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一路上沒有說話,送她回家,她立在莊園一方庭院裡,獨自一個人哭的像個孩子,她並不是有心的。
如果早知道爸爸會因為她那個電話做那種愚蠢的行為,她一定的不會打那個電話,當時,她只是憤然他拋棄她和母親,只是悲痛於自己忽然之間失去母親。
並不是想要誰的命,更不是想要傷害那無辜的孩子。
紀寧當夜沒有回來,她一個人睡到大床上,醒來又睡去,週而復始,一直到早上她才真的睡著。
醒來之後,溫叔才告訴她,紀寧昨天晚上連夜去了別的省出差,她吃著飯聽溫叔說完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太多的情緒。
他應該是不想見到她,或者內心很矛盾,他選擇去出差也沒有什麼不對。
無非就是他需要冷靜一下,只是她有些好奇,他冷靜之後會有什麼樣的決定。
溫叔看她一臉淡然的樣子,想了想徐澤說的他們夫妻之間鬧矛盾,估計是有點,江鹿希越是平靜,證明他們之間就鬧越僵。
可是也不好說什麼,他們之間的關係,讓人難以琢磨。
過了中午,她還是打了一個電話給紀寧,電話接通的時候,江鹿希隔著手機幾乎都能感覺到從他那頭傳遞過來的冷氣。
“如果你有什麼新的決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本來醞釀好的話,說出來就變了。
紀寧面色清冷,扯開了襯衣的領口:“江鹿希,你憑什麼覺得,我還會做出讓你如願的決定?”
江鹿希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當然不會,這大概也會是個不錯的理由。
“是嗎?在你看來我沒有本事讓你做出讓我如意的決定?”江鹿希淡淡的勾了勾唇,笑的淡然。
“那我也儘可能的不會讓你如願。”
“隨你高興了,不過這紀夫人的位置,安小姐有生之年也只能看著了。”她溫淡的語氣裡沒有情緒,只是單純的在說這句話。
紀寧眉梢一擰,她因為了解他,所以這麼快就猜到了他會怎麼做了嗎?
安夏瑤歷經折磨的也沒能夠嫁給他,這個位置,會是她這一輩子的遺憾,想要而得不到,才是最痛苦。
紀寧抿著唇,冷硬的五官沒有一絲的柔和。
“就像你這輩子對自由,也只是看著了一樣麼?”
江鹿希挽著紅唇,笑了:“阿寧,說的很好,出差順利。”
她結束通話了電話,紀寧單手扶著窗,心口密集的疼痛又開始了,江鹿希已經不再是當年跟他沒有多大關係的江鹿希,她的一切都能隨意的牽動他的心。
她可能無法體會,也可能是不想體會他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
在江州無事可做的江鹿希,便常常跟聞盛及在一起吃飯遊玩,聞盛及成了她的朋友,但也不能再多。
紀寧在外省長達一個星期,卻天天一早醒來就能看見自己的太太跟聞盛及私會的新聞,他忍了好些天,好不容易把工作處理完了就匆匆的趕回了江州。
江鹿希跟聞盛及正坐在船上悠閒的遊湖,岸上的目的地站著紀寧眼神冰冷的盯著湖裡的那對相談甚歡的男女。
“你大哥一直都在問我關於江州的事情,特別是那個安小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明明你丈夫已經做了很好的保護,可是風聲還是有意無意的傳到了你大哥的耳朵裡,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
“你不告訴他就是了,只要我好好活著,他其實也就是問問,你少說話,多做事就夠了。”
“可……”
“這件事本來也就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這是有人在背後做的手腳,阮清鑑最近做了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一件事,大家都以為能瞞天過海呢。”江鹿希笑的淡然,許多事情本來就在意料之中。
紀寧不可能丟下安夏瑤不管,但是也不會更進一步的安排了,至於那個女人有什麼手段,她很期待。
“他做了什麼?”
“將安夏瑤安置在了他的一處私宅中,而且是在市中心。”這個女人很有本事,好說歹說還是從郊外跑到市區了。
紀寧想幹什麼?想要以此給她什麼警示?
聞盛及溫潤好看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深深的注視著她的側顏,她比很多女人都要剛強,而且十分固執,自己認定的事情,誰也無法改變她的決定。
“可能很多人都問過你,放下一切,就那麼難嗎?”聞盛及心疼她這樣的剛強,在面對安夏瑤這個事情上,她冷靜的異常,有一部分是刻意做出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