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瞭解她的事情不少,紀寧這個時候心裡必然也有了底,可是男人有的時候很說不清。
他若是愛一個人太深,就會自動忽略那個人犯的錯,她對紀寧其實並沒有把握。
她重新點開了錄音又放了一遍,這是她們那天通話的內容,這個女人有多囂張,彰顯無遺。
“你回錦城的那一次,的確是她給你打的電話?”紀寧言語裡始終都有一些不願意。
江鹿希恍若未聞一般,笑了。
“我記得做昨天跟你說過的,無論如何,你今天都要陪我過完生日的,哪怕是你今天想走,我也未必會讓你走。”江鹿希根本不是在賭什麼。
安夏瑤越是想要證明什麼,她就越是要讓那個女人感覺到絕望。
紀寧眼眸深沉無光,他盯著她久久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就站在自己面前,而他覺得她一直都是離自己很遠的距離,從未真的親近過。
以前她是扮成別人的樣子做他的妻子,那不是她,現在她做了自己,他們之間隔著的就越來越多。
紀寧沒說話,他上前一步將她輕輕攬入懷中:“如果這樣能讓我們之間不再隔那麼遠的話,我很願意。”
今天本來就是陪她過生日,實在是沒有必要為了什麼特別的事或者人離開,如果不是站在安夏瑤面前,他的心會一直向著江鹿希。
就怕是安夏瑤出現在面前,他會不由自主的改變自己的情緒,他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
江鹿希被他抱在懷中,感覺他的力道越來越大,她莫名的勾了勾唇角,倒不是因為覺得她比安夏瑤有多重要,只是覺得被他重視,她和安夏瑤,他最終選擇了她,還是蠻驚訝的。
畢竟他曾經跟安夏瑤之間的感情那麼深,她跟他不過是兩三年的時間,哪能和他們曾經刻骨銘心的感情相比。
派對結束的時候,已經快到十二點了,江鹿希腦子裡還是剛剛吵雜的畫面,絲毫沒有睡意。
他倆坐在莊園的圍牆上,夏季的夜空滿天繁星,江鹿希望著,有些失神,大抵自己是做了一場夢。
不遠處的天邊有煙花升上天空,明亮的眼色劃破整個夜空,江鹿希不由得嚇了一跳。
她側臉去看身旁的男人:“為我準備的?”
“你不缺什麼禮物,你大嫂剛剛送了你錦繡良緣,我也買不了首飾送你,我想你從小在美國讀書,很少看到國內的煙花,便為你量身定做了。”
他說的事真的,這些煙花,是專門情人設計的。
江鹿希看著夜空煙花散盡留下的字,渾身的毛孔不由自主的張開,她面色平靜,心情卻很舒暢。
“討一個女人的歡心不難,但是阿寧,我的歡心並不是那麼好討,”她扭頭看她的側顏。
紀寧面色溫淡,沒有說話,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話倒是不假。
她睡著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了,他抱著她放在床上,徐澤在外面等著,他剛剛從郊外的醫院回來。
“都這個時候了,不回家休息,來這裡做什麼?”他看了一眼徐澤的臉,淡淡的問。
徐澤抿了抿唇:“安小姐她醒來很想見您,可是等了你好幾個小時,您都沒去,現在就一直在醫院門口站著呢。”
紀寧聽著,嘴角微微扯了扯,不管如何,她是騙了他的,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醒來的,那整個醫院的人早就不是他的人了。
徐澤以為他會馬上趕過去,可是他只是沉默了半分鐘,然後轉身:“那就讓她站著。”
徐澤一愣,張著嘴想確定,卻沒敢說話,可能因為今天是江鹿希的生日,安夏瑤偏偏又在今天醒來。
他總覺得這其中有些什麼隱情,這兩個女人之間的關係有些微妙,雖然未曾見面,但這感覺��沒擰�
徐澤點了點頭似懂非懂的轉身走了,現在的確是已經很晚了,江鹿希像是剛剛睡下,紀寧更不可能這樣離開,如果江鹿希又醒了,這就不好解釋了。
既然紀寧都說讓她站著,他也沒有擔心的必要。
紀寧立在門外看著庭院裡的草木發了片刻的呆,然後將手機關了機。
郊外的醫院門口,安夏瑤一身潔白的長裙立在那裡,任誰勸說也沒用,只能無奈的陪著她一塊兒站著。
這都好幾個消失了,市裡的徐澤來了一趟然後又匆匆的離去,不是說紀寧最是深愛這個女人,怎麼忍得下心讓她這麼不顧身體狀況長久站在這裡一動不動的等著。
安夏瑤再也沒有最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