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有些蒼白的臉上由失落變得冷漠,即便是等到現在,即便是徐澤已經轉達了現在她是什麼狀況,他也還是留在了那個江鹿希身邊。
原來這麼多年,變的不只是她,紀寧又非聖賢,怎麼會一塵不變的和以前一樣。
她等不來他,卻不想移開腳步,以前如果她這樣等的話,他一定會不計一切代價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安慰她呵護她。
當年紀家的老爺子那般的對待他,用盡了手段的阻止他們,卻還是沒能阻止紀寧對她滿腔熱烈的愛意。
想想當初他那麼強烈的愛情,現在變得這樣淡泊,怎麼會不難過。
她想著想著,滿眼都是武霧氣,就連走近的人她都沒有看清,她知道,當然不會是紀寧。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來做什麼?”她抬起頭去看眼前這個身影高大的男子,聲線沙啞,帶著淺淺的哭腔。
男人低頭看著近在眼前的這張臉,不夠精緻,不夠美豔,過了這麼多年,歲月多少都還是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唯一不變的,是她不管何時身上都有如蘭的氣質。
還有她這楚楚可憐的樣子,雖然不夠驚豔,卻是個讓人很有保護慾望的女人。
他薄唇微微扯了扯:“你這麼等著有什麼意義,他已經不會來了,他的太太剛剛睡下,因為喝了點酒,他在身邊陪著。”
安夏瑤冷靜的面龐裡沒有情緒,聽著他這麼緩慢的說著,心臟像是被凌遲一般,一瞬間疼的無法呼吸。
她本能的退了一步:“那不過是在你看來。”
“你真的太囂張,江鹿希將你們的通話錄了音,巧了,也是在今天拿給紀寧聽,你說他是因為憤怒被你欺騙不想來,還是因為江鹿希而不想來。”
她以為在江鹿希生日醒來就能將紀寧喚到自己身邊來?雖然想法很好,但是江鹿希反將了她一軍,已經三十歲了,卻不如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心思縝密。
雖然江鹿希出身商門,可是安夏瑤好歹也大她那麼多歲。
“你不是心思不夠縝密,你是太自信,每個男人都會很容易的陷在美色裡無法自拔,何況是江鹿希這樣國色天香的女人,你真的以為天天睡在枕邊的人,就會不動一點心思?”他不只是一次提醒過他。
但是她沒有一次是把這些話記在心上的,心裡的急躁讓她第一戰就敗了。
安夏瑤攥著的拳頭在緊到極致之後無奈的鬆開,她輕輕的垂眸:“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幫我?我記得你以前跟阿寧不大對盤,何況你在繼承權競爭當中敗的如此之慘,你是想利用我來報復他麼?”
男人抬手挑著她的下巴:“那麼我還是不幫你好了,我去幫幫江鹿希怎麼樣?”
“紀長澤!”安夏瑤怒嗔。
紀長澤聞言,收回自己的手,攬著她的肩扳過她的身子往回走:“你不妨告訴紀寧,一直以來都是我在幫你,這醫院裡的人也早就是我的人。”
安夏瑤的臉色一白,咬著嘴唇沒有說話,紀長澤溫涼一笑,英俊深邃的五官透著若隱若現的邪肆。
紀寧其實沒有做錯什麼,要想要自己的江山穩固,就要對兄弟姐妹趕盡殺絕,就好比清朝時期雍正皇帝一般。
但是他這種做法必然是引起很多人的不滿,甚至是仇恨的,他恨他嗎?算不上是恨,只有些不甘心罷了。
“有一個天大的秘密我想你知道以後會高興的,但是要怎麼用,你需要自己考慮清楚,使用不得當的話,很可能會適得其反。”他微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著。
安夏瑤聽著他的聲音,感覺有一股子的寒意從從背心升了起來,紀長澤心裡自然是很不喜歡紀寧的,甚至恨他。
因為他不喜歡他,他們並不是親兄弟,他是紀家隔房的孩子,參與什麼繼承權本來就是違規了,但是他對他始終都有些不滿。
安夏瑤被他送回病房,抬眼看著他:“什麼天大的秘密。”
“睡吧,一覺醒來之後我會告訴你。”紀長澤看了看手腕的表,再過幾個小時天就該亮了,如果她睡不著,這身體怕是熬不了跟江鹿希針鋒相對的那一天。
☆、98 她讓她爸爸弄死我們的孩子,弄死我【五千】
安夏瑤皺了皺眉頭,不明所以,半信半疑,卻還是聽話乖乖的去床上睡覺。
紀長澤眼底晦暗不明,關了燈然後從病房裡出去,靠在牆上給自己點了一根菸。
江鹿希一覺睡到翌日中午,還是被葉筱打來的電話給吵醒的。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