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飯點已經到了,夫人這還不醒怎麼辦?”家傭在門口敲了敲門小聲的詢問紀寧的意見。
紀寧抬了抬手:“讓她睡,把飯菜送來就是了,夫人醒了我會通知廚房。”
“好的。”家傭退了出去,紀寧繼續翻看手裡的書。
江鹿希一覺睡到晚上九點醒來,肚子有些餓了,紀寧還在沙發上坐著,小茶几上放著的飯菜已經涼了。
“醒了?”
“嗯。”她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起來,水泡不經意的從肩上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
紀寧正回頭在看她,身體內一股氣血直直往上。
喉結微微動了動慢慢的別開臉:“穿好衣服。”
江鹿希倒也沒有注意自己現在是什麼形象,從床上懶懶散散的下來然後去衣帽間給自己拿了一減居家服穿上。
出來時,茶几上涼了的飯菜已經被端走,她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來靠著他的肩頭。
“徐澤一定跟你說了,我在問的那件事。”
“你想要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想讓她受該受的懲罰,你看如何?”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要送安夏馨去吃牢飯。
至於證據,如果紀寧願意的話,一定會拿出來。
“鹿希,你是紀夫人,難道不可以宅心仁厚麼?”紀寧半晌道出了一句。,
江鹿希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像是在一點點變冷,這個男人終究還是要維護她,不管她做過什麼。
她倏地冷笑:“你要我對想要我命的人宅心仁厚,阿寧,你是不是太勉強我了?”
紀寧眉心微微擰著,沒有再說話,她就這麼靠在自己肩頭,心好像離自己越來越遠。
“怎麼不說話了?心裡捨不得了?”她唇角勾著澀然的笑,低聲問道。
家傭端來熱騰騰的飯菜,進來便打斷了兩人這樣僵持不下的畫面。
“這是重新熱好的,先生夫人請用。”家傭笑著看了看江鹿希說完然後轉身離開。
江
鹿希把自己的腦袋從紀寧的身上拿開,然後端著一碗熱湯吹著慢慢的喝了起來。
“不吃一點飯?”
“吃不下,現在都幾點了,再吃會消化不良的。”她起身,態度淡漠,這就是對自己自稱丈夫的人。
只要重量需要權衡的時候,他根本不會考慮她的感受。
“鹿希,你在生氣?”他低聲的喚她,氣壓像是忽然之間壓下來,她覺得有些壓抑。
“我難道不該生氣嗎?”江鹿希冷淡的瞧著他,那個女人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她實在是沒有必要讓自己的仁慈發光。
紀寧眉心擰的越來越深,他深邃的眼裡是她冷然的模樣,她非要這麼心狠手辣麼?
“她還年輕,如果去坐牢的話,她這一生就完了。”紀寧的意思並不隱晦,卻還是想竭力的隱晦。
“我難道不年輕麼?你看葉筱性格這麼差勁,什麼時候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你說她從小無父母,葉筱她也沒有,她什麼時候因為自己的私心去傷害過別人,我要是運氣不好年紀輕輕的死了,你又該怎麼辦?打算只給我辦一場盛大的葬禮就算了嗎?”
她的語氣冷冽,她不願意退讓,那堅決的態度沒有商量的餘地。
紀寧伸手想要去拉住她的手腕,被她不著痕跡的躲開,她別開臉,微微抬著下巴:“要麼送她進監獄,要麼,我們離婚,你自己選吧。”
論狠毒,她連姓安的姐妹的頭髮絲都比不上,紀寧怎麼敢說她不夠宅心仁厚。
她轉身從臥房離開,紀寧在身後厲聲的喊了她的名字,她也像是沒聽見,走的更快。
紀寧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大抵是想不到她的態度會如此堅決,今天徐澤說她的剎車有問題,但是她從醒來到離開都沒有提過車子的問題。
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不相信他了麼?
“我的剎車今天失靈了,你幫我去查查那天給我做保養的人,要快一點。”走到靜謐處,江鹿希才打電話安排這件事。
顧令時手裡一邊慢條斯理的翻書,一邊聽她的電話:“怎麼了?現在不相信他了?”
“你幫我去查就是了,你要是不願意,我找葉筱也行。”
“你可別找她,找她做事,她肯定會給你弄出一堆事來,這事我馬上叫人去查,有結果會告訴你。”
“我只要最後的答案,令時,你要仔細一點。”江鹿希再三叮囑,她心裡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