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希徒然一笑,冷淡邪惡:“我做什麼?你不是很厲害嗎?猜猜看我要做什麼?”
安夏瑤這個時候有些笑不出來了,她素有的氣定神閒都是裝出來的,她被她用力的抵到欄杆上,腰背感覺到一陣陣的生疼。
“要我的命,江鹿希,你瘋了吧,這附近有監控,你覺得你有可能全身而退?”安夏瑤想要掙脫,奈何她的力微薄,除了氣場,她居然在力氣上也不能勝得過她。
並不是她力氣她,而是這種侷限的姿勢讓人覺得無法掙扎。
江鹿希低聲笑了笑:“不不不,我怎麼會要了你的命,把你從這裡推下去,紀寧就會放我走了,你不覺得這樣對我來說真的很划算嗎?”
安夏瑤從她眼底深處看到了一股子可怖的猙獰和喪心病狂,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這個女人看上去明明那麼柔弱,為什麼眼神這樣的可怕,跟男人一樣。
“江鹿希……”
“你總說你的痛苦,你在破壞別人家庭的時候也根本沒有想到別人的痛苦是什麼,我媽因為你自殺,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止一次騷擾我媽,不止一次逼我媽跟我爸離婚,安夏瑤,你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夠!”
她瞪大了雙眼,滿眼猩紅可怖,這一切都能有一個瞭解,真是讓人無比的開心。
安夏瑤猛地抓住了她的衣袖,這個瘋女人,天橋這麼高,下去的話,一定會很慘。
“你都不想知道紀寧他到底是為誰受的傷?”
江鹿希淡然一笑用力的將她拖上欄杆,手一鬆,她整個人隨著重力加速度從高空墜落。
現在是深夜,這條路沒有車輛經過,她從上面摔下去,鮮血橫流,染紅了整片潔白的雪地。
江鹿希立在天橋上看著底下躺著的人,她瞪大了雙眼看著她,那眼神,有種死不瞑目的感覺。
她從天橋上下來,一步步的靠近她:“不好意思,對於他為誰受傷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下半輩子,祝你好運。”
她冷冷的笑著,踩過她的手準備離開,氣若游絲的安夏瑤用力的抓住了她的褲腿:“江鹿希,你不妨猜猜當年死去的那個孩子是誰的孩子?是紀寧的,還是你爸的。”
江鹿希渾身一震,感覺到心口一陣窒息,心跳猛地加快。
“什麼?”
安夏瑤吐了一口鮮血:“是你爸的,江鹿希,你害死的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江鹿希,你為什麼會留不住孩子,那是你弟弟在報復你。”
江鹿希猛地甩開了她的手,退了好幾步,險些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穩住自己,而心慌的心跳卻讓自己有些慌亂。
她以前也是這麼想的,愧疚了很多年,直到認定那孩子不是爸爸的,所以她才不至於那麼難過,害死了那麼無辜的孩子,不是她的本意。
安夏瑤笑著,在一泊鮮血裡笑的極盡妖嬈,這大概是她這輩子笑的最妖嬈的一次了,估計也是最後一次了。
江鹿希的確不是要她的命,但是她這下半輩子已經徹底完了,江鹿希,果真是個無情無義的女人,跟紀寧一模一樣。
她那樣聰明的女人,怎麼會猜不到,紀長澤吃故意算計紀寧的,只是她需要一個正當離開的理由,好讓自己離開的足夠理直氣壯。
這個女人,從來就不遜色,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所以紀寧才喜歡她的吧,安夏瑤靜靜地躺在那裡渾身冷的發抖,冷到了骨子裡,可是她動不了,只能這樣無助的躺在這裡,無可奈何。
這樣的監控錄影被阮清鑑給截了下來,花了好大一筆封口費,這玩意送到紀寧面前的時候,紀寧就知道,他已經被江鹿希逼的走投無路了。
徐澤看到紀寧狠狠地摔砸著辦公室裡的東西,跟發了瘋似的,他嚇的在外面躲了好久,一直到辦公室裡徹底安靜之後,他才進門去。
滿地的狼藉他連踩腳的地方都沒有,徐澤在角落裡找到了失魂落魄的紀寧,他不知道這忽然之間又發生了什麼讓他如此癲狂,可是這一定不是什麼小事。
徐澤走到跟前的時候,他垂著頭,像是沒有感覺到自己面前站著人似的。
“紀總,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徐澤感到不安,公司這麼大的危機,他都沒有過這樣的情緒,這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紀寧失聲笑了起來:“徐澤,女人要是不愛你的時候,真的是狠到了一種境界。”
他剛剛看到那段監控錄影才明白,江鹿希根本沒有誤會過他,她只要是稍稍動一動腦筋就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