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生下來,渾身都是優越感,一身都是驕傲,憑什麼都要敗在這個不愛自己卻還要跟自己曖昧不清的男人身上。
紀寧面對她的牙尖嘴利,此刻竟然無以反駁,她抬著下巴看他的眼神無比冷漠,大概是很久沒有這麼認真看過她的眼睛,居然是從未見過的冷漠。
“我沒有。”他蹙眉,聲音有些沙啞。
江鹿希笑了,轉身不再跟他對視:“你有沒有,現在不重要了,不是說讓我來休息嗎?我現在就想休息,你要麼不出聲,要麼從這裡離開。”
紀寧永遠都無法明白,安夏瑤在她心裡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那是一根毒刺,如果不連根拔起的話,她就會中毒身亡。
紀寧靜靜地站在原地許久,心裡頭跟壓了一塊石頭似的。
紀寧雖然有意要她避開,但是要找上門的,並不是單方面的想避開就行。
安夏瑤本來還在醫院,卻穿著一身醒目的病號服跟江鹿希約在外面。
“是你讓我阿寧不見我的?”她猩紅著雙眼瞪著她,開口就是劈頭蓋臉的質問。
江鹿希坐在湖邊的石凳上,迎面吹來的風,很涼,長髮也被吹揚的凌亂。
紀寧沒有跟她待在別墅裡,她還以為是來陪她了,看來她有些誤會了。
“我哪有本事控制住那個男人,安夏瑤,你把我想的太有能耐了。”她勾唇嗤笑,嘲諷的看著她。
安夏瑤站在她面前,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隨時都能被這湖面吹來的風給吹走。
江鹿希的淡然被安夏瑤看在眼裡,覺得憤怒,她仗著自己是紀夫人,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麼?
“你害死了我和阿寧的孩子,你以為阿寧會放過你嗎?”安夏瑤惱羞成怒的時候,開始口不擇言,即便是她三十歲了又如何,當了這麼多年的植物人,耐心早就被磨光了。
“以你的聰明才智,即便不是他的孩子,你也會弄成他的孩子,你爬上我爸的床,又跟韋安暗地裡偷、情,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殘花敗柳啊。”江鹿希瞧著她,冷笑,這不是嘲諷,這是事實。
安夏瑤氣的臉色發白,江鹿希這雙眼睛跟淬了毒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紀寧無形當中偏向了她,雖然說會照顧她這一輩子,可是那種感情早就不是愛情,而是同情,是愧疚,如果沒有那個孩子死亡的事情,他可能會跟她斷的一乾二淨。
因為了解他,才知道用什麼能夠牽制住他。
“可我終究還是為他生了孩子,你呢?”安夏瑤的反問十分犀利,這感覺就好像她知道些什麼似的。
江鹿希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斂去,目光森冷的盯著她溫靜的臉,這麼隱秘的事情,她難道也知道了麼?
她身上散發出來幾分可怖的戾氣,安夏瑤穩住了自己的腳好不容易這樣站在她面前。
“可是已經死了呀,你和他之間還有什麼?你從前配不上紀家,現在也一樣配不上,你以為生個孩子就很了不起麼?如果能進紀家,當年你就進去了。”
紀家老爺子縱橫商場幾十年,會看不穿一個女人的本性?不然為什麼要手腕那麼硬的跟自己兒子對著幹。
興許當年紀寧年輕氣盛,估計叛逆期還沒過完,覺得自己這輩子非她不可了,可是這個女人後來是怎麼做的,大概也是出乎了他自己的想想。
安夏瑤最不喜歡別人提起那段過去,特別是江鹿希,當年的事情跟她父親脫不了關係,如果不是因為她爸,她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如果不是因為你爸,我怎麼會落到那種地步,是你爸在我的飲料裡下了藥。”按下壓說著說著情緒變得越來越激動。
江鹿希卻是一臉冷漠的望著她這張幾近扭曲的臉,湖面的風一層接著一層的吹過來,兩人的衣襟都被風吹了起來。
兩人之間短暫的安靜並沒有一直持續下去,江鹿希看安夏瑤的眼神除了冷漠,就是鄙夷。
“安夏瑤,人是自己活的,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報警,第一時間告訴紀寧,如果紀寧因為這件事就嫌棄你,說明這個人也不值得愛,安夏瑤,你編故事的時候能不能聰明一點,嚴謹一點?”
安夏瑤心裡像是被戳到了痛楚一般,揚手就想甩她一個耳光。
卻被她結結實實的給接住了,江鹿希從石凳上站了起來,冷冽的眼神結了冰一般,冷的嚇人。
“江鹿希,你以為你在阿寧心裡又算得了什麼?他對你只有愧疚罷了,根本不愛你,他害的你無法生育,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