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上斤斤計較,她之所以排斥楊水靈,僅僅是看不慣她令一個當年如神一樣令人仰視的男人墮落到跟柴米油鹽打了二十年交道的可悲地步。琅晴歌並不否認她欣賞楊凝冰,欣賞她在政治上地殺伐決斷。
‘“對了。今天慧慍也到北京了,剛好晚上一起出去。”楊水靈笑道。
_“小姨也到了?”琅邪興奮道,楊慧慍在他的女人中顯然是很特殊的存在,他幾乎就是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小姨帶大的,感情之深可見一斑。
楊水靈點點頭,楊慧慍已經正式成為央視主持人,以後就要在北京紮根了,雖然黨校培訓結束後很難再像以前那樣經常碰面,但事業總是首位的。雖然有龍頭不做鳳尾這個說法,但她相信這個妹妹能夠在北京央視站穩腳跟,地方電視臺再如何風光,終究比不上央視的這個平臺,面對一個省固然不錯,但若有機會面對整個國家,不容錯過。
琅邪要帶著琉璃_
去小區公園逛逛,琅晴歌也跟了出去。‘‘在琉璃一個人玩鞦韆的時候,琅邪講赫連家的事情大致跟姑姑說了一遍,琅晴歌視線一直停留在這個被赫連世家罵作孽種的孩子身上,當琅邪說到他闖入赫連家殺掉一頭畜生後,這位姑姑只是很淡漠地點點頭,非但沒有琅邪想象中地不忍,竟然還有種淡看生命的認同,那一瞬間,琅邪有種很詭異的感受。_
“炎涼之態,富貴更甚於貧賤;忌妒之心,骨肉尤狠於外人。哪個大家族裡沒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骯髒事情,謀殺,通jian,陷害,數不盡地陰暗,當真是眼花繚亂,越是輝煌的地方就越藏汙納垢,所以不管我們如何不認同你爺爺的手段,在家族凝聚這一點上,他確實做得很好,近乎完美,那是需要大魄力,大決心,還有大孤獨的。”琅晴歌摸了摸琅邪的頭,意味深長道,“再無情,你也要記住你爺爺是愛你的人,他做的,從來都不是為他自己。”
琅邪低下頭,不發表言論。
琅晴歌知道點到即止,也不多說。突然聽到小琉璃哼曲很好聽,琅邪看姑姑有了興趣。笑道:“這孩子經常被老頭拉著哼《藥師佛許願咒》什麼的,聽著確實很舒服。她說爺爺以前經常讓她隨意哼些詩詞曲賦,我還沒機會靜下心來聽聽看,不過老頭確實很喜歡。”
‘“小琉璃,你現在哼地是什麼?”琅晴歌微笑道。
_坐在鞦韆上地小琉璃歪著腦袋說道:“是爺爺教我的《神仙歌》,我隨便哼的,以前爺爺每天都要聽的。”_‘
“那你哼哼看。大聲點。”琅晴歌好奇道,充滿期待。
見琅邪點了點頭,琉璃蕩著鞦韆哼起來,聲音空靈如天籟,卻有種悲涼意境。
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
故今將相今何在,荒冢一草沒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嬌妻忘不了。
君在日日說恩愛,君死又隨人去了……
琅晴歌和琅邪一時間聽痴了
‘楊寧素打來電話,說再過半個鐘頭就能趕到。掛掉電話地楊水靈就去書房看檔案,琅明則按照慣例坐在書房角落啃些宗教經典,琅邪看書繁雜的習慣也是出自他地手筆。
‘楊水靈突然放下手中資料,望著琅明,破天荒笑了笑,問道:“你說你有多厲害?”
琅明被這個莫名其妙地問題忽悠得雲裡霧裡,反問道:“你是指哪方面?敗家我倒是敢跟你自吹自擂一番。”
其實論琅明的書畫造詣,琅邪都承認他這輩子是怎麼都追不上他的,而且楊望真蘇存毅這一輩人對琅明的字畫那是喜歡的緊,極為推崇;論收藏。琅明更是足以令不少收藏界的大師自慚形穢,他玩某種東西絕對是出神入化,玉石兵器,瓷器青銅。他都廣為涉獵,而且精深;論武道,楊水靈不熟悉,也從不刻意去熟悉,但當年紫禁城風波期間,傻子都知道那群青幫背後的人對他展開了瘋狂的報復,而最終的結果,卻令所有人都震驚了。這個男人,不染一絲塵埃地走出紫禁城,而跟他為敵的,都平靜如死,徹底消失。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楊水靈笑容開懷。一手託著腮幫望著眼前這個安安靜靜地男人,一手撫摸著溫熱的茶杯杯身。
‘“那你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琅明溫暖道,聲音很柔很平緩,沒有半點火氣,其實見到她之前,他是那種做人做事從不顧及世俗眼光的狂人,談笑間殺人,轉身前翻雲轉身後覆雨,若說大劍無鋒是用劍妙到巔峰的境界,那他早就不屑於此了。
“比如說,你打架有多厲害?”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