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又裝模作樣地吹了口氣,“你可要記得回家的路,我回去後,先點燈,把每條路都照亮,你再不回來,就沒道理了。”
夏想知道,幾天的相處讓連若菡柔情百轉,是前所未有的溫柔體貼。
轉車去老古的住處,路上堵車,就又接到了陳風的電話。
“夏想,什麼時候有空?我知道你來京城,肯定時間安排很緊,不過,我有優先權。”隨著夏想職務的提高,和夏想話依然隨意而不疏遠的人,只有陳風和宋朝度了。
“好,陳有命,莫敢不從!”夏想開了一個玩笑,微一沉yín,“等我電話,我先見總理。”
“總理要見你?”陳風很是驚訝,隨後笑了,“又是新一輪的風起雲湧,夏想,你可要堅定立場,認準方向。”
陳風的提醒,半真半假,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夏想也就一笑置之,他也清楚以陳風的聰明,才不會明說什麼,因為事情畢竟涉及到了重大利益。
想必總理也清楚他回京就是從中周旋來了,所以才讓岳父出面,搶先一步截留了他,並且同時有老古在場,可謂用心良苦。
京城的陽光大好,不過陽光之後,也可能隨時會有風雨。
趕到老古的宅院時,差不多下午了。夏想在飛機吃了一口飯,早就餓了,現在已經過了飯點,總不成當著總理的面說餓,他就知道,今天要品味餓肚子的滋味了。
老古的宅院,又多種了幾棵果樹,蘋果、梨,再一看,居然還有杏樹,幾株果樹有的開花,有的結果,欣欣向榮的景象充滿了向上的生機。
總理穿著簡單,灰kù白衣,就如一位再普通不過的老人一樣,坐在院子之中的一棵梨樹之下,和老古正在下棋。
曹永國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一旁,觀棋不語,臉上洋溢著一絲笑意。若不是周圍有幾名便衣隱沒,若不是夏想認識幾人,任誰也不會相信在京城的大街xiǎo巷隨處可見的老人對弈的場景,看似普通的三個老人,一人主政一省,一人主政全國,一人在軍中擁有崇高的威望。
夏想在mén口被人攔住,總理一抬頭就看到了他,lù出了溫和的笑容:“夏想來了,快進來。”
總理一發話,自然就沒人再攔他問他,夏想就來到三人面前,依次問了好。
三人的回應也各不相同,總理點了頭,曹永國微微一笑,老古卻頭也不抬,悶聲說了一句:“自己搬把椅子坐下,我可有言在先,觀棋不語真君子。”
夏想棋藝一般,目光落在棋盤上,卻也看出老古已經危機重重了,就默然一笑,不說話,老老實實地坐在曹永國的對面。
午後的陽光透過樹葉落在地上,斑駁的影子象一個個破碎的夢,又如跳動的音符,風聲吹拂,樹葉沙沙作響,再加上樹上的蟬鳴,就讓眼前一幕猶如不真實的夢境。
湘江之水的bō濤猶在耳邊,一下置身於寂靜之中,就讓夏想心思一時恍惚。總理花白的頭髮,老古滿頭的白髮,岳父還算烏黑的頭髮,無一不提醒他在三名重量級人物面前,不管是級別還是年齡,依然是xiǎo字輩。
從湘省的第四號人物轉換到現在的xiǎo字輩,還真要有一個適應過程,幸好,十幾分鐘的對弈,給了他足夠的緩衝時間,讓他在幾次悠長的深呼吸之後,平靜了心境。
老古的棋雖然臭,不過tǐng有毅力,堅持不投降,最後被殺得只剩下一個老帥的時候,才棄子認輸。
老古推了棋,才扭頭看了夏想一眼,板著臉:“肯定餓了?”
夏想就誠實地點頭,以為老古會讓他吃點東西,不料老古又得意地笑了:“就是要讓你餓餓肚子,才能體會一下升斗百姓的艱難。”
好吧,長輩說什麼是什麼,夏想也知道,反正今天餓了肚子事xiǎo,總理要出的難題,才是事大。
總理許是坐得久了,站了起來:“夏想,陪我走走。”
夏想就跟在總理身上,見老古和岳父都沒有動,就知道總理有話要單獨對他說。
“你對燕省一定很有感情了,誰接任燕省省委,肯定也有想法了?”總理的語氣倒是溫和,但開mén見山的話,卻是大有試探之意。
夏想肯定有想法,別說他有想法,隨便在燕市的大街上拉一個路人甲,問他對誰當省委有沒有想法,他說不定也有,但問題是,省委不是選舉出來的,是中央直接任命的。
百姓沒有發言權,他是副省級幹部,也沒有發言權。而且他還和普通百姓不同,普通百姓可以隨便說話,他不行,