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冷漠這個時候表現的更加明顯,她不會同情他,更不會為他說什麼話,江鹿希要走,就一定要走,耽擱了這麼久,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
他紀寧到底憑什麼這麼耽誤她的人生。
“我愛她。”
“在我看來,都是自私,如果你覺得你這傷白受了,你可以去找江鹿希自己去說清楚,看看她是不是信你。”她冷聲嗤笑。
她說完從他身邊走過,留下一陣冷風,紀寧呆呆的立在原地,無可奈何。
葉筱能這麼胸有成竹,一定是在這個空檔替她打通了所有的道路。
徐澤在醫院裡找了一圈,才發現紀寧在這裡,他急急地走了過去。
“紀總,您怎麼在這裡?阮先生來了。”
“徐澤,江鹿希出院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他冷冷得瞪了他一眼,徐澤覺得無辜,這事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為了不讓他大動肝火,才什麼都沒說。
哪知道他今兒個居然自己跑出病房來找了,還讓他知道了江鹿希出了院,整個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
他當然會動怒了,何況幾天前江鹿希還特地去將他刺激了一通,將整個紀氏和紀家攪了天、翻、地、覆。
所以這世間真的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這麼長時間以來,不管他如何的做都還是難以打動她的心,她要走的決心一天比一天堅決,以至於到了現在,他們之間有個更好的理由讓她死心,讓她放棄江州的一切,準備離去。
“紀總,我也是為您好,希望您能夠儘早出院才能跟夫人講和,怕你會動了火傷口好的慢。”
“現在難道就能好的快?”紀寧慘淡一笑,葉筱說他自私,大概這就是江鹿希想對他說的吧,他的所作所為就是無比的自私。
徐澤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紀寧該不會就這樣因為江鹿希一蹶不振了吧。
阮清鑑等他回到病房等了有二十分鐘,見到他的時候,感覺到他的挫敗,不由得挑了挑眉。
“現在這種時候好像不是你情緒低落的時候。”阮清鑑看他這個臉色,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都焉成什麼樣子了。
“江鹿希手裡是不是有了能夠讓她足以脫身的東西了?”紀寧坐在床邊慢慢的抬著頭問他。
“嗯,莫家還是幫她辦理了移民手續,澳大利亞,我想她真的是太想離開你了,紀寧,不如就放手吧,放手也是愛,並非是要擁有。”
“她一個人遠走他鄉,要如何照顧自己?”紀寧從內心來講一點也不想放手,說他自私也好,冷酷也罷,他只想跟她廝守一生,其餘的都不重要。
“不能用手段將她攔在國門之內?”
“那是有效的移民手續,我沒有辦法,你何苦這樣對待自己,看開一點,人生還很長。”阮清鑑感覺到他身上有些壓抑,真不知道在經歷這件事之後,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紀長澤失笑:“人生很長?”
的確是很長,如果沒有江鹿希的人生將會過得非常漫長而痛苦,他這一生再也不願意這樣去愛一個女人,給江鹿希一個他的感情幾乎枯竭。
三天後,紀寧出院,他先去了葉筱家,江鹿希已改往日凌厲美豔的穿著,這個時候穿的隨意簡單,她穿著居家服,整個人看著消瘦卻很舒服。
她今天素顏,氣色看起來不是很好,紀寧在門口僵硬的站著,動了動嘴皮好半天也沒有說出來一句話,好在他的眼神還是活動的。
江鹿希讓開身子:“進來坐。”
紀寧走進去在沙發上坐下來,她給他泡了一杯茶,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坐在那裡光是呼吸都能感覺到疼痛。
可他還是平靜的喝著她泡的熱茶,面無表情。
“江州的雪還沒有停,飛機遇到大雪暴雪天氣,無法起飛,鹿希,這個冬天,你可能沒有辦法離開江州。”
他的態度不冷不熱,只有他的目光落在江鹿希身上顯得灼熱不已。
江鹿希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大雪,可這不是她繼續逗留的理由。
“紀寧,你不必執著了,好好籤了離婚協議吧,我們之間應該有一個瞭解,而不是繼續無休無止的糾纏,那樣的話,你我都沒有活路,就算是我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她的語氣溫淡,言辭中平靜無波瀾。
素白的手輕輕扶著床,氣質幽冷,割捨的下才能重生不是麼?
紀寧喝完了一杯茶,卻難以剋制自己內心的酸澀痛苦,他無力的望著窗前那一抹倩影,許多話彷彿是被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