住把柄呢,稍微不謹言慎行就可以從天上落到地下,滋味可不好受呢。”
平妃話不假,沅貴人性格做事儘量低調謹慎,別人嫉妒則嫉妒,倒也沒有人苦思冥想的想著法子害她。
不過人在放大鏡下生活,總是有瑕疵的。
沅貴人這幾天大概海味山珍吃的太多,一時御膳房帶來的東西用不盡,有些東西不吃完就過不了夜,隔天就扔掉了。
於是心慈打賞奴才剩下的飯菜糕點,本來以為這是好事,她也自認為是個加分的事情,雖然沒多說什麼,可被奴才們稱讚自然就少些傳耳語的風言風語。
人算不如天算,這太監原本身體好好的,今日早上發燒太醫檢查查出得了水痘,誰也沒想到這麼大人了還有水痘。
春玉閣的事情就被無限放大,最後傳到慈寧宮。
太皇太后年事這麼高,每日除了吃齋唸佛從來不過問這些事情的,這件事還是讓她勃然大怒。
皇帝年少時候得過此病,當時差點命沒了,雖然知道奴才肯定不會直接用沅貴人的東西用餐,但是宮裡最忌諱的就是如此,宮有宮規何必把宮外那一套帶進來?
心裡原本對這個嬪妃不太滿意,所以當真是怒氣衝頂。立馬隔絕禁足了沅貴人。
內務府忙了開,把那奴才送了,沾染上的東西一併消毀,整個春玉閣隔離,每日送來一些藥。
水痘不似瘟疫沒什麼大的問題,這件事好像終於被抓住把柄一樣完全的失去了控制,似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